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轮红日如一颗炽热的火球,喷薄而出,洒下的阳光恰似一把把金色利刃,干脆利落地划开浓稠如墨的黑暗,也悄然驱散了众人心中对未知潜藏的深深恐惧。此刻,众人尽情沐浴在这暖融融的朝阳光辉之下,得益于虎肉与金甲龙虱肉赋予的神奇力量,那股仿佛无穷无尽的劲儿在身体里涌动,让大家在赶路之时仿若身轻如燕,每迈出一步都透着自在与舒畅,就连空气中都好似弥漫着甜丝丝的希望味道。
众人在赶路的途中,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思绪也纷纷飘回到这段时间往西而行的艰苦经历。
曾几何时,犹记得,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只需一路向北,跨越那横亘在城市边缘宛如巨龙般蜿蜒的大江,接着继续前行,便能抵达神秘的末世之塔。然而,当他们满怀期待地赶到原本的必经之路时,眼前的景象宛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们心中所有的希望。原本完好无损的大桥已然损毁得惨不忍睹,断裂的桥面犬牙交错地悬在半空,更是摇摇欲坠。下方,湍急的江水如脱缰的野马,奔腾咆哮着汹涌而过,溅起层层白沫,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让他们只有放弃原本的计划,继续寻找其他的道路。也是在那时候,他们结识了杨延和、公孙奇、孟佳、王亦萱、周伟五人,从而让他们的队伍越发壮大。
无奈之下,一行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转身往西进发。希望能找一条合适的大桥,其实也不需要很大的桥,只要能让他们过江就好。
谁能料到,当就是这个决定,竟如同踏入了一座万劫不复的噩梦深渊。彼时,阴沉的天空好似被一块巨大的铅板所笼罩,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与压抑交织的气息。一路上,各类僵尸如鬼魅般从阴暗的角落里接连涌现。紫僵、白僵、绿僵、毛僵,这些僵尸对众人而言,虽早已是“老相识”,可每次见到它们那扭曲变形的身躯、散发着幽光的诡异双眼,以及那干瘪枯瘦的身体,心中仍不免会泛起一阵恶寒之意。虽说历经多次战斗,大家在心理上多少有了些应对的底气,但每一次与之交锋,都绝非易事,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只是被强行压制在了心底而已。
然而,当鼠僵出现时,众人还是被狠狠地震惊了一番。那鼠僵实在是一种稀奇古怪的变异僵尸,模样长得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堪称僵尸界的“奇葩”。它身形矮小却又臃肿,四肢扭曲得好似畸形的树枝,脑袋尖细且狭长,两颗尖锐的獠牙从嘴角探出,滴着令人作呕的绿色黏液。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鼠气,混杂着腐臭,让人闻之欲呕。它不仅丑陋得不堪入目,行动起来还异常凶狠,那如鼠般狡黠又充满恶意的眼神,让人打心底里厌恶。虽说在实力上,众人倒也并非无法对付它,但每次看到它那令人作呕的模样,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恨不得立刻将其消灭。
除了这些形形色色的僵尸,张牙舞爪的变异蜘蛛也是来势汹汹。尤其是那巨型的变异蜘蛛,身躯硕大无比,足有圆桌大小,关键身边还环绕着各种小型的变异蜘蛛,简直是他们这段时间的噩梦。那些蜘蛛全身长满了黑黝黝、硬邦邦的尖毛,每一根毛都好似淬了毒的钢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泽。八条长腿粗壮有力,在地面上快速爬行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好似是死神正迈着沉重且邪恶的步伐缓缓逼近。那声音在寂静的废弃工厂地下室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头,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至今回想起来恐惧还在心底蔓延。
当然,让人无法忘记的还有那天空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叫声,好似是无数利刃同时划过玻璃。记得他们第一次抬头望去时,发现因为变异乌鸦的出现,竟然把整个天空的阳光都彻底这挡住了,那时候众人还以为是是突然天黑了。它们的羽毛坚硬如钢针,闪烁着冰冷且诡异的黑色,黑的甚至能吸走所有的阳光,而且它们的数量多的难以想象。那尖锐的叫声划破长空,犹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刺进众人心里,每每想起,都能让人瞬间头皮发麻,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当然,还不能忘记的是,与神秘的拜尸教狭路相逢,那次也差点让众人陷入绝境。尤其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僵尸缝合怪“屠夫”,那模样简直恐怖到了极点。它的身体由多个僵尸的残肢拼凑而成,巨大的身躯上布满了丑陋的缝合痕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它的四肢粗壮有力,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腥风血雨。“屠夫”的出现,让众人全部陷入了苦战,吃尽了苦头,差点就在上面栽了跟头。
