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辞马不停蹄的赶到淮乡,终于在天色渐晚的时候抵达。
踏入这里的第一步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奇怪,在之前淮乡素有鱼米之乡,百姓们都安居乐业的称赞,
而现在,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城镇里空无一人,店铺也没有开启,难道是因为天色渐晚的原因吗?
忽然一声雷响打断了裴周辞的思考。
不一会儿大雨倾盆,伴随着电闪雷鸣,两道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摆不定,大地一片混沌,唯有雨声清晰可见,仿佛这磅礴的大雨在向他诉说着这里的冤屈。
幸而他来这里前就备了一把伞,他撑开那把油纸伞驾马进入淮乡地界。
现在的他顾不得天气,随意找了一户人家门前下马敲门。
过了良久那户人家只敢露出一点缝隙,声音微颤:“是谁?”
裴周辞大喜又靠近几步:“您好,我是来···”话还没有说完,那户人家就听出是名壮年男子,连忙把门紧闭:“我不知道,你快走吧。”
裴周辞还准备说什么,但想到现在淮乡的现状便放弃了。
裴周辞有些失落的牵着马走在街上,雨水啪嗒啪嗒的落在道路上,街上没有人,到处透露出诡异。
裴周辞也听到过不少民间传说,其中一个就是人的肩膀上有两盏灯,如果夜晚有人叫你,你回了头灯就灭掉,鬼就会冲出来吃掉你。
裴周辞攥紧衣袖,他在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哒,没事哒,没~事~哒。
忽然有人在身后叫了他一声,他的身体猛地僵硬起来,向前走也不是,回头更不是,他过于紧张以至于忽略那声音很是熟悉。
后者见他一直不说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跟你讲话都不搭理人?”
裴周辞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不是江淮景的吗。
他缓缓扭过头,看到熟悉的脸才松了口气抱住他:“吓死我了江淮景!”
江淮景倒是一头雾水,是发生了什么吗?
问他时,他也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江淮景提议先去找旅馆,裴周辞也点头答应。
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落脚地方,只是那店家看他们二人的表情着实怪异,两人对视一眼装作没有看到。
夜晚他们听到稀稀疏疏的声音,再然后就是昏迷了。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向另一个人说什么抓来了。
“阿伦廓尔要退出比赛了?”季槐惊起。
季罂笑着走上前:“刚刚从阿兄那边听到的,不会有错的。”
季槐抓住季罂的手:“夭夭,我们来个一箭双雕如何?”
季罂微微挑眉示意她说下去,两人一下子聊到深更半夜才睡着。
翌日一大早季槐就在阿伦廓尔回西疆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等了许久才看见一群人缓缓走来。
刚开始阿伦廓尔看见很多人来给他送行,就是没有看到季槐,心底还有些失落,现在看到面前的人心中的烦闷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
他下马上前:“大小姐这是专门要送我一程的吗?”
季槐将嘴中的狗尾巴草吐出来:“为什么走了?”
“大小姐是舍不得我?”季槐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离开时被他抓住手臂:“我离开是因为你当时说的一句话。”
季槐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顺道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
他轻笑一声:“我竟然想不到任何比要你做我王妃以外的任何愿望,也就是说,”阿伦廓尔凑近她:“除了你,我别无所求。”
听到这话季槐忍住没给他几拳,这个感情还真是莫名其妙,上一辈子的账还没算现在就来吃她的豆腐了。
她眉眼一片冰凉:“好了,现在我要和你说正事了。”
几片云朵遮住艳阳,阿伦廓尔脸色沉重的带着下属离开,其中有一人上前:“殿下,您,怎么了?”阿伦廓尔摇摇头加快离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