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深,月亮也慢慢爬上山头,宁渊时不时听到远处有稀稀疏疏的草动声,现在他们身处崖底,这里既平坦环境又不错,这既是幸运也是不幸,这里很有可能有野兽出没,
宁渊准备站起身却被身旁的季罂拦下:“放心好了,白日大家都知道彼此是书中的人物,既是主角,就没那么容易死掉的。况且你的左手现在这样,别说保护了,连自保都不容易。咱们就安心睡着吧。”
宁渊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二小姐想与我一起死吗?”
季罂的脸色一沉:“如果那个前提是你必须死的话,我还是可以牺牲一下自己的。”
他们沉默良久,无言的对视中,宁渊的仿佛被千斤石头压在胸口,他被难过杂糅着捆住,箍的全身发痛,他缓缓闭上眼:“二小姐有一天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她听着他的灵魂在呜咽,可是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他们不能爱更不会爱。
季槐策马穿过晋魏的边界线,就在这时她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她勒马停下:“殿下怎么在这里。”
话音带着些许惊喜,她翻身下马走至他的身前,他侧身时季槐看到他身后的士兵,眼神立马亮了起来:“你是准备与我一同救夭夭的吗?太好了,你都不知道魏国的国主···”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钰打晕了,祁钰使了一个眼色下人便把她抬走了。
季槐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武安侯府,她揉了揉后颈,宛桔来到她的身边:“小姐,您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四皇子把您送回来时侯府上下有多担心你。”
“什么意思?殿下怎么把我送回来了?他人呢?”
“四殿下正在和世子喝茶呢,刚刚世子还说等您醒了就让您过去,说是,有事商议。”
季槐的深情一怔,祁钰没有去帮夭夭?那夭夭现在怎么办呢?她立马下床穿衣。
“阿囝你到底怎么想的?”季槐来的时候看到季柏揪着祁钰的衣襟,季槐连忙上前:“阿兄!”季柏这才放开手。
“怎么样,有没有事了?”季柏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季槐摇摇头:“四殿下。”季槐看向祁钰,“臣妾知道您在搞什么了。尽管臣妾知道但也不能理解,难道在您心中爱情和亲情都比不上所谓的权利吗?”
祁钰抿嘴不语,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阿柏我的用意你是知道的,当然不止是为了所谓的权利,大小姐是不能去边疆,这是陛下的旨意,”祁钰又看向季槐,“我已经派精兵去寻找了,过了这几日咱们就一同去寻找。”
“过了这几日?您在开什么玩笑?你知道夭夭跟谁在一起吗?宁渊!”季槐要不是被季柏拦着早就冲上去揍他几拳了,“若夭夭有分毫差池,我武安侯府定……”
季柏连忙捂住她的嘴:“阿囝,希望你的那些士兵可以找到夭夭,不过你刚刚准备跟我说的夺得魁首是什么意思?”
祁钰还沉浸在刚刚季槐的话上,季罂和宁渊在一起?但是他记得剧情中没有这么一出啊。直到听到季柏多次的喊呼他才回过神。
“此次秋猎的魁首可以向陛下寻一个愿望。”
“你想用这次机会向陛下求太子之位?”季柏眉头紧锁的看向他,祁钰微微点头。
“那你把夭夭放在何处?”默不作声的季槐突然来了这么一嘴,祁钰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人抢先了去。
“阿槐姐姐,你这话说的,作为皇家之人自然是不能以情爱为先了。”沈云姩突然的到来倒是很让祁钰意外,他只听说过京城两大才女,其中一位便为眼前的沈云姩。他倒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沈云姩自然是感受到祁钰的目光了,她向季槐使了一个眼色:“阿槐姐姐,我觉着这等大事要有优先之分。”季槐当然愿意接沈云姩的茬儿了,她佯装生气:“难道情爱之事不为大事吗?”
“能成大事者自然要分得清公事与私事,虽说与阿罂姐姐的事儿也是大事,但比起百姓,比起皇位,那优先的自然而然就是后者了,姐姐,您可不能太恋爱脑了……”
“恋爱脑?什么是恋爱脑?”祁钰倒有些好奇,她刚刚说的那番话深得他心啊。
沈云姩故作娇羞:“自然是把情爱放在第一位的人。”季槐看到后不由感叹道这个沈云姩演技是真的好啊。
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就派宛桔向沈云姩通风报信,她当然知道为什么祁钰不亲自去找,更明白为什么要留她和季柏就在京城,简单来说这些都是他们皇家布的局。
文帝也想让祁钰当太子,身边又有她和季柏相助,不赢都难。
果然最难测的还是帝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