可世事总是充满了戏剧性,等他们后来又遇见麻烦,以为要命丧于僵尸和变异乌鸦之口时,局势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最后帮他们脱困的,竟然会是拜尸教的黑袍人。尤其是他们那面色凝重的首领,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毅然决然地牺牲自己,独自一人冲向如潮水般涌来的僵尸和乌鸦,用自己的身体拖住了所有的敌人的画面。这一刻,回想起来,那记忆还是历历在目。所以这时候,众人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既有对首领自我牺牲的震惊与敬佩,又有没能帮助到其他拜尸教黑袍人的愧疚。
然而,脱离困境后的众人,却又误打误撞地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也就是在那里,他们遇见了金甲龙虱,虽说攻击力很强,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但又在误打误撞之下,金甲龙虱肉竟然还给他们提供不少帮助。
当然在洞穴的正中心,还有那只高达十几米的巨爪。那巨爪宛如远古神龙的利爪,表面布满了神秘而奇特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却又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那突兀的巨爪似乎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他们望着那只巨爪,心中既充满了好奇,又夹杂着深深的恐惧,不知道这只巨爪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挑战。
想起巨爪,孟佳就记起昨夜,在与周伟洞顶放哨时,总是下意识的看向洞底,老是感觉那只巨爪好像正在缓缓向上伸展着,这种奇怪的错觉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直到此刻。那时候孟佳还忍不住轻轻拉了拉周伟的衣角,叫他一起去看,并且还说:“周伟,你有没有觉得那只巨爪好像在慢慢向我们靠近呀?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周伟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仔细看了半天,疑惑地挠挠头:“我看了半天,没看出有啥变化啊,你是不是太累,产生错觉了?”
孟佳皱着眉头,一脸困惑:“我也不确定,但我真的感觉它在长高,好像要向我们抓来似的,这种感觉好真实呀!”
后来,等田丽云他们上来后,她又将此事告诉其他人时,大家纷纷围过来仔细观察,却都没看出有任何异样。公孙奇拍了拍孟佳的肩膀,安慰道:“可能是你精神太紧张了,别想太多,也许就是光线问题。”无奈之下,孟佳也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一想法,可心中的疑惑却如同丝线一般,始终缠绕不去。直到现在,她又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张羽他们,可终归都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
当然,回想起这一路的惊险经历,最让众人记忆犹新的,还要数昨晚遭遇的那只猛虎。真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它那斑斓的皮毛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而华丽的光泽,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锋利的爪子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似乎要将大地撕裂。血盆大口张开,露出尖锐的獠牙,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血腥气息。他们也是在那只猛虎身上吃尽了苦头,好在现在老虎肉都在他们背包里,可惜了那么多好的虎皮、虎爪、虎骨只能放弃了。
第一次直面这种威风凛凛的大型猛兽,那种强烈的震撼感,即便现在回忆起来,仍让人心有余悸。还好这只老虎没有发生变异,否则以它原本的凶猛程度,若是再拥有变异后的强大力量,他们这十二人恐怕还不够它塞牙缝的。此刻回想起来,杨延和还是心有余悸地说:“昨晚那老虎可真吓人,我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它吞了。”
贺国安也心有戚戚地点头赞同:“是啊,不愧是大自然中的顶级猎食者,那气势,简直让人腿软,太恐怖了。”
这段时间回忆,如同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让众人心中感慨万千。它不仅让大家更加珍惜此刻来之不易的平静,也让众人对未来的路途多了几分警惕与担忧,不知道前方还会有怎样的未知与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不过,此刻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他们当下的首要目标,就是尽快找到之前的那条江,并且最好能发现江上刚好有一座完好无损的桥,不然他们就真的只能冒险从水里过去了。
张羽一想起之前在水边行走时,那些主动跃出水面袭击他们的怪鱼,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那些怪鱼身形怪异,身体扭曲得好似畸形的怪物,牙齿尖锐如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眼神中透着赤裸裸的嗜血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将猎物撕成碎片。
