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二看着趴在身边这两女的,也认出了是林家三房那妇人。
好啊~
连个隔房婆娘都敢说他们是灾舅子,打不死二流子,老子还收拾不了个女人。
逮着那老妇头发一薅,哐哐就是两耳光。
“就你这长舌妇说老子是灾舅子,说我们打秋风,我打你个奶奶风。”
“老子今儿打死你个,烂嚼舌根子的老货。”
男人力气本就大。
两巴掌下去陈有男,耳朵嗡嗡的,脸颊肿得像馒头。
条件反射性。
扬起九阴白骨爪就是挥。
“啊啊啊~敢打老娘。啊啊~”
“老娘弄死你,你个灾舅子。”
黄倩见陈有男挨打,吓得赶紧往人群里爬。
苏漫冷笑,咋能让她跑了。
“黄倩嫂子,你咋跑了,你还不赶紧上前帮帮三婶,看给三婶打的,要毁容了不成。”
陈有男听到黄倩这贱人,居然敢跑,大声点。
“小贱人,你是不是活腻了。还不快来帮老娘。今儿你要敢跑,回去我让老大,腿都给你打断。”
金老二脸上脖子全是一道道血印子,抵不住陈有男这招式,逐渐败下阵来。
眯眯眼瞥见那年轻小妇人。
还是这老货儿媳妇。
爬着上前,翻身把人摁在身下就是一顿抽。
“啊啊啊~”
黄倩被这一压,差点见了她太奶奶,又羞又疼。
忍不住叫出声来。
陈有男听着这叫声。
冲过去,没打金老二,反而先对黄倩甩了一巴掌。
“个浪货,贱人。挨打还叫唤,你他娘的魂,老娘让你叫,让你叫~”
给金老二都看蒙了。
这老货咋还帮着他打自己儿媳妇。
见她打得起劲儿。
干脆坐那儿。
看着她打~
苏漫和赵菊兰等人瞪大了眼,拧着眉,看着这辣眼睛的一幕。
啊~
这~
就离谱。
张菊兰悄声道,“我的个老天奶也,这黄知青背地里还是这种人。”
“啧啧啧~这做派,只听说那些青楼女子喜欢这套,专门喜欢人家打她。”
有不明就里的妇人。
“这不有病吗?谁还喜欢挨打。”
苏漫挑眉,“或许打是亲,骂是爱。”
这黄倩玩儿得太挺花。
张菊兰拍了下苏漫,掩嘴狂笑,“对对对!还是漫漫聪慧,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几个婶子,纷纷狂笑。
“哈哈哈~可不就是打是亲,骂是爱吗。”
“哎哟~”
“笑死老娘了。”
苏漫扶额,她不过满口胡诌。这些婶子们想象力,可比现代文还懂得多。
这经验丰富之人。
就是不同!!
开车速度飞快。
屋里,金凤花同陈娟打得难舍难分,不过那箩筐帮了她大忙。
让她略胜一筹。
等到陈娟爬不起身,连忙起身一瘸一拐朝衣柜走去。
她的钱,钱~
陈娟奄奄一息,从眼缝里见金凤花又在那里掏,哆嗦道。
“住,住手……那是,我……我的……”
金凤花头晕眼花,手里摸到个布包,顿时脑袋不晕了,身子也不疼了。
再战八百回合都没问题。
拿出布包,正准备揣兜里。
“哐”的声,头上挨了下。
疼得她两眼漆黑,有温热液体流淌出来。
抬手一摸。
手上一片猩红。
“啊啊~”
血,她流血了!!
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正好摔在陈娟身上。
陈娟毫无防备,这一压,差点嗝屁,费力睁开眼,入目便是金凤花那张鲜血淋漓的脸。
“啊啊啊~”
“血~”
吓得放声尖叫。
林建军拿着凳子,双目阴狠,对着金凤花一顿砸。
敢伤他。
今儿就打死这臭婆娘。
苏漫听到东厢房声音,眉心一拧,快速冲了进去。
在门口就见林建军浑身戾气,打砸着金凤花。
正准备走进去。
脚下踩到个硬物。
垂眸只见个布包在地上。
眸眼微眯。
趁那几人没注意。
蹲下身捡起,背过身,衣领一拉,给扔了进去。
转身扒拉着门框,声音颤抖着大喊。
“林晏,林晏~”
林晏时刻注意着苏漫,见她跑向东厢房,早已跑了过来。
待看清屋内情形。
朝外大喊。
“叔,快找牛车,出人命了。”
手下把苏漫往外一推。
“躲着。”
冲进屋内,扯着林建军衣服把他掀到一边,“林建军,你是不是疯了,想杀人不成。”
门外看热闹的人听到林晏这一嗓子,全都又冲去了东厢房。
待看到林建军手上那满是血腥的凳子,还有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金凤花,底下还压了个陈娟。
满是鲜血。
惨烈无比。
全都倒抽一口气。
有了昨天经验。
张菊兰率先反应过来,推着人往外走。
“快快快,牛车,牛车,盐巴,糖,快快……”
我的个老天奶啊!林家这是非要死一个才罢休嘛。
昨儿拿了白糖,盐出来那几个婶子,纷纷又跑了起来。
“我去拿,我去拿。”
有婶子着急,还摔了一跤。
“哎哟喂…我的个娘也……等我,等我……”
昨儿苏漫那丫头,还的可是双倍量。今儿借了,不是又要长一倍。
这糖借得。
原本还在院坝里打得难舍难分的金家三兄弟。
听到出人命了,也不打了。
三人站在院坝鼻青脸肿面面相觑。金家老二眯着只眼一点头。
几人转身就跑。
林建国一家子来到老二家屋后,见几个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三人。
一瘸一拐,不要命的跟他们擦肩而过。
看了会儿。
也没认出是谁。
顾不得多想,朝老二家跑。
待看清屋檐下,衣服都成破布的林云刚,拧起眉头。东厢房又是闹哄哄的。
围满了人。
心有余悸。
大吼道。
“都让开,给老子让开。又咋了,咋了……”
众人见大队长来了。
犹如救兵。
“大队长,快快快,林老二把金凤花砸死了,到处都是血。”
“对对对!吓死人。呜呜……老天爷呀,这可不得了啊。”
林建国一听,林建军把金凤花砸死了,眼前一黑。
身子软了下去。
来了,又来了……
林云松眼疾手快,赶紧扶住,“爹,爹你没事吧。”
罗会挥开自家这不中用的,往屋里走,“让开,让开。”
苏漫扒拉在门口,看到这相似一幕,眸中一片森冷。
屋内林晏按照昨天那方法,已经给金凤花完成了包扎。
又是熟悉的配方。
灌盐糖水。
今儿苏漫没晕,林建国晕了。
等牛车来时,罗会瞥见林晏满手鲜血,大声道。
“阿晏,把你爹拎出去。去看着你大伯。让你大哥来帮忙。一天天的,尽没事找事。”
林建军这样子看着可不太对劲儿,跟魔怔了似的。
可得让林晏看着。
不能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