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娘,你在没?”
屋内。
金凤花颤颤巍巍起身,打开房门就是骂,“拍什么拍,叫魂啊。”
陈娟怒势汹汹,在看到金凤花时,差点没乐出声,“娘,我来拿点粮食做饭。”
原本精神抖擞的老婆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上还有个黑圈,头发凌乱像个鸡窝,佝偻着腰,可见伤得不轻。
金凤花慢悠悠转身,打开柜子,“一群就知道吃的温丧,进来拿吧。熬点玉米糊糊揪把野菜子放里面,等会儿给我端碗进来。”
陈娟拿起碗舀了大半碗,“好勒,娘。”
金凤花夺过碗,倒了一半回布袋子里,“做这么多,你窝沥得完嘛?多弄两把野菜,晚上又不做啥事,吃这么好作甚。”
陈娟看着碗里那没二两的玉米面,撇了下嘴,走出了房间。
“嘭。”
身后房门甩上。
陈娟一口痰吐门上。
“还这么多,就这些还不够老娘塞牙缝的。”
趁着其他人还没回来。
陈娟赶门回灶房生起火,开始做饭,做熟了她还可以偷偷先吃点。
夜幕降临。
月亮高悬于空,天上繁星闪烁。
林建军摸黑回到家,走进堂屋,见桌上只有林云刚一家子,蹙起眉。
“他们呢?”
陈娟看着桌中间咸菜疙瘩,“娘在屋里吃,三弟不在家,三弟妹我喊了,她没出来。”
林建军听闻,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吃饭吧。”
刚才他去大哥家,又挨了通骂。回到家,还要看那小妇人脸色。
想到刚才林建国的话。
林建军忍了又忍。
早晚有一天,他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家一家之主。
西厢房。
油灯闪烁,屋内昏黄一片。
苏漫躺在床上,盯着蚊帐发呆,耳边听着外边动静,翻了个身。
林晏不在,她装都懒得装。看见那几人都没胃口,更别说吃饭。
刚才她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醒来天都黑了。
喝了两碗鸡汤,又倒下躺着。
这日子真是,没有电视,没有手机。
林晏不在,也没嘚玩儿。
除了睡觉还是只有睡觉。
耳边蚊子嗡嗡嗡的,苏漫拿着济公扇,学着林晏那样对着蚊帐里挥几下,赶跑蚊子。
快速扎紧蚊帐边缘。
也不管有没有漏网之鱼。
躺下闭着眼又开始睡。
月光皎洁,照得路面发白。
田里蛙声一片。
林晏紧赶慢赶回到林家,已是凌晨。看着屋内昏黄灯光,眉眼微挑。
她咋还没睡。
在窗下站了会儿也没听到屋内有声响,转身走进灶房提了水。收了屋檐下衣服,绕到院坝边缘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洗澡完也没见屋内有身影出现,林晏嗤笑,这女人还真是。
他没在,还怕黑不成。
透着窗户看着里面亮光,不知为啥心里既隐隐有热意上涌。
二十多年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回这个家,有一盏灯亮着。
想到屋内躺着那女人。
抬手在窗花上木栏上敲了起来。
床上。
苏漫睡得正熟,迷糊间听见有什么声音响起。很是烦躁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可那声音就是不停。
她缓慢睁开眼,听着声音是从窗户那里传来的,瞌睡顿时醒了,坐起身。
“谁?”
林晏听见她声音娇软有些慌张,连忙出声,”别怕,是我。过来开门。”
苏漫捂着胸口,松了口气,下一秒翻身下床,冲到外间打开门。
还未看清林晏身影,扑了过去,把人抱住,“你吓着我了。”
林晏揽着人走进屋内,关上门,手上灼热一片,低头看了眼。
这时才发现苏漫身上,穿今天刚做好那套衣服。
两条胳膊又细又白。
他眼睛蓦地幽深起来,喉结微动。
“做啥亏心事了,胆子这么小。”
苏漫闭着眼,不说话。
林晏无奈揽着人,“走了,去睡觉。”
苏漫软趴趴靠他怀里,“走不动。”
林晏挑眉,往下一蹲,把人扛起。
咋这么娇气。
路都还不愿意走了。
苏漫是做梦也没想到,这大直男会来这招,脑子倏然充血,腹部顶着难受得紧。
“林晏,你放我下来。”
林晏拍了下她,把人放床上,“别喊。”
等会儿把林家的人都喊醒了。
苏漫往里滚了几圈,曲卷着身子,不理人了。
特么的!!
这狗男人。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林晏扇蚊子,吹了油灯,上床,见苏漫往里贴着墙壁。
挪过去把胳膊伸过去。
苏漫头也不抬就是不配合。
林晏这才发现苏漫不对劲,抬起她头,强行把胳膊放她脖颈下。
头埋在她肩窝处。
“怎么了?”
又不理人。
苏漫还是没忍住男色,翻身抱着林晏,弱弱道,“你弄疼我了。”
她要不说。
他怕是到明天也不懂,她为啥生气。
她才不要玩儿猜猜猜。
就是要他长记性。
林晏闻言,心咯噔了下,撑起身子,急切道:“哪疼了?”
苏漫摸黑拉着他手,按肚子上。
娇滴滴道。
“肚子,你肩膀刚才硌着我了。”
林晏微愣片刻,呼吸灼热,不自在道,“我不是故意的,怎么跟泥人似的。给你揉揉。”
苏漫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要故意的脑壳都给他捶爆。
娇气的埋他怀里蹭了蹭。
“嗯。”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黑暗中,林晏看着她这娇气样,心软得不行。
俯身,灼热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嗓音低哑道:“小祖宗,我给你赔不是。”
苏漫浑身酥麻,傲娇的又缩了缩,“你想怎么赔。”
林晏轻声在她耳边低喃一句。
苏漫还未反过来,身上一凉。
……
自己脑补啦~
……
接下来。
苏漫完全体会到了林晏道歉方式,有多认真,多真诚。
完事后彻底没了力气。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这次不用说,林晏自觉穿翻身下床,点了灯,走出外间。
没过一会儿,回来。
看着床上苏漫那样子摸了摸鼻子,不自在道。
“你改天再做两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