一瓶药水还没打完,张持醒了过来,他是被尿憋醒的,看了眼周围,他怎么到医院了,他头晕的厉害,声音也软绵绵的。
“帮我一下,去卫生间!”微弱的请求声让范海清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她看着张持依然通红的脸,问了句:“要干嘛?”
张持咳嗽的有些喘不过气:“让保镖来,我去卫生间!”
“保镖去买早餐了,我扶你进去,房间里有能挂药瓶的地方,你好了以后我再扶你出来!”
张持不矫情:“”麻烦你了!”
于是范海清扶着张持去了卫生间,挂好药瓶,在她想要询问之前,张持说:“我可以,放心!”
范海清帮他关好门!她也没谈过恋爱,也没伺候过别人,此时居然有点脸热。她走的远了点,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很一般!
听到冲水声,她问了句:“我开门可以吗?”
“进来吧!麻烦你帮我擦一下手!”范海清拿起旁边的毛巾,认真的帮他擦了手,扶他回到病床上!张持的手上也有许多细小的伤口,有的已经留疤了。
“我问医生要了祛疤膏,等你好了自己涂!”
“多谢你!”
“早餐应该很快就买回来了,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他们买清淡的。爷爷刚才打电话问你呢,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看你身体也不差,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发烧了?还一直咳嗽。”
张持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相信人可以灵魂出窍吗?去陌生的地方,见陌生的人!”
范海清毫不客气的回答:“死人都会!为什么发烧,回答?”
张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随口说:“应该是洗了凉水澡。”
范海清惊讶的看着他:“真被我猜中了,真的是因为洗了冷水澡?”
张持两眼一闭,破罐子破摔:“是!”
范海清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就说你不会用热水器吧,怎么不找我教你呢?我也粗心,忘了你没用过这个!下次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我,不用怕麻烦!”
张持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放下心来。除了他自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曾经见到过一个妖精似的少年,做了一场春梦,然后吐了的死去活来。
张持承认:“我确实不太会!”
“没关系,接触的多了就会了,你要是让我种地,我也不会。生活环境很重要!”
范海清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按铃,他该换药了!护士换完药,又给张持量了体温,37.5c,退烧了。嘱咐张持多喝热水,如果还有不舒服,及时叫医生。
保镖买早餐迟迟不回,范海清有些恼火,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正准备打电话催,就接到了保镖的电话:“小姐,有人围住我们几个了,他们想要看看我们的车,之前和您相过亲的刘少,在这里,想要见您!”
“我们能动手吗?”
“不是说了在外面不要装孙子,先打了再说!还有那个刘少,和我相过亲?我怎么没印象。”
“您当然没印象,因为刘少蜂蜜过敏,您骗他吃蜂蜜蛋糕,他都肿成猪头了,你当然看不出他长什么样。”
“你这么说我有点印象,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忘了也情有可原。刘俊没在边上听吧!”
“海清,真的不准备见我,能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我们很久不见了,这点面子都不给吗?”话筒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亲切的叫她的名字,范海清一阵恶寒。
“行,楼下等我!张持,我下去一下,遇到一个熟人,去打声招呼!”
范海清一边往外走一边和张持交代:“有事找护士帮忙。打完针去酒店等我!”
“别着急,刘家是你之前告诉过我的刘家吗?”
“是,那几个饭桶在他手上,我不去不行。”
“我知道,按道理说他对你应该是尊敬有加才对,毕竟家族地位摆在那里,今天怎么好像变了口气?”
范海清到底停了下来:“你是说其中有诈!”
张持肯定的回答:“绝对有!”
范海清不自觉的又跟着张持的思维走:“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那些保镖可靠吗?”
“都是爷爷身边的人,这次来找你特意派来给我的!应该靠得住!”
“那再等我几分钟,我带你走!”“他们怎么办?”
“你不出现他们才安全,姓刘的背后有人给他撑腰,所以他才敢用保镖的命威胁你,要是在瀚海省内,你想他会这样做吗?”
“会是谁?”
“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来之前碰到小舅家的表姐海安,她不怎么喜欢我,嫉妒我得到外公的爱,阴阳怪气了我几句,我着急来找你,所以没搭理她。”
“你走到窗口看看外面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范海清依言走到窗边,往下面看了看,回头说:“人好像多了,不过看样子不像病人,走的孔武有力的,还带着耳麦,不是很专业啊!”
“电话没被监听吧,打电话安全吗?”
“不确定,你说表姐会因为个人恩怨和刘家合伙害我吗?”
张持不答反问:“你来找我范家人知道吗?我说是那些不希望我出现的人?”
范海清低头沉默了一瞬,抬头直视张持:“我能相信你吗?”
张持直说两个字:可以!”
于是,未来的范家掌权人,瀚海兰省实际掌控者和未来的桌球大满贯选手,桌球星际联盟主席首次达成合作协议。
也为他们以后的并肩作战奠定了基础!
“你去找何医生,告诉他我有肺结核家族遗传病,之前之前发烧不是第一次了,刚才我咳血了,然后让他送我们出去感染病医院,找医生要几个口罩,还有适合我穿病号服,你穿医生的衣服。何医生可以相信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办!”范海清去找何医生,张持拔了针,他身上还没力气,强撑着坐了起来,咳嗽还在继续。
他去卫生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吸了口血,含在嘴里。躺回了床上!很快,他听到走廊上乱了起来,范海清再进来已经穿好了简易的防护服,戴上了口罩,原本的长发被她盘了起来,长筒靴换成了平底布鞋。她把手里的病号服给递给张持。
眼神示意张持门外有人。“船上,医院现在只有一辆救护车,何医生送我们!”张持忍不住咳了起来,血喷在衣服上,床上!他顾不得擦,赶快穿好病号服。
范海清大喊:“何医生,他咳血了怎么办?”
何医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给他戴好口罩,你们快走,要是传染了其他人就麻烦了,我不好送你们,钥匙我放在地上,救护车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楼下,那里已经没人了。大小姐,请您理解,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出了事,我就完了!”
范海清佯装大怒:“何医生,什么意思?你当我们范家好欺负?”
何医生吓得要死:“小姐,我哪儿敢啊,实在是我人微言轻,请您谅解!”
“好,我不为难你!走吧,别让其他人靠近这里,我们有以后,这里封锁,消毒!”一阵嘈杂声过后,外面静悄悄的,范海清扶着张持走了出去,张持咳个不停,直到楼下,救护车果然停在那里!
他的口罩被血染红,范海清四下打量,果然还有几个人在附近徘徊,他的保镖和所谓的刘少爷已经不见踪影!
张持虚弱的上了车,范海清开着车从医院出来。
从后视镜上,她看到有车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