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坠入崖底的季罂并非由什么大事,既然是系统做出的阻挠它也定不会让主角平白无故的受伤。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却看不到了,被箭射到的明明是肩膀,为什么受伤的是眼睛!
看来这次系统是真的动真格了,不行,她必须加快速度。她闻到山下潮湿的味道,她顺着摸,果然摸到了苔藓!
而苔藓一般生长在岩石较湿的一侧,也就是北面,她只要顺着苔藓的痕迹走就很有可能走到。
无论多么难她都要尽快赶到。
宁渊快马加鞭的赶到营地,派出数百人去崖底搜查季罂的下落,直到那些人出动宁渊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手有多抖。
“怎么了宁世子。”
季恒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他的身后,宁渊转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侯爷,二小姐她,二小姐她为了救我坠入崖底了。”
季恒听到这话也顾不上自己的伤上前抓住他的领口:“你小子怎么回事?每次出现都会带给夭夭不幸,看来夭夭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说完放开手转身寻马,走之前还瞪了他一眼。
季恒一行人直到夜晚都没有找到季罂的踪迹,不过他们回来时季恒发现宁渊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宁渊也突然冷不丁的说道:“侯爷,夜深天凉,小心。”
说完还带着十分担忧的目光。
季恒也十分认真的道谢。
宁渊袖中的手紧紧捏着密信,他可以无耻但是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谋害忠良,他这一次偏不让这个故事得逞,哪怕这件事以后会危及到他的生命。
可是···宁渊的眼睛忽然瞪大了起来,怪不得季罂会忽然来这里,怪不得自己今日早上会忽然离开,也怪不得,她突然为自己挡箭。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做准备。
宁渊快速回到自己的营帐,写下密信:此事并非良策待议。
看着信鸽飞走他心里还是不踏实,万一,万一这一次还像从前一样不可抵抗呢。
于是他整晚都守在季恒的营帐外。
“小兄弟你糊涂啊,你怎么就也被拐到这里了。”
裴周辞刚到祁铭藏兵的地方,身旁的一个看着瘦瘦弱弱的男子对他说道,那男子的眼中带着同情。
裴周辞笑道:“敢问大哥姓名。”
“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胆量。”
那男子忽而笑起来,裴周辞早就看出来眼前这个人只是看着瘦弱些,但是大拇指和食指上的茧子出卖了他,而且刚刚他跟自己说话时,其他人都是低头不敢多说的样子。
那男子伸出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四是也。”
裴周辞擦了擦他头上不存在的汗握上他的手:“周培。”
那个李四的男人明显也摸到了他手上的茧子笑道:“好啊,果然他们给了一个好货。”
客套了一会儿后这里又恢复平静。
裴周辞这才认真观察起来,这里大部分人都看着病恹恹的,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很破旧,有的还能看到背上印着血痕。
他凑近李四:“李大哥,这些人怎么看着这么不开心啊?咱们不是为了报国吗?”
李四轻笑一声:“小培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裴周辞这才不再过问,他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告诉江淮景自己的位置,拖得时间越长越危险。
季槐看着手头上简易版的地图陷入了沉思:“江大人,这是,这真的是地图吗?”
江淮景坚定的点点头,季槐大概盘算着有几条路线:“江淮景,你带一路人我带一路人,往前三十公里有个地方可以会合。
根据你说的他们大概走了三天,既然是私兵肯定不会走明显的路,但是也不能排除,所以你走那条路。
这些士兵都驾马总归比走路要快。到时候在那集合后还没找到咱们一行人一起再往前,若是有一队等了一天还不见踪迹,另一对就返回寻找。”
江淮景接过季槐手绘的地图:“大小姐果真是带兵好手,就连地图都画得这么惟妙惟肖。”
季槐不悦的盯着他:“别以为那件事可以一笔勾销,等到找到阿辞,你自己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