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足够了,银锋感觉自己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她完全可以准备新的一轮大计划了。
只是,她要去见一个人,佩克斯·比尔。
罗浮仙舟丹鼎司,银锋特意带了点礼物,嗯,是春樟塞给她的,毕竟就银锋这一根筋的性格,哪里会知道带礼物去?最多在路边买个果篮就了事了。
丹鼎司很大,拥有一个独立的洞天,银锋站在行医集市上,想着往哪里走。
她闭上了眼睛,额头的宝石装饰蓝光闪耀,金色的纹路似乎活了过来一般。
顿时,一个大范围的上帝视眼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走下阶梯,在波月古海的海风中,银锋似乎听到了歌声,歌唱者的歌声里满满都是感情(人话:毫无技巧可言)。
巡海游侠,巡海游侠。
我等为风暴而生!愿你得到巡猎的眷顾。
巡海游侠,巡海游侠。
等我们一起远航,带去正义与公平!
愿帝弓佑你归乡,归来仍是少年。
在永夜的黎明之前也许会牺牲,这也许是命中注定,
你将魂归帝弓之弦,再一次化为箭矢巡猎四方!
银锋走下楼梯,站在了古海的边上,看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那里看着大海,边上一个中年人正在大声地歌唱着。
“我很高兴能在生命的尽头遇到你,我的好朋友。”老者缓慢地说道。
“比尔,我没想到上次一别,已经是四十年了。”中年人感慨的说道:“我没想到你为了送一封信,居然可以和那些游侠们孤航三十年,我敬佩你的勇气和毅力,我还想让我的孩子跟你们巡海游侠出去历练,只可惜做不到了,我也很怀念当初我们一起驾驶飞船在宇宙中巡猎的日子。”
“同为巡猎阵营,为了我们心中的公义,巡海游侠绝不能看着苍城再一次陷落,而孤立无援。”比尔用他的虚弱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感谢你用这首歌为我送行,我感觉我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嗨,比尔。”银锋看着他们,还是开口打招呼道:“还记得我吗?”
轮椅上在老者吃力的转过头来,他看清了来者样貌,有些惊喜:“三十年不见了,将军阁下。”
“好久不见。”银锋看着边上的中年人样貌的仙舟人:“阁下是?”
“见过云霄将军,我曾经是一名巡海游侠,和比尔船长是至交好友,因个人原因,回到了家乡,在云骑军中任职。”中年人恭敬的回答。
“我此番前来,便是特地来看望比尔。”银锋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然后看向了比尔:“我此番便是特地来感谢你,并且带来了一些薄礼和承诺的东西。”
说完,便向他展示了手里的礼物和结盟玉兆。
“我很感谢你来看我,将军大人。”佩克斯·比尔说道:“仙舟方面,已经代替苍城将一块结盟玉兆交给了巡海游侠组织,你已经不需要再给我了。”
见状,银锋便将玉兆收入口袋,转而将礼物交给了边上的中年人。
“那么将军大人,还有比尔,我先到边上等你们。”中年人看出了他们有话要讲,就很识相的都到了一边等待。
见他离开,银锋和比尔就这样看着波月古海,其实很多话没必要说出来,或者说其实见面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大家都明白各自的意思。
“无论怎么说,苍城欠你们一个人情,一个天大的人情。”银锋看着他垂垂老矣的身体,说道:“如果你的后代也愿意踏上你的道路,苍城会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帮助,包括一条战舰,和武器。”
“不,将军大人,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再一次踏上我的道路,他有自己的目标和人生,我亏欠他太多了,也许比起一个游侠,他更喜欢做一个学者。”佩克斯·比尔沉默了会,说道:“不过,我有个要好的朋友,他有个孩子想要成为一个巡海游侠,我想把这个名额让给他,由他来继承侠盗一号的精神,他是个不错的孩子。”
银锋问道:“你的侠盗一号呢?给那个孩子吗?”
“不,我不能把一艘已经破损的船给他。”佩克斯看了一眼银锋俊俏的侧颜,说道:“仙舟罗浮的工造司已经检查过了,它没有修复的价值了,整个核心筒断掉了,现在就停靠在回星港当一个纪念了,供那些巡海游侠们来探望。”
“这样啊。”银锋想了想,问道:“那么,苍城重新拿出一条船来给他吧,就这样定下来了。”
“这太贵重了。”佩克斯说道:“就这样…”
银锋看着佩克斯的眼神,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给他一条护卫舰,第二代的侠盗一号,就需要他自己攒钱买了。”
“那我就代替那个孩子谢谢将军了,将军常年征战,你的眼光,一定比我好。”佩克斯笑着答应了下来:“太好了,我的侠盗一号的故事,终于有人继承啊。”
银锋看了他一眼,上前给他把了把脉,习武之人多少懂一点医术,银锋之前跟丹砂简单了解过一点,后来跟着春樟读过一点,至少可以简单看一些小病了,代价就是她头发掉了不少。
“我有办法可以让你继续巡猎星海,铲除罪孽与不公。”银锋确认完后说道:“你还能看着你的继承者们成长。”
佩克斯有些意外,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让他吃不死神实?别开玩笑了。
“知道无畏吗?”银锋说道:“让你进入无畏,靠维生装置给你延寿,这样,你平时睡觉,需要的时候可以醒来。”
“听起来不错。”佩克斯笑了起来:“三十年送信,我该再花三十年,来为那些兄弟们报仇了!送我进无畏吧。”
“这个不急。”银锋感受着海风吹拂自己的脸庞:“那个孩子,让他来苍城找我便是。”
“好。”
银锋和佩克斯又说了许久的话,到天黑了,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