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恒环视一周,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幸灾乐祸的,漠不关心,想看他吃瘪的,凑热闹找机会想要踩一脚的,都有,老头拥护者还不少。
他笑了声:“按辈分,我要叫你一声爷爷,不过很显然,你不够资格。你的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算是让你走的明白。
第一:渡家这一家子少说也有几百口人,我不把你们当回事,你们能坐在这儿?
爷爷把深海给我了你们都知道吧,我先说你的事,二叔出事以后,你倚老卖老霸占了属于渡航的那一份财产,尤其是两座酒庄,一个马场,我这里有证明材料,合同,还有你们不受法律保护的转让书,二婶没有所有权,她转让不了。
我发公司邮箱了大家都可以看。渡恒说完下面人小声议论,交头接耳,他继续说。
第二:我年轻那没办法,我有没有大作为你没眼睛看不到?和天使星的最新抑制剂合作你不会以为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谈成的吧?回去问问他,别被他骗了。
银河星的分公司,开辟新领域,进军娱乐圈,培养的新人唱跳俱佳,我听说有几个已经有了新人奖提名,好好打磨,成名是早晚的事。不到半年业绩已经十分瞩目,相信你们在年末财报上看到了吧。
这句话引起了大家的讨论,他们都以为是总经理牵的头,原来是渡恒,在座的人心里都有点动摇。
渡恒继续对他们暴击:“在天使星成立的Z?d足球俱乐部,不到一年就拿到了费墨迩足球联赛第一名,这次循环赛带来的收益是多少,你们知道吗?
哦,对了,你非法侵占挪用分公司的项目款,深海给了我一个明细,我单独发给你,算是给你个面子,还要我多说吗?”
老头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拥护他的人噤如寒蝉,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渡恒说的这几个他们都知道,年末总结只说是领导人的英明决策,没说这个人是渡恒啊,他们有预感,渡恒说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他们不知道的或许更多。
渡恒看他们不说话,继续回答问题。
第三:你们觉得我是omega,就必须要挑选继承人吗?告诉你们,即便是我的孩子,他不适合继承家业我就不会给他,不过我要挑谁,选谁,我说了算,谁说我必须要在家族内挑选呢?
渡家下一任继承人,能者居之。
第四:我不允许有任何人说张持的不好,你们可能不知道,持之以恒桌球启蒙馆,他给我了。
好好吃饭都听说过吧,是不是一座难求?他为我建的!
Z恒之域玩过吗?他的!
最近股市上是不是有个被你们称作奇迹之眼的人,知道谁吗?张持!
好了,今天的家族会议,我就说这些,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爸爸。”
渡恒看渡封,发现他在盯着张持看:“爸爸,交给你处理,我和张持要走了,户口本我带走,初六领结婚证,一天都不能耽误。”
渡封点点头:“张持,奇迹之眼真的是你?”
张持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乱说的,叔叔。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这是承认了,渡封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张持确实有点不一样,很优秀:“行了,走吧,什么时候办婚礼?”
张持看渡恒,渡恒不在意:“随便吧,张持,走了。”
渡恒用业绩把渡家那群人砸懵了,又处理了自以为最德高望重的人,其他人算是服气了彻底开始夹着尾巴生活,他们不想再被方面打脸。
渡航被留下,准备拿回属于自己的财产。
司机早就等在议事厅外面,看到两位少爷出来,询问了地址,等他们上车,说了句出发了,就升上挡板。
感觉他们很久没怎么一起坐车,张持还挺怀念,这时候气氛刚好:“乖,现在可以亲,过来。”他笑着问渡恒。
渡恒对他今天的造型毫无抵抗力,如今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胆子也大起来,他起身跨坐在张持腿上,环住他的脖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张持双手握住他的侧腰:“看极光,上次看你拍的照片,想和你一起去。我们开房车去,初五晚上回来,初六去领证,晚上去我们婚房过。”
渡恒靠在他身前,依偎在他怀里:“我不过日夜颠倒,不分昼夜的日子。”
张持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你的信息素问题已经完美解决,是不是发情期会正常了,每月一次,我觉得应该是这几天。”
渡恒只觉得惊悚,他差点跳起来,和在议事厅运筹帷幄的样子判若两人:“我们带好抑制剂,你不要那样。”
张持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现在正是渡恒沉迷美色的时候,他要抓住机会:“宝儿,我们都结婚了,还用抑制剂,他们会嘲笑我的,你一点都不想我吗?我那么让你害怕?”
渡恒心想你又这样,你这样我就没办法拒绝,也说不出狠话,不过他不想依他:“你陪我玩游戏嘛,玩累了就困了,要不我们练球?拳击怎么样?我看看你有进步没有?”
张持怎么可能如他所愿,两个人极限拉扯,张持不再装柔弱,他姿势不变,只是那双眼睛透过薄薄的镜片,反射出冷淡的光,像猎人盯住了他的猎物。
渡恒当然不怕他,omega或许会臣服于标记他的alpha,但是渡恒在张持面前,气势从未输过,他的手掐住张持的下颚,微微用力:“想用信息素压我?”
张持摇摇头,渡恒声音更冷:“想让我求你?”
张持继续摇头:“不是。”
他的信息素收的干干净净,只有渡恒的烈焰玫瑰在肆意横行,他皱眉:“那是什么?”
他猜不透,盯着张持那张脸疑惑不解,时间久了又很心动,居高临下审视张持,真他妈的祸害,他又被蛊惑了。
张持看他眼神越来越闪躲,信息素由原来的冷变成欢快的靠近,想要被极地寒冰安抚,张持终于开口:“宝宝,我在等你吻我。我在勾引你啊,看不出来吗?”
渡恒又急又怒,还有被他猜到的羞耻,他一口咬在张持脖颈,很快尝到血腥味,张持平静如水,拍着渡恒的后背:“乖,消气了就松口。”
渡恒松开那块皮肤,舔干血迹,张持全身紧绷:“宝贝儿,你饶了我?”
渡恒偏头吻住他…
渡恒的手机响了又响,张持终于放开他,渡恒看未接来电,是深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