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际线被染成了一片金红色的壮丽画卷。落日熔金,散发出柔和而瑰丽的光芒,将整个天空渲染得如诗如画。霞光万道,漫天云彩仿佛被点燃,或炽烈如火,或轻盈如烟,变幻莫测,美不胜收。
大地沐浴在这暖洋洋的余晖中,一切都变得温馨而宁静。远山如黛,近水含烟,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晖,显得朦胧而又神秘,勾勒出一幅幅静谧且富有诗意的画面。
季槐坐在宫殿中看着陆溪和陆殇璃叙情,自己母亲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呢?她早已忘记了,因为她的母亲在她和夭夭三岁的时候就逝世了,是阿父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他们兄妹三人拉扯大,想到这些她不由叹了一口气,上一世是她没有保护好阿父没有保护好她们家。
“小姐,有人说有国公府世子的来信。”温竹青将信放置她的面前,季槐听到是裴周辞的来信,顿时想起来那些正事。
“见字如晤,我这几日才收到消息小鹿遭人,遭人陷害,已身亡,不过此事却有蹊跷,杀害她的人都为皇亲国戚,且安排小鹿所以住的地方极为偏僻,那几个小孩儿是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到那里去的,望阿槐在魏国平安,我已在调查此事,发现这三人均与七皇子见过面,具体讲过什么还不太知道,我现在正在深入调查,如我遭遇不测,望阿槐能继续调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晋那些流离失所的人需要一个真相。”
季槐看完心中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皇家的错要用百姓的命来补救,甚至帮助百姓调查的人还会遭遇到伤害,为什么这么不公!
不过她的确有些好奇魏国会如何做,于是出声打断她们的叙情:“陛下,臣十分好奇,如果您的儿子或者女儿伤害百姓,使百姓流离失所您该当如何?”
陆殇璃看向她沉思了一会儿:“朕并不相信朕的孩子们会做出这样的事,因为他们从小就会去田野中,百姓中体验两年,她们会懂得作为皇家子嗣的责任。若真的出现这些事,朕不仅是她们的母亲,更是我大魏的母亲,错了就是错了,朕不允许朕的任何孩子受到伤害。”
“那如果他们做这些事您不知道呢?”
“朕的答案还是不会的,朕排出很多暗卫在每个地方监视,若出现什么情况朕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季槐有些佩服的看着她,魏国能成为六国霸主真的是实至名归。
一间房间如同被夜色吞噬,四壁紧紧锁住仅存的微光,沉浸在一种深邃而静谧的幽暗之中。
裴周辞刚刚还在跟着嫌疑人结果被诱到此处,他心中明了大概是中计了,他的右手握紧佩剑,忽而一大批暗箭冲向他,他连忙躲闪,也不知从何处出来大量的黑衣人,室内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双方对峙的姿态仿佛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神经紧绷,等待对方出剑时刻的到来。
裴周辞先发制人与他们打斗起来,一人难敌多人,且那几个暗卫武功也十分高强,打斗下来裴周辞身受重伤,背靠房间内的墙壁,他将发上的绸带摘下,将手与剑绑在一起,这辈子他还没有为百姓做过什么,还没有建功立业,还没有娶到季槐,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就在这时冲进来一个人。
“阿辞,你没事吧!”江淮景的声音传来,裴周辞这才放松下来,坐在地上休息。
打斗结束后江淮景走到他的面前:“阿辞,若你想保住武安侯府和国公府那就此事作罢,别再继续下去。”
裴周辞的脸上沾满血迹,嘴角也有鲜血流出:“保?武安侯府和国公府从来就不用我来保,此次伤害的非一个家庭,若让此毒瘤继续下去,这晋国百姓该当何如?阿景你乃羽林卫大将军,这个道理你怎么会不懂?为何现如今会如此阻我?”
江淮景观察了四周后才凑到他的面前:“上头的人已经知晓此事,他让我们羽林卫暗中调查,此事有可能事关皇子夺嫡,本就是不出彩的事,他不愿让这么多人知晓,暗中找到证据方可用残害百姓处以死刑。从今天开始,你和我要暗中,不能明面上。”
裴周辞这才闭上眼,江淮景背起他:“你啊,现如今是特殊时期,不能再意气用事了。”
祁铭正在与人商讨事宜,殿外突然出现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劝阻声:“公主,殿下还在与人商讨事情,您还不能进去!”
祁铭使了一个眼色,那人连忙退下,祁铭上前摆出笑脸准备迎接,结果祁旻上来就给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祁铭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残忍?”
祁铭顶了顶腮:“我若不争,等到祁钰即位,你和母后在这皇宫该如何立足?”
祁旻顿了顿,眼神暗淡了一些:“那也不能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来保我二人。”说着抬起头看向他:“我们皇家活着的意义并不是享受百姓为我们带来的荣华,而是为了守护他们。”说完便失望的准备离开。
“姐姐,那你会告诉父皇吗?”
祁旻叹了口气:“本是同根生,我不会毁了你的也不能毁了你,但是这只是这次,若我知道你还在继续下去,休怪我无情,我先是公主后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