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最能搞事。
虽说他们是受害者,可家丑不可外扬,非得每次都搞得人尽皆知。
啥事不能关着门好好说。
林晏听闻,伸出手把苏漫往身边带。苏漫站着不动,瞪了他一眼。
拉什么拉。
苏哲嘴笨,人还直。
万一受欺负了怎么办。
她不让。
苏哲见状,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抬手摸了下苏漫头顶。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大伯,你说。”
林晏蹙眉,抬手也在苏漫头上摸了两下,位置刚好是苏哲刚才摸的那里。
男女授受不亲。
乱碰啥。
这女人从脚底到头发丝都是他的。
林建国见到这幕,恨不得捶死这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
眼睛珠子就盯着那丫头,真是老子老娘啥都不管不要。他是知道缘由,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哎!!
总不能真看着金凤花他们去敲沙罐吧。
望着苏哲有些底气不足道。
“苏营长,很抱歉。发生这种事,我知道原不原谅他们,这件事怎么处理都是你的权利。”
“可是,你能不能看在我这张老脸上。看在这生产队这些多辛苦下地,一年就靠点工分养活一大家子的份上。这件事斟酌着处理,成不?”
“金凤花,陈娟她们偷东西是不对,要木仓毙吃花生米那都是她们自找的。可是这事儿要传出去,我们生产队,今年先进集体荣誉就没了。”
“是我管教的不好,没有约束好老二,林晏托我看家,我也没做到。我也有错,我也有错啊!”
林建国虽不想金凤花两人出事,老二家就这么毁了。可更不愿这个生产队,几百口人,都受牵连。
还要被旁人指指点点,以后上粮都抬不起头,说他们队出小偷。
是他这个大队长失职啊。
更对不起林晏的嘱托。
亏他离开时,还特意嘱托过他。他还天天来监工看着房子,咋就没发现那锁头坏了啊!
想着林建国后悔不已,眼眶都红了。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院坝,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看热闹的社员们。
也不吵了。
有的也红了眼眶。
是啊!出了小偷。
背了名声,就不是林家一家子的事了,是整个生产队的事。
以后肥料他们没了。
上粮估计也排后面。
开春种田,河边放水,周边几个队的,怕是都排挤他们。
最重要的是,没了先进大队。以后娶媳妇,嫁闺女的名声都不会好。
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萎靡不振。
苏哲扫了眼周围,见威慑得也差不多了,沉声道。
“大伯,言重了,我不过是来林晏家做客。她们偷谁的东西,怎么处理问当事人就好。我能有没什么意见。”
林建国不傻,见苏哲这般说,转头看向苏漫丫头,一个眼神都没给林晏。
那臭小子苏漫都管不住,更别说苏哲这大舅哥。
要他有啥用。
苏漫侧目,见此装作不太懂,“大伯,看我作甚。娘她们是偷了我书,毁了我资料心血。可我也不至于说送她们去吃花生米吧。”
“我跟林晏就一穷二白,兜比脸还干净。那四百块钱全是我哥的,他们拿了钱,总得有个说法吧。”
林建国见苏漫这般说,心里松了口气,“金凤花,陈娟,你俩谁拿了钱,把钱交出来。”
陈娟吓得身子都手软了,摆着手,“大伯,不是我,我真没,真没拿钱啊~呜呜~”
可冤枉死她了。
金凤花着杀千刀的。
肯定是她拿的。
金凤花见林建国看向她,又是拍大腿又是哭的,“大哥,我也没拿啊,肯定是陈娟这贱人拿的。是她拿的啊~”
林建国见两人又这样。
生怕苏哲反悔,大吼道。
“够了,我不管你们谁拿的。今儿这钱必须交出来。老大家的,如今你爹娘都是跟着你们,养老的事也是你们。”
“上次你爹说,钱,房子以后都归你们。今儿这钱,你和你爹他们各拿二百出来,还给人家苏营长,给人家道歉。”
“你俩以后上工,去打扫牛圈,挑粪,去山地边捡石头,做到改过自新为止。”
“说敢再多说一句,老子让老二休了你们,全给我滚出林家,滚出生产队。”
说完,看向苏漫。
“漫漫,这样你看行不?”
苏漫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面上叹了口气,“大伯说了算,我都听你的。”
“不过我还有个要求,经过这件事后,我是不敢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了。我想着,这院子以后一分为二,咱们都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吧。”
林建国蹙眉,“你的意思是,要砌墙?”
苏漫瞪大了眼,“大伯,你咋能有这种想法。砌了墙,那不是让旁人看笑话。我就想在中间画了线就成。”
“省事到时候又丢了啥东西的,说不清。”
林建国一噎,这不是她说要分院坝,不砌墙算什么分。
听她说划线。
管她怎么画。
“成,这事儿你看着办。”
说着转头看向对面两人。
“还愣住干啥,要老子找人进去搜?”
金凤花身上一分钱都没,哪儿去拿两百,赶紧走到林建军身边。
“老不死的,这钱老娘可没有,你把老娘打得半死,陈娟那贱人把我所有积蓄都抢了去。今儿还让老娘背黑锅,这钱你们自己出。”
“不出,全部一起死,黄泉路上有你们作伴,老娘也不孤单。”
说完转身朝东厢房走。
进去后,嘭的声摔上门。
林建军牙都快咬碎了,看着陈娟,厉声道。
“老大家的,你拿四百出来。”
当天房里就他们三个。
金凤花那贼婆娘,非说家底没在她手里,被陈娟拿了。陈娟死不认账。
当时他杀红了眼,也没注意,那钱就这么不翼而飞。
他还不敢声张。
生怕他们知道,当初分家时金凤花还昧下一份。
陈娟一听,不乐意了。
“爹,凭啥要我们出四百。大伯说了,你们出二百,我出二百。”
出二百都是看在不想冬冬没了妈份上,她凭啥当冤大头出四百。
当初分家也就分四百。
后来置办灶房,又花了不少。今儿灶房又被苏漫砸了。
出四百,她是买锅的钱都没了,这事儿不成。
“我不管,我只出二百。该赔的我赔,赔了人家要报公安,那也是抓娘。我又没偷钱,都是在帮你们背锅。”
“你要再逼我,我全家都去投河死个干净,省得整天替你们擦屁股。”
说完朝堂屋走去。
林建军看着周围神色各异的目光,脸青了又黑,黑了又红,跟调色盘似的。
苏漫看着都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嗝屁了!!
不过是她低估了人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