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际被一片深邃的蓝黑色所浸染,仿佛是大自然挥洒出的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月亮悄然升起,在静谧的夜空中犹如一盏明灯,洒下银色的光辉,将大地装点得朦胧而神秘,星辰点缀其间,宛如一颗颗钻石镶嵌在天幕之上,闪烁着虽有些微弱却异常坚定的光芒。
沈云姩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她哼着歌数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身后来了动静,沈云姩自知来的是谁,微微翻了个白眼脸上摆出讨好的笑容转过身:“呀,江大人来了。”
回头望去看到的是江淮景一脸深仇大恨的表情,沈云姩倒是好奇他遇到了什么事,正准备问时他却先开了口:“你知不知道今日闯了多大的祸。”
沈云姩一听便知是那楚县令去告状了,她哼笑一声:“哦?闯祸?我只知道我干了一件相当好的大事,女孩冤死,楚县令欲将此案当作孩童之间的打闹,你知道那女孩是怎么死的吗?是奸杀。”
她的语气微微颤抖,“你知道那几个孩童多大吗?年仅十三!江大人应该是知道国家是否能富强就是看孩童的。”
听到这话江淮景的眼神微颤,刚刚沈云姩说的他的确不知,就知道楚县令在他面前说沈云姩杀害三个皇亲国戚的孩童,要不是他极力维护,沈云姩早就被告在御前了,但又想到原身的沈云姩愤恨道:“那又关你何事?你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管那么多闲事最后死的又不是你。你知道为何我要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吗?因为你的身体是我的姩姩,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造成伤害姩姩名誉上的事,我就···”
“就怎样?杀了我?真是可笑,你敢吗?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这个假的沈云姩给杀了,你看看真的沈云姩会不会回来。还有你这么了解沈云姩,难道不知道无论是否有我,她都会去帮助那姑娘吗?”
“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无耻之徒。若是姩姩所做此事,我肯定是心甘情愿帮她,但是你,根本不值得我做。”
“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帮你们沈家。”沈云姩听到这话时忽然想起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人这么对她说,她的眼眶微红嘶吼着声音:“当然啊,江大人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人是有千面的,别惹怒我,不然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永失所爱。”
江淮景的手握紧摇了摇后槽牙转身离去。
他走后沈云姩慢慢弯下身子蹲在地上,是啊,她怎么变成这样,她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管这么多闲事有何用。
小毓看到自家姑娘蹲坐在地上立马上前将其扶起:“姑娘啊怎么蹲在这里,老爷说了,下个月皇宫要举行秋猎,想着过几日让江大人带您出去练习练习呢。”
沈云姩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大听她在说什么,只是胡乱的点点头答应。
月黑风高几辆马车身后跟着十几匹快马正快马加鞭赶往魏国。陆溪坐在陆玫的身侧:“阿娘,阿爹,累不累要不要喝点水?”陆玫赶快摇头:“小殿下您可别这么说了,相信两位小姐都已经告诉您真相了,您这么一句奴婢是真的受不起。”
陆溪连忙握紧她的手:“您养我育我如此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不济,我也的叫您一声姨姨啊,前段时间没去找您二位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您们不过现在好了,我就已经想明白了。”
陆玫抚摸着她的手,眼眶微红:“好啊,真是个好孩子。”
靖世和宛桔感觉到季槐的神情不大对,宛桔问道:“小姐,您在想什么?”季槐拉开帘子看了眼窗外:“你们不觉着黑夜是隐藏恶狼的最好时机吗?”
宛桔给她递过一杯水:“小姐莫要担心,马上就要到魏国边境了。”季槐接过,轻抿一口:“怕的就是不能出晋国。”
语音刚落,马车就开始剧烈摇晃,季槐带着几人连忙跳车,下车后她看到大批黑衣人拦在路前,季槐拔出佩剑:“地狱无门你偏要来。”说完命人保护陆溪她们,冲上前打斗。
黑衣人都解决了之后她才细细观察,那些人手里都使用的是弯月刀,这种刀型是在前世与阿伦廓尔打斗时发现的,在这个时间点,又在晋国边境,这西疆摆明了是想让魏国帝姬惨死在晋国,好引起两国之争,
但是这件事只有魏国的朝堂大臣和皇帝皇子知道,他们西疆人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是晋国出了叛徒,那阿父与西疆的此次战争会不会受影响?
正想着前方出现大片光明,季槐拿出手帕将剑上残血擦掉,目视那些人,没想到那些人是陆国君派的人专程来接他们的,季槐松了口气剑回鞘对着领头者说:“那就劳烦将军了。”
那人又回礼:“怎会呢,陛下说十分感激两位小姐送帝姬回魏国,应当是我们魏国劳烦您们了。”
季槐与他客套了一会儿便上马出发了。
那将军有些敬佩的看着她:“素闻晋国武安侯府大小姐英姿飒爽,今日一见的确非比寻常啊。”季槐微微一笑:“我也经常听闻魏国大将军温竹青骁勇善战,今儿个倒是涨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