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持跟着渡恒走,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因为灵魂自己跑来过。
张持一进门就抓住渡恒:“我当时就在这里,看到的你,从浴室出来,头发滴着水……”
后面发生的事,张持附到渡恒耳边,悄悄告诉了他,渡恒震惊的看着张持,心想你真是混蛋。
“是,我混蛋。”张持似乎有读心术。
渡恒懒得搭理他,不过想起他说的话,起了逗他的心思。
于是在张持给他倒水的时候去了卫生间,用了药水,露出来原来那张精致无双的脸。
然后突然出现在张持面前,渡恒看到张持脸红了,耳朵尖,脖子都泛起了粉红:“你怎么这么…”他有些麻了。
张持觉得鼻子一热,熟悉的感觉,久远的回忆袭上心头,他赶紧用手捂住,渡恒没想到他真的流鼻血了,这么不经逗?
两个人在卫生间手忙脚乱的止血,渡恒被按在了洗水台上,张持呼吸急促,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盯着渡恒:“故意的?”
渡恒扶着洗手台边缘,睨了眼张持,又轻佻的拍拍他的脸:“那又怎么样?张持,你不行啊?各方面都挺菜,打也打不过我,打也打不过我,小可怜!”
渡恒有狂的资本,说出这些话好像一点也不违和,可惜他失算了。
张持这个人,一身反骨,好像天生是来克制他的。
从浴室的洗手台到客厅的沙发就在一瞬间,他被张持压困在方寸之间:“谁教你这么挑衅的?”
渡恒只觉周围空气稀薄,张持气息冰冷,他心尖颤了颤,某一刻记忆复苏:“起开,这么听不得实话?要不要再练练?”
张持听到他说练,给渡恒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练,练到满意为止。”
渡恒直觉危险,他的信息素丝丝缕缕的散发出来,片刻房间内的香味就浓郁起来,张持被裹的密不透风:“宝儿,承认吧。”
“我承认你个头,滚开,我要睡了!”
“不急,我们练练。”
……
第二天,张持5点多就起床,去买了药,买了创可贴,上面有小猫咪的图案,特别萌。又买菜。
回来的时候渡恒已经坐在沙发了,超低气压,张持心虚,放下手中的东西,把药拿了出来:“怎么不多睡会,我做好饭再叫你,要不请假吧,我先给你涂点药,脖子这里我买了创可贴。”
渡恒冷冷的看着他,那表情,张持怀疑渡恒想把他撕碎。
“咳,别这样看我,嘴巴这里痛?有一点点破皮,涂药就好了。”张持给渡恒涂药。
“嘶…你按我伤口?”
渡恒疼的抽了口气。张持赶紧轻轻呼了呼:“我这颗牙有点尖,下次换几个角度试试。”
又拿了两个创可贴,贴住昨晚的罪证。
渡恒看着可爱的小猫咪图案,嫌弃:“你故意的?”
“不是,只有这种。”
张持去做饭,进厨房前满怀期待的问:“下午还练吗?”
渡恒站起走到他面前,在张持错愕的瞬间,抬手动作迅速扣住张持的手臂,旋身,用力一个过肩摔,干脆利落的把张持甩了出去。
张持对他毫无防备,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砰的一声,张持闷哼,要不是渡恒使了些巧劲儿,控制了些力道,他此刻恐怕坐不起来了。
渡恒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考虑你还有比赛要打,我收着呢,再惹我,真剁了你,滚去做饭。”
张持缓了会,扶着墙站起来,看着渡恒:“你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我祖宗,等我,很快就好,还有就是我说的练是练球,你想的什么?”
渡恒随手拿起旁边的桌子上的苹果砸了过去。张持轻松接住。
他咬了一口:“甜,谢谢渡恒。”做饭去了。
渡恒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把渡航送到禾言星以后发生的事,他要仔细的查一遍。
闻天谕怎么让他染上瘾的,渡航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二次分化?难道只是巧合?
还有小爸和姐姐,他也让人远远的跟着,在绝对不打扰他们的情况下,保证他们的安全,虞言信息素特殊,绝对不能出一点意外。虞幸那里同样马虎不得。
保镖每天汇报过来的,目前都算正常。他们开了一家花店,日子过得轻松惬意。渡恒看着他们温柔的笑脸,觉得这样很好,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已经把昨天的文件梳理完,张持还没从厨房出来,不会是摔伤了吧,这么脆弱?
明明是关心,开口却是抱怨:“张持,饭也不会做了?”
张持声音带着笑:“马上,你去洗手。”
等渡恒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莲子百合粥,一盘蒸饺,一盘土豆丝饼,一个荷塘小炒,一个香菇青菜,外加一杯热牛奶。
看他坐好,张持拿了湿巾过来,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弯下腰,轻轻擦掉他嘴巴上的药:“吃完再给你涂。已经不烫了,你试试看。”
“怎么没有那天喝的汤?咸口的?”
“等你伤口好了再给你做。”
“你是不是属狗的。”
“嗯,我是狼,会吃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那种,可怕的很。”
“滚!”
“我是混蛋,王八蛋,我知道,昨晚反反复复就会骂这两个词,我们渡恒真是乖宝宝。”
“再提昨晚的事我杀了你。”
“我不说,我就把它刻在我脑子里,偷偷回味。好好吃饭,别说脏话。”
渡恒:“……”有时候真想报警。
吃完饭收拾妥当,张持仔细看了渡恒的脸,没有任何破绽,又给他戴上口罩,感觉完全没问题才出门。
打开门两个人都懵了,渡封站在门外,脚边的烟头扔了一地,应该是在这里很久了。
渡恒不着痕迹的把张持往身后拉了一把:“爸爸,你怎么来了?”
张持不惧,淡然问好:“渡先生。”
渡封目光严厉,看到小猫咪创可贴还是愣了愣:“渡恒,脖子怎么了?大热天带什么口罩?”
“您不是明知故问吗,非要找不痛快是吧!”渡恒一把扯掉口罩,还要去揭脖子上的创可贴,被张持眼疾手快的拦住:“乖点,好好说话。”
渡恒手放下,看张持:“你去上课吧,下午继续对练。”
渡封看着渡恒嘴巴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他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真想现在就打死这个野小子,他忍了又忍,双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多次:“一起进来。”
渡恒不同意:“你有什么事找我就行,和他无关。”
“和他无关?那这些是空气做的?渡恒,你怎么不懂爸爸的良苦用心呢?”渡封恨铁不成钢。
张持还是留下了,他给班主任请了假。三个人回到屋里,坐到了客厅。
“我可能是随你,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应该高兴不是什么人渣。”张持主人似的,倒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到渡恒旁边。
看的渡封脑瓜子嗡嗡的,真希望是自己的幻觉,他甚至怀疑渡恒被下降头了,怎么好好的孩子,突然不清醒了。
简直莫名其妙!这个张持,真是个祸害!
范家怎么从那个犄角旮拉找这么个人来,纯纯给他添堵。
渡封在那儿脑补,渡恒拿着张持的手机,要和他爸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