张羽皱着眉头,担忧地说:“希望千万有条完整大桥就好了,哪怕是绳索吊桥也好。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江边行走的时候,跳起来袭击我们的怪鱼,简直不要太可怕,我一想到它们那副模样,浑身就起鸡皮疙瘩,真不想再碰到它们。”
田丽云微微皱眉,却还是安慰道:“别太担心,咱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找到桥的。”那怪鱼她当然记忆深刻,因为刚好咬伤了她,至今想起,她还心有余悸,不由自主用力握紧了邓煌的手臂。
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前行,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出现最坏的结果,希望能顺利找到过江的桥梁,继续他们前往末世之塔的征程。
走了一段时间后,重新回到了大路之上,众人紧密地围聚在一起,将地图小心翼翼地平铺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板上。杨延和微微拧紧眉头,眼神专注地盯着地图,手指沿着标记缓缓移动,率先打破沉默:“大伙瞧瞧,咱们大概就在这一片儿,得赶紧把方位确定好,早点出发才是。现在已经上了主路,走起来也容易多了。”
贺国安也赶忙凑得更近,几乎将脸贴到了地图上,目光紧紧锁住那些模糊的标识,附和道:“没错,虽说末世把好多地儿都毁得不成样子了,但毕竟还是有些比较显眼的标识,重新确定方向并不难。”
于是,所有人都凑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声此起彼伏。大家一边对照着周围残留的建筑,一边仔细查看地图标识,经过一番认真比对,很快便确定了当下所处的方位。虽说如今身处末世,多数建筑在灾难的肆虐下已损毁得面目全非,不过一些主体建筑和马路标识好歹还保留着。
尤其是陆诗涵,别看她年纪小,可她对地图的研究尤其透彻。只见她那灵动的双眸在地图与四周环境之间来回快速扫视,小手指在地图上精准比划,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儿就是横滨大道,那我们只要顺着这条大路一直朝北走,就能到江边了。”她清脆的童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然后,陆诗涵就继续为众人规划好了一条清晰的路线。她仰起头,明亮的眼睛满含期待地看着大家,认真又笃定地说道:“按照我刚刚画的这个路线,我们现在沿着大路向北走,就能到江边,过了江之后,再朝着东北方向前进,就能找到末世之塔啦。”
田丽云微笑着轻轻摸了摸陆诗涵的头,夸赞道:“小涵这小脑袋瓜可真聪明,这么快就规划好了。我看了半天,还一点眉目都没有”
这些路线听着似乎简单明了,可实际前行的道路哪有这般顺遂。末世的街道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横七竖八的障碍物,逼得他们常常得绕路而行,这无疑给行程增添了诸多复杂与变数。
即便如此,张羽、陆诗涵、柳乘风、贺国安、于娟、邓煌、田丽云、杨延和、公孙奇、孟佳、王亦萱、周伟一行十二人,依旧怀揣着对前路的憧憬与忧虑,毕竟走了路线就有了盼头,至少不会瞎走一通。很快,众人又重新踏上行程。他们步伐匆匆,一路疾行,完全不知疲倦,没想到很快便来到了江边。
此刻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江面,看似平静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毫无波澜,天空中变幻莫测的云朵清晰地倒映其中。然而,那如墨般深邃的水面,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恐惧,让人不禁对江水的深度心生畏惧,根本不敢去想象其究竟有多深。江边弥漫着一股湿漉漉的水汽,还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味,偶尔有几缕微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得众人的衣角猎猎作响,似乎在诉说着末世的沧桑。
老话说“海无边,江无底”,在此刻似乎得到了最为真切的印证。一想到这水中或许还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生物,众人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寒意,不由自主地对这片江水充满了忌惮。
众人纷纷极目远眺,对岸的风光在朦胧的水气中若隐若现,看似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遥不可及,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贺国安抬手搭在额前,眯起眼睛,焦急地朝上下游张望,大声说道:“你们瞅瞅,这上下游压根儿就不见桥的影子啊,我们可咋过江呀?”
杨延和眉头紧皱,在原地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说道:“游过去肯定不行,这水看着就阴森森的,指不定藏着啥危险玩意儿呢。”
周伟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说:“继续往西找桥?可谁晓得要走多远,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不敢保证那桥还能用啊。”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沉默,各自低头沉思。经过一番苦思冥想,公孙奇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道:“哎,咱们找条船咋样?江面也就一千来米宽,咱们十二个人一起使劲儿划,十几分钟估计就能过去了。”
于娟微微点头,可随即又面露担忧之色,说道:“话是这么讲,可这荒郊野外的,到哪儿去找条合适的船呢?”
