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菊兰一拍大腿,有些不满,“我大哥的儿媳妇的婆母,说亲耳听到那人,悄声跟人家说的。还拜托人,万不能说出去。这还有假。”
苏漫点点头。
想起上次张霞给她说黄倩的事,也是这般千叮万嘱。
她还未说,全村都知道。
给她吓得。
看来这村子里,墙都是透风的,一点秘密都木有。
这不,又一个受害者出现。
几个妇人才不管真假,催促着。
“那你可赶紧说,咋回事。”
张菊兰兴致勃勃,接着道。
“那兔儿爷,才来我们村没多久呢。听说啊,看上我们村一标志小伙子。”
“那小伙子又常年不在家,在外上工。这兔儿爷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婆娘头上。”
苏漫满面狰狞。
咦!
兔儿爷原来是弯弯。
(求生欲:剧情需要,以那时代思想写的,求别骂。我是个耽美爱好者,嘻嘻! )
有意思。
不过这男人,也真够可恶。自己喜欢男人,找人家婆娘作甚。
这女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防火防盗防女人不说。
连男人都还要防着。
啧啧啧!
“这兔儿爷,可真够缺德。看上人家男人不说,还去败坏女人名声。”
“可不是咋的!!真不是个男人。他祖宗要知晓,气的怕不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一个身着补丁的妇人,愤愤不平。
“噗~嫂子这话说的。他这还是不是个男人,还真不一定。”赵菊兰轻笑出声。
“嘿~”
“哈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
吴大丫性子急,见赵菊兰卖关子,半天不说,干脆自己接过话。
“人家那媳妇,可是个聪明的,早已识破他诡计。硬是没上当,还把他喷得狗血淋头的。”
补丁妇人这才放心,“那这小媳妇还真机灵,这要被人知道,怕不是要扣上搞破鞋的帽子。”
吴大丫很是激动,又是跺脚又是拍大腿的,“那是,人家可是公社长大的姑娘,能耐着呢。”
苏漫气顺了点。
难怪,公社的姑娘,估计读过不少书。以后有机会她要去结交结交。
说不定,还能让对方帮忙补习下功课。
补丁妇人这时察觉出不对。
他们村公社嫁进来的小媳妇,不就只有那一个。
只听吴大丫接着道。
“不过这兔儿爷,如今算盘珠子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他喜欢那男人,前不久没了。听说刚才在后山,哭得惊天动地,泪流不止。”
“造孽得很~”
补丁妇人旁边的人,蹙眉道,“那男人就这么死了?”
吴大丫感叹,“可不是,好好的小伙子就在这么没了。”
那人心怀感慨。
“真是造孽,那小媳妇岂不是更可怜。”
吴大丫还未回答。
只听见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
“那小媳妇如今,改嫁她小叔子啦。”
“幸福得很~”
“啊啊~”
“娘也~”
“哎哟。”
苏漫一句话惊醒众人。
给人吓得不轻。
刚才还在猜测八卦主人公是谁,看见忽然出现的苏漫,再蠢也反应过来。
那小媳妇。
不正是她。
不过那兔儿爷是谁?
背后说人,还被人逮到。
臊皮臊完了。
张菊兰尴尬直笑,“漫漫,你这是去哪儿了?”
苏漫把背篓往田坎一扔,“哦!我刚去林子里找了点野菜,这不,回来就听见各位婶婶在摆龙门阵。”
“我就歇歇,来凑个热闹。”
吴大丫捂着快跳出来的胸口,直喘气。
他娘的!
魂都快吓没了。
见此,忙解释。
“漫漫,我们就随便摆摆龙门阵,你,你别介意哈。”
补丁妇人附议。
“对,漫漫丫头。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当不得真。”
“对对对~”
苏漫一屁股坐田坎上,拍着身边位置,招呼着众人。
扬声道。
“婶子,你们快坐。我跟你们说啊,这事儿就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张菊兰还在尴尬情绪中,见苏漫这架势,又来了兴趣。
坐田坎上,满眼好奇。
“漫丫头,那人真是兔儿爷?”
苏漫大手一拍,眉头一皱,愤愤道,“可不是啊,婶子。你是不知道,那人可真不是个东西,像个鬼一样。”
“经常跟在我身后……”
原本还在尴尬的几个妇人。
听见苏漫绘声绘色的讲起自己八卦,听得是聚精会神。
乖乖~
她们摆了几十年龙门阵。
还是第一次遇见,自己来说自己八卦的。
就得劲儿。
顾不上旁的,赶紧加入。
另一边。
林晏走在林茂生旁边,看着自行车上大包小包东西。想到家里那女人,眉宇间全是喜色。
林茂生推着自行车,忍不住调侃,“晏哥,你知道如今在村里,都说你村霸位置不保,把你分配到哪儿去了吗?”
林晏蹙眉,“你想说啥。”
他又不聋,咋会不知道。
林茂生才不怕林晏,“大家都说你夫纲不振,怕婆娘。是个耙耳朵。”
以前林茂生还信誓旦旦。
谁都耙耳朵,他晏哥都不是。如今就想回去,把那个多嘴的自己。
打死。
林晏冷哼,语气很是不屑,“他们懂个屁。”
“耙耳朵有啥不好,在外面我给足了你嫂子面子。”
“老子回去,你嫂子啥都听我的。饭做好,给我端床边。”
“我要洗澡,每天给我打水。我说往东,她不往西。我回去多晚,她照着油灯等我。”
“最主要是,……老子让她做啥,她就做啥。跟你这单身汉,说了你也不懂。”
“你啊~还是太年轻。这日子是自己过,旁人爱咋说便咋说。就拿我来说。”
“这个时间点,你嫂子怕不是,饭都要做好了。”
林茂生连连点头,学习经验,还是他晏哥厉害,在家地位这般高。
外面这些嚼舌根子的。
懂个球。
抬眸一瞥,便看见前方,大田坎上,坐着几个村子里婶婶。
细看中间那人。
不正是他晏哥口中,在家做饭的人。
林茂生抓了抓头发。
“晏哥,是嫂子。”
林晏当然也看见了,没好气道:“老子又没瞎。”
这女人,不好好在家待着,跟这群长舌妇一起作甚。
悄声走了过去。
“漫漫,这陈知青真在那黑炭饭团里下了药。”
“那我哪儿知道,如今谁家粮食不精贵。他故意把饭团弄成那般鬼样子,被我识破。自己三两下生吞了。这怎么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