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尘埃定维稳称仙迹
讨公道校场见真章
状元本是天星降，怎能标价贩于市？
越为世家不破立，白茫一片更无生。
～《石头人-田庄》
登场人物：
璋玉阶：新科武状元，无能者，有钱人，马屁精
地点：
天宫
～息山
符华：飞出去那么久了还没回来吗？我们，还没有给他一点茶水。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何护国：再报一次坐标就可以了，这根绳索还在。还想再得到什么都可以的。
符华：想让他回来，只能是再次索取了吗？我不好意思了，这个倚排收着吧，像奉忠巨像一样作为镇国之器就是它的归宿了。还有啊，与天外的灾变比起来，在地上近在眉睫的异形更加现实。文明中心可是最大的地方了，没有你们及时赶来，恐怕会损失大量的书籍和人口，粮食也会被烧，想要恢复就难了，甚至文明都会断层。赤须大龙，回去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给你的。
何护国：救你的不是规律，而是人民。刚才那异形的领袖被剁成肉末你也看见的，包括异形的统帅已经打不过渡泸军了。其实我是否出现在这里影响不大。至于想要得到的，我的圆瞳看到了：对，教育公平。
符华：这个……我们一直在做，每个有流官管理的地点都有学堂，已经尽了教化的职能了。
何护国：一路上我确实看到了这些基础的教学地点。就我所见，尽管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却也只是教主观规律，并没有涉及到客观规律的。主观规律的话，用来苦中作乐还可以，可是这个宇宙不会与你们坐下来谈，不尽早跨入璀璨文明，就随时被收割了。客观规律其实与主观规律都是相通的，认知了客观规律可以解释一切的主观规律，到时候你们所需要的情况就水到渠成了。
符华：你要把客观规律没有门槛的灌输给所有人吗？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就是文明发展的过于强大，引来了崩坏，整个文明都毁灭了。
何护国：那种情况吧，是掌握社会资源的人，就是超人不承担社会责任，于是破坏了规律，这就是混乱无序。与生产力的发展没有关系的，是暴太多了，仁太少了。叫绝大多数人主动放弃对客观规律的认知而去追求更多的主观规律的行为，应该是超人要推卸社会责任才放出的烟雾弹，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我这把客观规律都告知了我所指挥的人，有九支大军团进入璀璨文明了，不会出现暴的现象，是不怕崩坏入侵的。他们也一直在最危险的地方，非但没有崩溃，还像铁毡一样凿穿了敌人的头。
符华：你是在否定我和博士们吗？学堂的内容是我同意的，这个世界太残酷了，让他们早早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怕是十有八九的人都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来逃避。我生长的年代，掌握前沿技术的确实寥寥无几，你花精力给每个人都普及这些规律，学不进的人很痛苦。而这些不在少数的人，会恨你，你难道想创造一支会把你打的半死的符皇边军吗？
何护国：你们最大的弱点，是傲啊。因为傲，你们自认为与生体结构一样的族类有所不同，隔离了他们，阻挡了他们，不止保住了自己分配者的身份，同时再也无法调动最广泛的力量了。对规律的认知，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你们是怎么让绝大多数人对这个过程感到痛苦的呢？你的意识里面展现出你生长的年代……哦，你们超人给凡人灌输了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毫无章法，搞得人头脑混乱。还有认知规律的渠道，你们竟给封锁了，只给少数人使用，又怎么能怪罪像一张白纸一样的人民呢？
