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时元辰一脚跨上了时衍的马车,“七哥,时修的医术怎么这样高,竟比一众太医还要厉害?”
“对症下药罢了。”时衍端起茶盏,神色淡淡地回道。
时元辰闻言眸色变了变,随即看向时衍,“ 那他们为何会救 ……?”
“一是不敢,二是没把握,虽太子旧党众多,但中立党也不少。”
时衍懒懒地往车璧靠去,淡声继续开口,“另外两个亦不是摆设。”
时元辰自是知道另外两个是谁,他似乎也明白了他们为何不敢对父皇动手,只能引诱父皇自己糟蹋身体。
七王府,翠竹苑的石桌旁,萧俪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夸赞,”这点心味道真不错,比我北国的好吃。”
姜久初抿了口茶水,试探地问:“听说你哥哥要娶范玉婉为侧妃?”
“嗯嗯。”萧俪点头,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还真是小瞧了我哥哥,没想道堂堂太傅嫡女竟然主动朝我哥投怀送抱。”
“这要是在我们北国倒也不稀奇,毕竟想飞上枝头的人不少,可你们东越那是要远赴千里之外的。”
“真不知道她图啥?难不成是我哥的容貌,在你们东越人的眼里,已经俊到天上有地下无的地步了?”
姜久初好奇地问:“她……是如何主动投怀送抱的?”
“她啊!她是混到舞姬里面给我哥献舞的。”萧俪说完摇摇头,凑近到姜久初面前继续道:
“我悄悄告诉你,这范小姐啊!定是不了解我哥的性格,我哥可不容易有真心,特别是这样主动送上门的,男人都不会珍惜。”
姜久初点头,随即看向萧俪,“那……这也算联姻了吧!那你还需要……。”
萧俪点头,“还是需要的,久初,不如你告诉我这几个皇子都如何?”
“你比我对他们熟,看在我当你是异国第一个好友的份上,你告诉我这几个皇子品信如何?谁可托付谁不可托付?”
姜久初闻言愣了愣,说实话,在这之前,她对萧俪的主动交好还是心有存疑,如今看来,似乎说她多想了。
“若是我的话,我定不会选已经有正式妻之人,毕竟公主身份尊贵,虽说可以作为平妻入府,但终归是一山容不得二虎。”
萧俪闻言点了点头,这点她懂,但相比之下她认为人品更重要。
毕竟自己远嫁而来, 找一个品性好之人更为保险。
“那五皇子和八皇子相比,久初觉得谁品性更好一些?”
她来东越前,已经对几位皇子做了大概了解,但品性这方面,调查到的也只是表面,做不得数。
“五皇子我不太了解,他也不在京都长大, 估计了解他的人也不多, 八皇子的话……这几日天天跟在公主后面,我想公主不用我说,应该也能有些了解。”
姜久初私心是想萧俪选时元辰,因此,即使觉得时修也是一个不错之人,却还是一语带过。
“原来你也不了解那五皇子啊!我还想着能从你这了解了解呢?”
萧俪心中对时修还是有些满意的, 但那种无论何时,看上去都是一副温文尔雅道股清风的男子, 又让她有些琢磨不透。
姜久初摇摇头,“嗯,不太了解,你比较喜欢五皇子?”
“还行吧!就是看上去更顺眼一点了,至少比某人顺眼。”
萧俪说完,拉着姜久初的胳膊起身,牵起她的手朝着院外走去,“ 走,陪我出去逛逛,老是待在院中多无聊。”
“这都半下午了,现在去逛,回来还不得天黑,要不明日再去?”
“天黑就天黑呗!难不成你们家七殿下没有你,还吃不下晚膳?”
萧俪脚步不停的揶揄着,随即一边朝外走,一边回头看向被她拉在身后的姜久初。
“我和你说,那东西街道交汇的鹊桥上,夜里可多俊美男子了,你都不知道,月下看美男有可太有感觉了,那种感觉我得怎么表达呢!让我想想。”
姜久初瞥了萧俪一眼,想着,传言果然不假,这公主还真是……乐于观赏男色。
见她皱眉想词,她开口笑着接话:“月洒清晖映君颜,宛如星落世尘间。”
萧俪偏头朝着姜久初认同道:“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走走走走,我带你……”
“去哪?”时衍的声音刚传入二人的耳中,人便出现在了院口。
萧俪和姜久初闻言,脚步一顿,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时衍和时元辰,心下都有些发虚,但又觉得应该没有听到吧!
萧俪笑了笑,“ 不去哪?就是去街上逛逛, 我昨日去玉宝楼,那掌柜说,今日会到一批新货,我现在刚好带久初去看看。”
“是吗?”时衍眸色冰冷的瞥了眼萧俪,视线落在二人牵着的手上。
“确定是看珠宝,不是看……所谓的月下美男?” 他说着偏头看向身后的姜久初,“初初要去?”
“啊!那个……公主,我想起来还有事,就不去了,改日,改日咱们早点去,我不太喜欢夜里逛街。”
姜久初一边说着,一边抽开被萧俪牵着的手,下一刻,便被时衍一把牵着往院内走去。
萧俪看着姜久初的背影,抬了抬手,随即又泄气放下,小声嘟囔道:“真是没有骨气。”
“呵……你倒是有鼓气,竟敢胆大包天的带我七嫂去看美男。”
时元辰说着,摇头叹道:“公主还真是色胆包天,以后谁娶了你,怕不是头上都能养羊了。”
“切,我们女子就看两眼怎么啦!我现在看你不还是看,我刚刚还看七殿下了,你不也看本公主看久初了,都是看,有什么区别?”
“总比你们男子好,那逛起花楼来,想必都是上下其手吧!”
“你……”时元辰被赌的一时哑言,“男子女子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萧俪笑看着时元辰,“都是人,都有礼义廉耻,只不过世道偏与你们男子而已。”
时元辰摇头,“这可就是公主片面之词了,世道至今,古来至此,定有其道理。”
他说着,一本正经地看着萧俪,“在本殿下看来,因为女子本身柔弱天生力小,所以清白虽束缚女子亦是保护女子。”
“反之,若是清白不再重要,那男子会不会更肆无忌惮?而届时不再重要的清白又能拿男子如何?”
“到时吃亏的可是你们女子,毕竟,女子可是要受孕育之苦的。”
“所以只有你们自己看重清白,男子才会有所顾忌,便不敢逾越。”
时元辰说完不再看萧俪,而是抬脚朝着院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