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祁钰莫名其妙的潜入到武安侯府,也莫名其妙的进入到季罂的房间,他站在远处看着床上的季罂,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眼前的女子睡的正香,只是远远一望都想冲上前拥入怀中,他梦到的好似是大家的结局,梦到季罂与宁渊相争,好似是亲人的离世让她的黑化值直接拉满,利用沈云意盗取沈府和宁国府谋反的证据,继而跟宁国府同归于尽,沈云意伤心欲绝一同和她去了,季槐与季柏看到文帝无动于衷,于是将他作为垫背将他推向九五之尊的位置,他至始至终就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傀儡。
想起今日是她与沈云意的第一次见面,他连忙传暗信让沈云意救了她,想到这儿他走近季罂,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了,眉头紧皱,他缓缓坐在床边想帮她抚平眉头但又想到本该有的轨迹手不由停在半空中,继而轻笑一声,管他呢就算有报应也好,他都能替她抗,祁钰微凉的手指轻轻放在她的眉头,帮她抚平也帮她驱散噩梦,睡梦中的季罂跟她清醒时很不一样,清醒时的她总是冷傲的,也总是让人难以接触的。
他收起那只手坐在那看着她,祁钰觉得自己改变太大了些,他见识过万千女子,也见过像她如此聪颖的人,但无人像她, “真是栽了。”祁钰无奈的笑道,大概过了一刻钟他才离开,走后季罂才缓缓睁开眼,她缓缓起身看向他离去的路拿出手帕擦擦额头勾起唇角。
季槐来看望季罂时季罂已经在桌前练字,身旁的靖世正在为她研墨:“小姐,昨儿个有位小丫头来咱们府里一顿卖惨,不过那小丫头挺机灵的,您看?”季罂看了眼写的字,微微点头:“问她能吃苦不能,如果可以的话带她去梅苑,若是那女孩还太小还太瘦弱就先在院子里养一段时间吧。”
刚说完季罂就听到声响看到来着是季槐,就给靖世递了个眼光,她先退下去安排了,季槐上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才启唇:“夭夭可知谁救了你?”季罂笑着摇摇头,季槐走到她身旁为她研墨:“那人你应当认识,他自称江湖人士。”
季罂听到后将笔放下看向季槐:“阿姐,那人正是沈一哲的儿子沈云意。”听到这话的季槐刚开始一愣后又有些喜色:“你啊难道不想···”季罂眸中的情绪有些复杂:“他刚救了我,以怨报德实在不好。”季槐将她拉起身认真的看着她:“夭夭,说实话接下来你想怎么办?”季罂的桃花眼微弯,嘴角噙起一抹笑:“总是会有更妥当的法子。”
季槐想到钦烟那封信后从怀中掏出交于季罂:“这是钦烟姑姑从宁国府偷来的,她现在已经···”季罂打开那封信发现只是与孝懿皇后无关紧要的书信,微微摇头交给季槐让她自己查看,季槐眸中划过一丝诧异:“那岂不是···”季罂也紧皱眉头突然想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拿起一封信罩在灯火上,季槐也瞬间明白何意,结果发现一行行密字覆盖在原本的信上。
季槐看到后非但没有高兴而是脸色更阴沉:“宁渊留下的书信只能说明皇后找过武安侯帮忙,皇后向来谨慎肯定将书信烧的一干二净,宁渊也明白这个理,留下书信不过是多个证据来威胁皇后而已。”季罂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语气淡淡的说:“就算连累不到宁国府但起码能把皇后拉下台,往后对付他倒也没有那么难了。”
集市上一个小丫头被人拉着不让走,“救命啊,你这分明就是讹人,你再不松开我就让阿槐姐姐过来揍你。”那男人听到名字后表情明显犹豫了几分,初藜见状连忙说道:“大哥你看,你放过我也就没有什么大事了,但是如果你不放过我就摊上大事了,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离开吧。”
这时一人将那男子踹开,看的初藜眼睛都亮了,那人来拉初藜时她都觉得那人身上仿佛镀上一层金边,实在让人移不开眼睛,那人好巧不巧就是沈云意,沈云意将她拉起:“姑娘怎么一人在这儿?”
初藜起身后边拍身上的灰便笑道:“我叫初藜,阿父去买些东西让我在这儿等着,大侠叫什么啊?”沈云意眼睛微阖:“救人乃我应当做的事情。”
初藜看过许多话本其中最爱的莫过于这种不爱言语但爱普度万人的男子,这使得初藜的眼神更亮了:“那不行,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大侠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认识您一下,您这么英俊潇洒不让人们吹捧简直浪费您这张脸。”
沈云意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表情,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初藜在身后撇了撇嘴:“大侠我一定会认识你的,我叫初藜记清啊。”初郑鹏回来时看到自家女儿正痴笑的喝着茶水,他走到初藜面前:“喝个水就喝傻了?”她的杏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爹爹你都不知道刚刚有名英俊非凡的公子救了阿藜,不然你就难见到我喽。”初郑鹏敲打了下她的脑袋:“不准胡说,那公子是哪家的,回头定要重谢的。”初藜凑上前神秘兮兮的说道:“那爹爹把我送给他吧。”他沉着脸呵斥:“最好别让我见到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