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婷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早就被萧俪一本正经的样子,抛却了那丝尴尬。
“行,公主问了一大堆,便说说你那什么房中之术吧!虽然我不太想学,但确实好奇的很。”
萧俪无所谓地道:“学不学随你,反正简单的说,那就是四个字‘日娇夜魅。’”
“就这..........?”季淑婷感觉自己亏大了,隐私都被人问去了,就换来这四字。
萧俪一脸高深地道:“这四字也够你琢磨了,我一看你啊!就是不会的。”
“你仔细想想,好多男子是不是经常把‘无趣’二字挂在嘴上。”
季淑婷和姜久初对望一眼,觉得好像还真是,似乎大多数男子,一不满意,就常说这无趣那无趣的。
季淑婷点了点头,“可这只是日常生活,和你说的这方面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萧俪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放下继续道:“说明男子都是喜欢有趣的,所有事都是,白日是,夜里更是。”
“即便男子钟爱你一人,没有妾室,也是喜欢有趣且魅惑的。”
“所以啊!一个女子若是夜里还端着一副高雅之态,那便是无趣,是大忌。”
“再有的嘛?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说不透彻,自己去找书看便可。”
季淑婷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萧俪,她觉得顾长宣那般温雅的性子,应和萧俪口中的男子不一样。
不止顾长宣,就连她大哥那样冷冷清清的性子,也明显就不是这样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很明显都是好色之徒。
包括时衍,她觉得时衍作为一个皇子太子,若是真这般性子还不早就纳妾了。
她望向姜久初,“久初,你认同公主所说吗?”
“啊?”姜久初看向季淑婷,顿了顿,随即说道:“我觉得公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大多数男子不都三妻四妾吗?”
她想说的是她很认同萧俪的话,时衍可就是活生生的一个色狼,她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这么想来,顾长宣好似确实稍稍节制了一点,她想了想,看向季淑婷道:
“要不你今夜回去勾一勾你家顾大人,试试看?”
季淑婷闻言面色红了红,不好意思地道:“我不会。”
她虽然皮厚,但在顾长宣面前,在榻上,她是真的放不开,更无法主动。
萧俪抿了抿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有什么不会的,都是男子喜欢什么,你就用什么勾引。”
“杨柳腰,白玉腿,还有........”
她说着,视线在季淑婷的胸部流连,“虽然不够大,但也凑活,统统都给你家夫君若隐若现的展示出来,或者在房中来个轻纱艳舞。”
“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手段,你随便试,保管有用。”
姜久初听到这里,觉得那位教萧俪的嬷嬷,怕不是也看过她娘给她的那本驭夫七十二记吧,这勾人手法简直一模一样。
萧俪说完,起身走出,看着船舫慢慢驶入宽阔的湖面,感受着暖阳照身,秋风拂面。
“久初,你教我跳舞可好?”
“就跳类似你宫宴上跳的伞舞,要那种又娇又柔,似仙女下凡的舞,且未在人前跳过的。”
“好,可以。”姜久初起身走出了茶室,“不过,你也得给我跳一段最能魅惑人心的舞,也要你未在人前跳过的舞。”
她虽然也会跳一些稍稍勾人一点的舞,但她觉得和萧俪的肯定没法比。
嫂嫂有句话说的没错,技多不压身。
时衍虽现在对自己迷恋痴情,但他的身份,可容不得她懈怠。
别的女子会的,她都要会,这样才不会让他轻易被其它女子勾了去。
萧俪看着走出来的姜久初,笑着道:“你还真不吃亏,行,本公主待会就教你一段勾人摄魄的舞,保准你家殿下看后,魂都飞了。”
她说着便朝着下面自己的丫鬟喊道:“小青,送把琴上来。”
“哎~,好。”
琴是船舫必不可少的必备之物,小丫鬟很快从船舱里抱了把琴送上来。
萧俪接过琴走至茶室,将琴放在季淑婷面前,你也不能白学我和久初的舞哦!要帮我们抚琴。
姜久初将茶室的轻纱撩到一边系好,朝着淑婷道:“我的无所谓,你将公主那撩魂摄魄的舞学了,晚上回去跳给你家顾大人看。”
她觉得顾长宣既然留着语琴的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忘不了语琴,季淑婷需得耍点手段。
“好。”季淑婷点头,她比姜久初更记得画像之事,心中也介意,但斯人已去,且顾长宣认识那姑娘在前,她找不到理由和他提及这事,去吃这个醋。
姜久初见季淑婷点头,便道:“那帮我弹一曲秋意来。”
她说完,看向萧俪,“现在已是深秋,这支舞不仅适合当下季节,也适合你跳给时元辰看。”
“我先跳一遍,然后再逐步教你。”
“好。”萧俪应声后,季淑婷的琴音便响起。
秋意来,并非秋意萧条,而是秋日暖融之感。
姜久初随舞旋转,舞姿轻盈惬柔,虽端雅却暗含着无尽绽放,让人看之心动。
而湖面的不远处,正停着一艘画舫,只是从远处看上去,却无一人身影。
茶室的四周卷席落下,无人知晓里面有人。
时修眯眼从一张张落下的遮席缝隙中看向远处的画舫,视线定在那翩翩起舞的女子身上,一时间停了和顾长宣的谈话。
顾长宣抬手轻轻撑开遮席一角,待看清之后跳舞之人后,视线便落在坐在茶室内抚琴的季淑婷身上。
他眸色顿了顿,似是没想到能在这外湖碰到季淑婷她们。
他放下遮席,看着面前的棋盘,朝着时修赞道:
“五殿下的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确实很绝,不仅打破平衡推快战局,且引火与一人。”
“时衍看似占了上风,却都在你的掌握之下,顾某佩服。”
时修收回眸子,“时衍可不是好对付的,你对他似乎不太了解,届时最关键的一步便是季淮州,靠你了。”
他端起面前酒盏,朝着时修举起,“五殿下放心,我多的用处没有,这点定为殿下办到。”
时修笑了笑,拿起酒盏与顾长宣碰了碰,眼神透过缝隙,看向远处的画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