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面前便出现一道人影。
她抬头看去,见时衍黑着一张脸快速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从秋千上拽起,挡至自己面前。
“公主,这膳也留用了,茶也喝了,本殿下就不留客了。”
萧俪愣了愣,“当七殿下的王妃不会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吧!我现在可不是客人了,我是久初的好朋友。”
她说着,偏头看向时衍身后的姜久初,“久初,你不会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吧?还是不相信本公主已经不喜欢你家殿下了。”
姜久初挪出时衍的身后,觉得萧俪可能发现了时元辰的好,改了心意吧!
“没有不信,很高……,”姜久初话音未落,人便被时衍拉着朝主屋走去。
萧俪见状,连忙从秋千上站起身,朝着姜久初喊到:“相信就好,那本公主明日来找你玩啊!”
远处的时元辰看的震惊不已,这公主怎还转向了呢?这是不迷恋七哥,改成迷恋七嫂了?
难不成……北国时兴女风?
时元辰这么想着,浑身一阵恶寒,顿时觉得事情更严重了,难怪七哥气的直接将七嫂带回屋了。
他抬脚走过去,眼神怪异的看向萧俪,“我说公主,你就不能换个人嚯嚯,非逮着我七哥七嫂两口子来?”
“喜欢长的好看的,我们京都有名的霄月楼和云风馆,女色男色皆有,虽不及我七哥七嫂,但架不住品类众多啊!”
“怎么样?要不要本殿下带你去看看?”
萧俪瞪向时元辰:“什么叫嚯嚯,我不能和久初做朋友吗?难不成你们东越的皇子都不准妻子交友?”
她说完似是才反应过来是元辰的意思,眯眼看着他,“ 八皇子,你是觉得我好女色?”
时元辰看着萧俪似要发飙的样子,硬着头皮不确定地问道:“难……难道不是吗?”
萧俪怒极反笑,“ 看来你们东越很盛行女风啊!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限制女子交友吗?”
“才没有,你少污蔑我东越的风气。”
“怎么?只许你污蔑本公主?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萧俪说着,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继续道:
“我告诉你,久初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还有你……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否则小心我去你父皇面前告你一状。”
“就说你……,”她话音未落,直接就被时元辰打断:
“说吧!什么事?”
时元辰没想到这公主竟然这般不讲武德,虽然自己也没说什么,可这公主定会抹黑他,到时他少不了要去父皇面前澄清。
萧俪勾唇一笑,眼里划过一抹算计,“你不是说这京都的云风馆很有名吗?”
“走,带本公主去见识见识,看看你们东越的男色比不比的过我北国的南风馆。”
时元辰闻言震惊看着萧俪,他就是随口一说,这位公主还真要去云风馆,真敢去?
她不是来和亲的吗?她这样不怕没人娶?
想到此,他好心地提醒道:“你要不要装扮一下,比如女扮男装?”
“装扮什么?本公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无需装扮。”
萧俪倒要看看,她逛了这云风馆后,还有没有人要娶她?
若是有……,呵呵!那也是别有用心之人。
屋内,姜久初看着正脱着外衫的时衍,一脸震惊地道:
“殿下,这般不懂节制可不好,况且,我还……我还难受着呢!”
时衍脱衣的动作一顿,随即一把扯下外衫搭在了一旁的衣架上,朝着站在姜久初面前走去,“刚刚不是说不疼吗?”
“我……我疼,我就说不想你给我抹药才说的。”
姜久初一边后退,一边看向时衍,“青天白日的,殿下可别胡来。”
她有些欲哭无泪,她才刚起来吃了午膳,才不要又被她折腾的起不来床。
时衍因为一夜没睡,又忙了一上午,所以便想和姜久初一起午息,但见她如此,他便将计就计的威胁道:
“给初初两个选择,一是……”时衍没有说完,而是眸色幽暗地盯着姜久初,继续说:“二是抹药,初初选一个。”
“不要,我一个都不选。”姜久初羞愤地看着时衍。
时衍看着似要炸毛的姜久初,勾唇摇了摇头,“必须选一个,初初这六日可没有说不的权利。”
姜久初急的满脸通红,看了眼门口方向,想逃又不敢逃,她是真没想到,都圆房了,竟还会有让她想要逃的时候。
姜久初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也知道时衍是言出必行的性子。
她眼眸一转,随即嘴角一憋,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抬手指着时衍,“你……你欺负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不心疼我。”
“没有。”时衍知晓姜久初是故意这么说的,但看着她这副样子,他就是知晓,也还是会莫名的心疼。
他两步走至姜久初的面前,抱着她柔声安慰,“夫君怎会不心疼你,我就是心疼你,才要给你上药的,上了药好的快。”
姜久初一把推开时衍,“哼!不要,我不要你上,我自己可以,你出去,我自己来。”
“初初是不是嫌弃我了,不想让我碰。”
时衍面对姜久初装可怜的计策毫无办法,便只好用她的计策对付她。
他一副满脸受伤的样子走去一旁的床榻上靠去,语气忧伤地道:
“本殿下知道,初初没那么喜欢本殿下,和我圆房怕多半是为了完成任务吧!”
姜久初惊愣了一会,似是没想到时衍突然这般,她来不及多想,连忙走至榻前解释:
“没有,殿下可别瞎想,我真没有,我就是……就是自己能涂,便不想麻烦殿下。”
“可本殿下不觉得麻烦,还有……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让初初你喊我夫君,你就是偏不喊,还说没有。”
时衍说着,神情蔫蔫地拿起一旁的书本,再不去看姜久初。
“没有偏不喊,我就是……就是喊殿下喊习惯了,一下子忘了改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