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俪撇撇嘴,随即看着季淑婷,“你呢?也在想动作?”
“我可没你们这般有天赋,我还没记全,先看久初跳吧!”季淑婷倒不是不好意思,她只看三遍,是真的跳不出来。
“行,那咱们先欣赏久初的舞。”萧俪给自己添了杯茶水端起,兴致浓浓的看着走去甲板中间的姜久初。
姜久初将帕子掏出来卡在腰间,随即侧身一个扭头,露出极尽妩媚的笑后,手臂轻甩,纤腰扭动,尽显婀娜妖媚。
每一个动作在她的身上都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又纯又欲,看的季淑婷和萧俪双眼发直,小嘴微张。
感觉自己似她手中的帕子,被她拿捏的七荤八素,勾了心魂。
远处的船舫之上,顾长宣收回视线,瞥了眼时修幽深痴迷又暗含嫉妒的眼神,眸色微转。
“听说最近这姜小姐对时衍颇为殷勤,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果然是权利诱人啊!看来女子亦贪恋那至高无上的凤位。”
时修扫了眼顾长宣,眼底暗含不满,淡声反驳,“她并非贪慕虚荣权势的女子,只是身在其位不得不笼络恩宠,毕竟在她的眼里时衍终究会做上那位子。”
他说完,再次从遮席缝隙中看去,因那艘船舫的行驶距离越来越远,他看不清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但妖娆的身姿,不用近看,也知晓定是魅惑天成。
姜久初跳完,见二人都傻眼了,走进茶室得意地道:“看来我跳的很好。”
萧俪一双眸子似还没回过神,仍然流连在姜久初的身上。
“很好倒并没有,毕竟,你才看三遍,但跳的是本公主见过最勾人的。”
她说着,摇头叹道:“果然啊!跳舞还得看人,你那一颦一笑一眼神真的能把人迷死,还有这身段......。”
萧俪说着,一双手就想朝姜久初身上摸去。
姜久初刚欲坐下,便见到萧俪那色眯眯的眼神,连忙向后退开,“喂喂,说话就说话,可别做女流氓。”
“小气,我又不是男子,至于吗?”她说完,转手朝着季淑婷的腰间摸去。
季淑婷快速挡开萧俪的手,连忙站起身:“该我跳了。”
姜久初笑了笑,重新坐了下来,看向萧俪问:“公主殿下,你确定你在某些方面,取向没有问题?”
萧俪瞪着姜久初,“尊敬的太子妃,本公主要是取向有问题,还能喜欢时元辰?”
姜久初没有搭话,心道,有的人,可是男女通吃,她碰到过的。
远处,时修看着已经要远到看不清的画舫,朝着顾长宣笑道:“顾兄今夜可有眼福了。”
顾长宣将视线从远处收回,端起面前的茶盏,“就是几个姑娘家一起切磋切磋舞艺,不一定就会回去跳给谁看。”
他不觉得季淑婷会跳给他看,毕竟他们在一块,她一直都是温婉贤淑,对他的好都是嘘寒问暖端茶递水,不曾在他面前抚琴弄舞。
当然,他也从未要求过,他怕他会看着看着想起语琴,想起那个为他起舞为他抚琴的美好女子。
然而,他却预料错了。
当夜,季淑婷一身轻纱,在卧房中为他跳着这段极尽魅惑的舞时,他双眸直直,幽深的眸中泛起漩涡,吸入的只有眼前女子。
“夫君,好......好看吗?”季淑婷跳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顾长宣。
她不擅长舞艺,因此这舞她学了很多遍,直到返程时,才跳的久初和萧俪点头认可。
如今看着顾长宣怔愣的眸子,她一时不知,自己跳的到底好不好,他又喜不喜欢自己这样,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轻浮?
可久初和萧俪都说这是闺房乐趣,她便只好信了他们,厚着脸皮为顾长宣跳了此舞。
“好看。”顾长宣喉头滚动,灯光下的女子娇羞含情,与刚刚魅惑勾人的样子截然不同,但好似都很美。
他起身朝着季淑婷走过去,揽住她刚刚扭动魅惑的细腰,声音暗哑地道:
“娘子跳的很好看,但是这舞只能在我面前跳,知道吗?”
他说完,便抬起季淑婷的下巴吻了上去。
“嗯。”季淑婷满脸羞红的应声后,迎上了顾长宣的吻。
顾长宣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这让季淑婷心喜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萧俪的话是对的。
东宫,翠竹院,姜久初瞥了眼靠着榻头翻着书本的时衍,觉得他好似心情不佳的样子。
她脱鞋上榻,拉开被褥钻进去,靠在时衍的肩头问道:
“夫君怎么了?是有何愁绪之事吗?”
时衍放下书本,将姜久初的脑袋从自己肩头抬起,“今日出宫玩的可开心?”
“嗯,开心啊!”姜久初不明所以的盯着时衍,不懂他为何又问自己玩的开不开心?
时衍点头问道:“开心是不是就将夫君抛之脑后了。”
“夫君为何这般说?”姜久初疑惑的看向时衍,一双大眼尽显无辜。
时衍再次抬起手中书本,不去看姜久初,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开口:“某人不是说回来给孤带点心的吗?”
他说完,又解释道:“孤倒也不是爱吃,就是觉得某人没什么诚心,回来的那般晚也就算了,还空手而归。”
姜久初闻言,疑惑的眸中霎时明了,她还真是忘了。
不过,和自己玩的开不开心没关系,因为她当时就是随口一说,说完就忘了。
看着时衍翻着书本无视自己的样子,她抿了抿唇,自己好似又给自己长了个教训,想着,下回再小的事,她都得记着不能忘。
她一把按下时衍手中的书本,讨好地道:“那我......明日去给你买?”
“不需要。”时衍觉得她还真会想,明日出去给他买糕点,还不如说再出去玩上一整日的好。
这女人宫外玩的倒是开心,他却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下倒好,踏着最后一丝夕阳回来,尽连承诺的糕点都未给他带,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又不是故意忘的,别生气了。”
姜久初的解释听在时衍的耳中,反而让他更生气了,不是故意忘了,那就是忘的很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