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范喜良父子走侧道逃离范家庄的孟掌柜,刚跑到姑苏山上的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回头看山下,没有官兵追来,他忐忑跳荡的心脏总算平息了许多。
前面带路并搀扶着父亲逃跑的范喜良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孟掌柜,很是愧疚地说:今天真是愧对孟掌柜一行客人啊,汝等好心到家中来看望吾,却是连家都没有能进,凳子也没能坐,水也没喝一口,就遭遇了官兵。
孟掌柜抚抚喘息不定的胸口,还心有余悸地说:这些官兵是从啥子地方忽然就冒出来了呢?黑压压的那么多人,可吓死人啦。刚才要不是三弟冒死相救,吾等就会被抓到山海关修筑长城去啦。
范喜良很是自责地说:都怪吾带路逃离时,一时疏忽,竟然忘了带上一根葵花杆。要不,吾就带着他们顺利逃离上山啦。兵法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吾没在知己知彼上下功夫呀,导致出来就走进了敌人的包围之中。他狠狠地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两巴掌。
他阿爹也很是自责说:也怪吾大意了,叫汝带着远方来客逃离时,没有想到那个洞里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光亮是根本无法行走的,是吾失误啊。
孟掌柜安慰说:也不能怪汝,因为官兵实在是来得突然,正所谓忙人无计啊。
范喜良甚是忧虑地问:也不知道出来营救吾等的壮士现在咋样?并由衷地赞许道,那功夫真了得,吾还没看清咋回事,那个用佩刀架着吾的兵爷就倒地暴毙啦,他制服那个带队的头儿的招数,看得真让人过瘾。有朝一日,吾一定要拜他为师,习得他那身真功夫。
孟掌柜也很是自豪地:大哥三弟都是了不起之人,汝往后跟着他们,将来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可是,已经安全逃离到姑苏山上的三个人,他们都同时看到了山脚下范家庄那里:官府派来的兵爷们,将那位高大俊朗的男子五花大绑着牵到了战马的边上。那两位神仙姐姐一样美丽的女子,也被捆扎着押到了庄子门口。他们还看到,那位身材稍矮,身体矫健的寇峰凯骑着秦兵官长的战马,朝山外奔驰而去。
范喜良摇摇头伤心地说:吾真该死,一个小失误,就导致他们被官兵抓住了,吾等该怎样去营救他们呢?
孟掌柜也很是沮丧地说:这么多的兵爷鬼怂怂的就来抓他们,这应该是朝廷的意旨。吾等怎能救出他们来呢?去了,也无疑是以卵击石,无非送死。
范喜良阿爹双手合拢靠唇边,祈求道:女娲娘娘显灵,保佑那几位远方来客逢凶化吉吧,吾天天来为汝焚香跪拜。
孟掌柜也这样做了,并许诺说:只要娲姑能保佑吾大哥和妹子们平安度过此劫难,化险为夷。保佑三弟成功逃脱追兵,吾捐资在此修建一个娲姑庙。他想,只要三弟寇峰凯能跳出这次官兵的围追堵截,他是有办法救出大哥和两位妹子来的。
山脚下,欧阳民和两个女人被五花大绑着推搡到村庄门口,兵士们就再次执着长矛将他们团团围住。提前被寇峰凯劫持出来的驷车庶长,由于战马被骑跑了,刚才挨了重重的肘击和脚踩小腿,现在疼痛得无法直立,就只得蹲在副官的战马边等候着。
被套牢实的欧阳民,一群兵士用长矛将他押出来,就有兵士将套着他的绳子递给爬上马背的副官。跟在他身后的两位女人,被押到了孟掌柜租赁来的马车上,那位蹲在边上的驷车庶长,也被他的部下扶上了这辆马车。
秦兵们准备打道回府,很有些大获全胜凯旋而归的气势。副官骑的那匹战马打头阵回营房,欧阳民被一根绳子牵拉在马后边。战马踢哒踢哒地小跑着前进,欧阳民就必须大步地跟着奔跑。他身后跟着的兵士们,还不时用藤条子抽打着他。这欧阳民可是从小就生活在环境极其优越的家庭里,自从来到人世,就是爷爷奶奶和姆妈的心肝宝贝。在学校读书时,他成绩优异,组织能力强,从小学到大学,都被学友们选成班干部。在老师和校领导眼里,都是优秀学生干部,得到了男女同学的公认和佩服。尤其在篮球场上,总是打着主锋的他,场外总会集中着全校花花绿绿的女生们在观战,为他投篮成功呐喊助威。
大学毕业后,他放弃步入政坛的机会,回到欧阳家族企业,担任东亚青龙集团董事长。姆妈全身而退后,他与世界强国做成的那几笔贸易生意,使公司赚得盆满钵满。公司董事局那班子老股东,由先前的不信任,怀疑其能力和阅历能否胜任董事长,到后来的另眼相看。第三国家发展的一系列项目,总是大赚特赚,就让那些老家伙佩服得五体投地。都认为这个年轻人比创造欧阳家族企业的老董事长还要具备商业头脑。比他姆妈更能让人心服口服,更能让手下舍生忘死为其工作。