这似乎是目前最为可行、风险相对较小的方案了。但紧接着问题就来了,在这末世之中,想找一条既能承载十二人,又能正常使用的船,谈何容易。他们的目光开始在江岸边四处搜寻,试图发现哪怕一丝船只的踪迹。只见江边杂草疯长,足有半人多高,一些被江水冲上岸的杂物乱七八糟地堆积在那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偶尔还有几只普通乌鸦在低空盘旋,发出“呱呱”的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江边显得格外刺耳,更增添了几分压抑和阴森的氛围。
张羽率先沿着江岸快步走去,一边走一边仔细查看,嘴里还不停嘟囔着:“说不定在哪旮旯藏着条船呢,大家都上点心,仔细找找。”其他人也纷纷散开,各自朝着不同方向寻找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船的角落,哪怕是那些被杂草掩盖的地方,也都仔仔细细地翻找着。
随着形势逐渐明晰,张羽、陆诗涵、柳乘风、贺国安、于娟、邓煌、田丽云、杨延和、公孙奇、孟佳、王亦萱以及周伟这十二人,迅速依据各自的能力与经验进行分工,旋即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且有序的搜寻行动之中。他们心里都明白,完整可用的船只固然是求之不得,但倘若实在找不到,能搜罗到一些尚可使用的木筏,或者是能用于制作搭建木筏的各类木头与工具,同样能解燃眉之急。毕竟眼前的江水,平静得宛如一面深邃的墨色镜子,波澜不惊的表象,给了他们不少横渡大江的信心,只要具备合适的工具,他们坚信自己定能成功抵达彼岸。
众人迅速分散开来,各自朝着不同方向展开搜寻。贺国安猫着腰,在江边茂密的杂草丛中仔细翻找,嘴里还不时嘟囔着:“这附近说不定就藏着能用的东西呢,可千万别漏过了。”张羽则在江边堆积如山的杂物堆里翻来覆去,每翻开一件杂物,都带着一丝期待,大声回应道:“放心吧,咱们都这么仔细,肯定不会错过任何有用的东西!”陆诗涵虽年纪小,却也不闲着,她睁着那双灵动的眼睛,在一些相对隐蔽的角落里探寻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物件的地方。
时间在紧张的搜寻中悄然流逝,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他们终于迎来了令人振奋的收获。一堆看似破旧却仍具可用性的废弃木筏,被陆续从各个角落找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发现了两支受损程度极其严重的木船,船身斑驳,木板多处断裂,但众人眼中却满是欣喜。而最让大家感到惊喜的是,竟然找到了十几个救生圈,虽说有些救生圈也有不同程度的磨损,但总体还算完好。看着这些来之不易的物件,众人的眼中不禁闪烁起希望的光芒。大家心里想着,要是能将这些东西巧妙地拼凑在一起,别说是横渡眼前这一千多米宽的大江,就算是面对更为广阔、波涛汹涌的大海,似乎也有了几分挑战的底气。
接下来,当务之急便是要将这些物件牢牢地捆扎在一起,确保它们在水中能够保持稳固,不会轻易支离破碎。毕竟谁也无法预知江水里究竟潜藏着怎样的危险,万一遭遇怪鱼攻击,这临时拼凑的“水上座驾”必须得足够坚固,能够支撑他们成功渡过对岸。公孙奇凭借着自己较为丰富的经验,一边比划着如何捆绑,一边有条不紊地说道:“咱们得把这些东西绑得结结实实的,每一处连接点都要加固,铁丝和绳子都得交叉缠绕,确保万无一失。”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紧接着便迅速行动起来,有的去整理铁丝,有的去理顺绳子,各司其职,配合默契。
然而,此时天色已然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如同一块巨大且厚重的黑色幕布,缓缓地、不可阻挡地笼罩了大地。众人深知时间紧迫,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齐心协力将收集到的所有东西,一件不落地搬运到江岸边地势较高且相对平坦的地方,以防万一涨水时被无情地冲走。他们用粗壮的铁丝和坚韧的绳子,将这些物件逐一进行固定,每一个固定点都经过反复检查,确保就算遭遇再大的水流冲击,也无法将他们辛苦积攒的心血付诸东流。
做完这一切后,一行人拖着疲惫不堪但又因有所收获而略显兴奋的身躯,缓缓来到江边一座结实的小型水泥屋子前。众人此前一直对这种屋子的用途感到好奇,只知道在江边的堤岸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有人猜测这可能是以前检测江水的工作人员居住的地方,毕竟屋子的位置临江,便于观察江水情况;也有人觉得或许是作为救生设施而建造的,在紧急情况下能为落水者提供暂时的避难场所。当他们走进屋子,发现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四面冰冷的墙壁,什么东西都没有,地上布满了灰尘,角落里还结着蜘蛛网,完全就是没有人踏足过的模样。
不过,此刻对疲惫不堪的他们来说,这里无疑是一个绝佳的临时住所。屋子四周密封良好,只有一些窄小的通风口,能有效抵御夜晚的寒风,还有一扇厚重的大铁门,只要关上,便能将外界的所有危险隔绝开来。这地方,就如同一个堡垒一样,能给大家足够的安全感。他们正好可以在里面将就一晚,等明天天亮,便借助这些辛苦找来的材料横渡大江。
走进屋子后,众人各自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田丽云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欣慰,说道:“今天可真是不容易,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这些东西,明天应该就能顺利过江了。”邓煌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田丽云的肩膀,安慰道:“是啊,大家都辛苦了,先好好休息一晚,以咱们准备的这些,明天肯定没问题的。”此时,屋子里虽然安静,但众人的心中却依旧充满了对明天渡江的期待与担忧,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江面下,还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而他们又能否顺利克服一切困难,继续朝着末世之塔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