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虽然没有在床榻上对她有过亲近之举,但他们似乎也亲近过几回。
一回是他主动,但却是为了惩戒自己,故意喂自己一口苦药。
还有几次........好似都是自己主动,不是喝醉就是中药。
而他只是没拒绝而已,就如他所说,他是男子,自己都主动了,他自然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但昨夜被喂药的感觉……若是没错的话,又该如何说?
他那么怕苦药的人,为何要那样喂自己喝药?
这一刻,姜久初的心中,因时衍的刻意而为 ,终是对此有了想法。
...............
艳阳高挂,天空碧蓝。
姜久初一袭月白色罗纱裙端坐琴案前,看着翠竹院的满园花色,抚弄琴弦。
琴音深深浅浅,雅致悠远,随着她那被风拂起的衣摆随风飘荡,听不出喜怒哀乐,全凭听者自听。
直到院门走进来一抹身影,琴音才戛然而止。
“七嫂,这么有雅致呢!我一进府就听到了,我还说七哥府上,何时有了琴技这般高超的乐师,原来竟是七嫂。”
姜久初站起身,朝着时元辰浅笑道:“八弟过奖了,你可是来找你七哥的?他不在,上午就出去了。”
“哦,不在也没事,我去他书房等。”时元辰自是知道时衍不在的,他一进府,管家就告诉他了。
“行,那你去等吧!只是我也不知他何时回府?估计八弟一时半会也等不到。”
姜久初想着,他去书房等最好,否则时衍不在,就他们两在院中,似是有些不太好。
时元辰倒也没打算多待,只不过想着,来都来了,刚好趁时衍不在,偷幅画回去,又够他几月的花销了。
然而,他刚走到书房门口,便被突然出现的木火拦了下来,“八殿下,主子交代了,他不在,你不可擅自进入书房。”
“什么?七哥交代的,本殿下..........又不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
时元辰见主意泡汤,瞬间就想再争取一番,“本殿下告诉你,我可是有重要之事等七哥商量的,你不让我进书房,我上哪等?”
“抱歉八殿下,你可以去前厅等,而且主子不在,八殿下也不合适待在这院中。”
木火可是听木风说过,八殿下喜欢他们家王妃,所以,他不仅不能让八殿下进书房,还得让他出这院子。
时元辰闻言,便有些不高兴了,“我又不是外男,那是我嫂子,况且我这不是打算进书房等吗?是你不让我进去,再说了,你也是男子,你都能在,我这个小叔子为何不能在。”
木火对比木风也算是伶牙俐齿,可面对时元辰的强词夺理,他一时都不知从哪反驳。
时元辰说完,突然灵光一闪,立即转身朝着准备回屋的姜久初跑去:“七嫂,能不能帮个忙?”
“何事?”姜久初望了眼书房前的木火,知晓这八殿下是被木火拦下了,她也没办法啊!毕竟,那木火是时衍的属下,又不是她的。
“七哥前几日答应送我一幅画,结果我今日扑空不说,这侍卫还不让我进,七嫂能不能去帮我拿一下?”
“画,什么画?”姜久初有些怀疑的看向时元辰,怎么看,这人也不像是喜好书画之人啊!
“哎!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我七哥自己画的画,他抽屉里多的是,七嫂随便挑一张给我就行。”
时元辰不知姜久初有没有听过云游公子,便不打算说,怕她万一听过,知道画的价值,不给他拿怎么办?
姜久初闻言更懵了,“你要你七哥的画作什么?他画的很好?”
时元辰话都说到这了,无法,只好接着往下编,“嗯,画的不错,得父皇好一番夸赞,所以我便想临摹一番,也讨一讨父皇另眼相看。”
“前几日我就和七哥说了这事,本想着今日过来找七哥,顺便将画拿走,结果七哥不在,七嫂去帮我拿下吧!”
“行,那你在这等我。”姜久初想着,一幅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先拿给他,等时衍回府,再告知于他就是。
“诶,好,谢谢七嫂。”时元辰心中高兴,他的钱袋子又要鼓起来了。
木火不知时元辰和姜久初说了什么,但是王妃进去,他肯定是不能拦着的。
姜久初推门而入后,便朝着书案前走去,打开一旁的抽屉,果然放满了一张张画。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时衍竟还喜欢作画,她伸手拿了几张出来,心道,到底画的多好,竟让皇上特意夸赞?
然而,她发现面前的画,不仅画的好,还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等她多想,右下角几个肆意潇洒的字,让她瞬间顿住,一脸的不可思议。
云游公子,竟然是云游公子的画,难怪有些熟悉,和她上次送给爹爹的那幅,画风一模一样。
他竟也有云游公子的画,想必也是想学学云游公子的画风吧!只是都不弄个卷轴装裱好吗?竟这般随意搁置。
姜久初继续翻看下一张,然而下一张依旧是云游公子的画。
她面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一种猜想随着她一张张的翻开,彻底落实。
他........竟然是云游公子。
姜久初将抽屉里剩下的画纸全部拿出,顺便将几个裱好的卷轴一并拿了出来。
一一打开后,无一例外全是云游公子的画....
她看着面前一张张画,觉得自己的面上火辣辣的。
无法想象她爹和时衍说起自己得画的经过时,时衍是怎样一副表情?
怕是那时,便觉得自己是个撒谎精了吧!
现在回想前夜时衍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啊!
姜久初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她怎就这般倒霉,撒个谎竟还撒到正主面前。
早知如此,前日他问自己哪个老伯是真的时,她还不如说送暗器的老伯是真的呢!
现在好了,一头都不头,自己还成了个满嘴谎言的女子,真是给她爹娘抹黑了。
姜久初哀叹的将画卷放回了原位,想了想,从中间抽出一张卷起,藏在衣袖中出了书房,有些事她想问一问时元辰。
她走去石桌旁,朝着等候的时元辰问道:“画给你拿来了,你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