可以说,欧阳民无论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似的人物。女人喜欢,都巴不得做他女朋友,做他的妻子。即使不能成为他生活中同床共枕的女人,就是在身边为他服务,也是幸福的,秦红宵就始终这样认为。男人也愿意做他的哥们,与他共事,或是成为他的员工。就拿寇峰凯来说,成为他的保镖,也认为这是极大的荣耀。
就是这样一位养尊处优、魅力四射、魄力无边的男子,可误打误撞穿越到秦国来后,现在却被当成罪大恶极的犯人,被秦军攻城堡一般,派出大部队来围追堵截,抓住后就五花大绑,并将其强行拖在马后。
枚妍妍和秦红宵也被捆扎着,被军爷们推上马车后,就将多余的绳子从凳子下面的一个小孔里穿出来,套在外面的车辕上。这样一来,两个女人就只能紧挨着坐在低矮的凳子上。由于驷车庶长的战马被寇峰凯骑走,受了伤的他只能乘坐马车回营房。尽管他身体上这也疼那也痛,可他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子,就惊奇着人世间真有美得让人忘记疼痛的女人。
那位高高长长的女人,真是人间尤物啊?驷车庶长在都城咸阳也算经历过无数年轻女子了的,看到过的女人更是无计其数,也曾经押送过战败国王的后宫佳丽或公主到阿房宫,可就是没有看到过如此养眼的女子。他想:要是能有这样的女子陪伴人生,不,就是陪侍一宿,死也值啊。可是,这是上级交代了的,是给大秦皇帝抓去做皇后的女人。自己不敢动,动了不只是灭三族,那是要灭九族的呢。
边上那位感觉稍矮一点的女子也好看,她们的脸蛋儿简直找不出一点不如意,露外的肌肤多水嫩啊,就像煮熟的鸡蛋剥去蛋壳,轻轻一弹指头,感觉就会破皮。她们穿那是啥子衣衫呢?全然不似大秦帝国这些女人,穿得都让人不知是雌雄啦。她们穿那衣衫,的确也是自己没有看到过的。哪怕是穿着衣衫,也比在春楼里站着排,让他点出来那些妙龄女子,被粗暴地褪下衣衫好看,让男人激动不已。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经历过了多少女人,可哪有像眼前这两个女人如此香艳的呢?他深深地呼吸着,她们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味真好闻。他一双狼眼贪婪地在两位女人身上游走,最终停留在枚妍妍被绳子从面胸中间拉过去,勒出的两座耸突突的高峰上。秦红宵看到他猛猛地吞咽了几口唾液,就趁着马车轻微的一个颠簸,故意扑过来,双手就准确无误地放到枚妍妍那里,猛猛地揉捏着。
枚妍妍高声叫着:你要干嘛?你这畜生。
秦红宵尽管也被绳子套牢在车辕上,可是她还是狠狠一脚踢过去,正好踢在他蹲下身子来的裆部,驷车庶长嗨哟地叫唤着瘫坐车厢里。
外面赶车的兵士听到马车里的响动,高声嚷道:大爷们在外面跟着马车跑,汝等还在车里快活呢,可得轻点哟。
驷车庶长深知车上的女人是弄回去敬献皇帝的,这个玩笑一旦让皇帝信以为真,那他就不只是脑袋搬家那么简单啦。于是,他强忍疼痛,高声叫着:休得胡说,这是要贡献给吾大秦皇帝的宝贝。上级可是交代了的,千万不能伤到一根汗毛。
而这时,马车前面的欧阳民,却被一根绳子牵拉在马鞍上,捆绑着双手的他,只能跟着一路小跑。他的后面,又是一群扛着长矛的兵士。
因为驷车庶长来时发过话,男子只要反抗,可以斩杀之。而眼下,虽然这个男子没有反抗,还乖乖地跟着副官的战马奔跑着。可他们总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将从路边劈来的藤条,狠狠挥舞在欧阳民的大腿上,屁股上。
尽管疼痛难忍,可欧阳民忍住就是不哼一声,他不能让车里的两个女人为他难过。他只能蹦跳着前进,这让抽打他的兵士获得了快感,哈哈地狂笑不止。
马车里的枚妍妍侧转头来,从窗户里看到了那群恶作剧的兵士,竟以抽打他心爱的人来获得满足和快感。她立刻高声尖叫着:停车,停车。
驷车庶长问道:汝这是又咋啦?
枚妍妍不容商量地说:赶快命令你的手下停下来,将我的欧?永强扶上马车来,否则,我就撞死在马车上。说罢,她就狠狠地将自己的头颅在马车窗户上撞击了两下子。秦红宵也这样撞击了两下子,威胁说:如果不将欧先生扶上车来,我们都撞死算了,你们就用我们的尸体去皇帝那里请功吧。
枚妍妍见秦红宵磕完,自己又磕了两下子。驷车庶长吓得脸色忒青,赶紧将头伸出车窗去大声命令道:停下,停下。赶快将那个战俘送上车来。
走在最前面的副官“吁”地喊停战马,回过头来问道:这是为哪般呢?吾等手下兵士还跟着徒步行军,可抓获的战俘却乘坐马车?
驷车庶长无可奈何地大声道:车里的两个女子,掉了一根汗毛,吾等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这两个女子最终是要侍候大秦皇帝的,到时她们在枕头边随便乱吹一通,吾等就都死罪难逃,说不定还会搭进家族性命。
副官尽管有些不情愿,可还是将套着欧阳民的绳子从马鞍上解开,并亲自将他扶上了马车,挨着驷车庶长,也坐到了两位女人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