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婷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是他对我从头到尾就没有爱,只是利用罢了。”
姜久初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季淑婷,她虽不相信,可淑婷和离的事实摆在眼前,便是最好的说明。
她笑着安慰:“离就离了吧,反正他现在也配不上你,再说,一个人过也没什么不好,你还白得一个儿子跟你姓,以后我给你儿子当干娘。”
萧俪连忙附和:“还有我,我也要当干娘。”
姜久初斜睨了萧俪一眼,“你有什么好当的,我和你不一样,我可没打算再找什么第二春,将来可指望着淑婷肚子里的干儿子呢,你就别给我干儿子添加负担了。”
淑婷看着二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你怎么知道是个儿子的,万一是个女儿呢。”
姜久初闻言故意说:“我这不是想省点个嫁妆才说女儿的嘛!”
“小气,还是让本公主当这干娘吧........”
几人说说笑笑,一切愁绪似都随着窗台吹进的春风散去。
皇宫,已是太上皇的越安帝正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便见时衍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两个小太监,手里也不知捧着一大摞什么东西。
还不待人走近,越安帝便勾头往时衍身后看去,“这是.....?”
“父皇,这是奏折。”时衍说着,便让身后的小太监,将搬来的折子放在了越安帝的面前。
越安帝瞥了眼面前的奏折,疑惑的看向时衍,“奏折搬到这来做甚?”
“这段时日,儿臣该忙的也忙的差不多了,如今就剩下这些折子,便就交给父皇了。”
越安帝闻言面色一震,立即气怒地看向时衍:
“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我这太上皇才清闲几日,你便看不得了吗?”
越安帝话音刚落,太后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你若是还想抱孙子,便就帮衍儿批了这些奏折。”
越安帝看着走至近前的太皇太后,不解地问:“母后,您此话何意?”
“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太后话语顿住,看着自家年过半百的儿子,还是决定给他点面子。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说着,朝着时衍道:“去吧。”
“是,皇祖母,那孙儿便告退了。”时衍一刻不耽误,朝着太后和越安帝行了个告退礼,便快步退了下去。
越安帝看着面前的奏折嘴角抽了抽,却又碍于太后的威严,不敢多说一句。
毕竟,都是他先前的自负和放纵导致朝堂动荡。
他躺在榻上那么久,自是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另一边,姜久初刚跨进府门,便听门房上前禀报: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皇上来了咱府上,老爷夫人公子正在前厅陪客,您快过去吧。”
姜久初闻言面色一僵,随即问道:“是爹娘让我过去的,还是皇上让我过去的?你可知皇上过府有何事?”
门房回禀:“是老爷让您过去的,奴才也不知何事?”
“既是我爹让我过去的,那我便不过去叨扰圣颜,若我爹问起,你便告诉她我累了。”
姜久初说着便抬脚朝右侧走去,打算绕过前厅回自己的海棠苑。
门房闻言愣了愣,随即面色一惊,连忙抬脚跟上去,急急解释:
“小姐,可能是奴才传话有误,老爷夫人公子以及皇上好像都在等您,您还是过去下吧。”
姜久初脚步一顿,粉唇抿了抿,半晌后,转身朝着前厅而去。
她步伐匀速,小脸微凝,垂眸看向前方地面的眸中思绪翻涌。
直到走至前厅门前时,她才脚步放缓,眼帘抬起,视线穿过厅门,看向坐在上首身穿玄色龙纹的时衍。
见那人抬眸看来,姜久初立即收回视线,微微加大步伐朝厅内走去。
时衍看着跨进大厅的姜久初,一双眸子贪恋的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是因那股再也克制不住的思念,还是因心底腾起的紧张,搭在茶几上微微蜷起的手慢慢收紧。
“臣女参见皇上。”姜久初走上前,朝着时衍行完礼后,便不去看他,而是快速偏头看向自家爹娘问道:“爹,找我有何事?”
姜远看着自家女儿的神情,就知事情不好办。
他瞥了眼时衍,随即朝着姜久初道:“哦,也没什么事,就是........”
“那没事的话,女儿就不打扰你们陪皇上了。”她说着,低头朝着时衍浅浅行了一个告退礼,便转身走了出去,从始至终未曾看时衍一眼。
姜远怔了怔,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便见他家女儿已经干脆利落的跨出了厅门。
他抿了抿唇,随即看向时衍,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这.......”
厅内其他人虽预料到姜久初会生气,不会轻易给时衍笑脸,但却没想到她会这般决绝。
时衍收回看向姜久初离去的视线,朝着姜远温笑道:
“无事,是我早先朝她说了些伤人之话,她生气是应该的。”
他说着便起身朝着姜远夫妻二人拱手:“只要岳父岳母不阻止我与初儿接触,便是最大的支持。”
姜远和叶氏因为时衍的称呼面色一顿,立即从椅子上起身,他们没想到时衍竟然还这般称呼他们,且毫无帝王的架子。
姜远恭敬地道:“那是自然,若是不知晓也就罢了,如今知晓你有苦衷,且是为了初儿,我们自是不会阻止。”
他说完,眸色转了转,随即继续说道:“我们尊重初儿的选择,就和当初你与初儿和离时,她冒雪回府,那时我们虽心疼,但却尊重她的意愿。”
他说到此,朝着时衍拱手,“否则,哪怕皇上那时是太子,我们也会上门讨个说法的。”
一旁的叶氏和姜久澈都看到了姜远此时的为父则刚,不由朝着姜远投去佩服的眼神。
时衍闻言心下一抽,随即点头:“小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