符华：我们，当时我们条件只够这些，现在的条件只会更差，你能保证每个人都使用得上这些仪器吗？就算提供了，你也是天外来的，我们自己，怎么做得到像你这样尽善尽美？
何护国：我没有带物资来的，因为物资对于规律来说没有用处。我所做的都是以三为要件，就是按照掌握规律的深浅分为三个阶段，每高一个阶段的带下一个阶段的，按照数量分配来说的话是一个高阶段的带三个低阶段的。我们生产的武器，都是从这个世界的矿产里面调配出来的，九支大军团都能做到。这些人大多都是半路上道的，如果从孩童时代就认知规律的话，时间会更充分，掌握的也会更多。
符华：不，你的计划太危险了，按照你写的文章，你这三年就能让人认知我生长的时代需要十八年才认知的规律……后面一直写到了六十六年才戛然而止。说实话，前三年的规律我都有点一知半解了，可能博士们才能看得懂第五年的规律。剩下还有六十一年，这些我只能看得清楚字，却搞不明白到底在讲什么。这不是一般人所能研究的，就算把六十六年的认知都掌握了，甚至还能充分利用起来，那崩坏有多可怕，我是想都不敢想。顶多把你前三年的文章给少数的人随便翻翻吧，就当是扩展视野，第五年都不需要了，剩下的真的是禁书。
何护国：规律的利用和认知不是影响文明性质的关键，意识形态才是。哪怕认知到了六十六年之后，触及到了万物的本源，只要文明里面仍然存在有暴，这文明都是脆弱的，可以被击破的。
符华：那认知规律就没用了，就按规划好的学堂来，因为意识形态到了。
何护国：没有客观规律的基础，主观规律只会越发不可控，还是会陷入混乱无序的。
符华：唉，我是武职，没有博士们那么多知识储备，这些事情我也说不清了。你觉得可以的话，先试点吧，有成果了再推广开来。之前数个神州统帅叛乱，我有点怕了。
何护国：不会叛乱，因为用客观规律解释主观规律会让人失去贪夺的欲望，连叛乱的理由都没有。
符华：一旦按你写的文书教出来的人叛变神州，这文书立刻禁止，阅读文书的时候要出现大量身体不适，也立刻销毁。这两点你要知道，先回城吧。
～天街
禹安民：我已经把城内大小官员都叫出来了，你指认吧，我倒要看看是谁拳头那么大，居然把负责你的考官给吓倒在地。
法灯：那人的下巴形成个三角形，是很宽大的，眼睛靠鼻梁的地方很窄越往两耳就越宽，鼻子凸起像个固定船只的大铁钩，牙齿很大，嘴巴却是很小的。这在场的人里面，我并没有看到啊。
季坤：他好像说的是，禁军统帅。
法灯：我真不知道什么职位，当时他把负责监考我的和录取我的考官全部吓得瘫倒在地上，还拿指甲划破了我的手臂，叫人把我乱棍打出。
禹安民：来人啊，把泰极均给我喊过来。
街尉：大人在卫戍部队家属楼，真的不要打扰他的雅兴。
季坤：家属楼？在那里干什么？只有军人家长，妻子，还有教师工人厨师之类的，唯独没有军人。这个禁军统帅不去操练士兵，还要跑去慰问家属吗？我看是贪恋美色，太乱了，太乱了。快去，我们倒要看看他在搞什么。
～家属楼
禹安民：出来！
门童：大人，这楼上有贵客， 可不兴去打扰啊。
季坤：家属楼本来就是对外公开的地方，甚至连厨房都是可以一个铜板吃一餐的，怎么不可以去？还有你这是招待贵客吗？这可不是酒楼。
禹安民：开门，快开门。
泰极均：你们干什么的？不要突然闯进来，惊扰了军队家属，这后果承担得起吗？给我打出去！
法灯：就是他！
禹安民：怕是你要承担一些后果，拖出来！
泰极均：别对我无礼，我是在给家属做疏导，缓解她们的痛苦。
季坤：衣服都不穿，来给她们疏导吗？现在可是办公时间，铠甲也没见着，可以说是消极怠工了。两样一起，该去打八十军棍。
禹安民：打，给我扒了裤子使劲的打。
泰极均：不要！啊！唉哟！
民众：打得好啊！这人就是精力太旺盛了，天天都抢我们的钱，甚至是刚买回来的肉都被抢了，有很多女儿在街上就被抢了去，你们真的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啊！
禹安民：还有，你赶走新科武状元，是什么意思？破坏选拔公平，可是极大丧失公信力的事情，我反要问你，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泰极均：没有，没有！没这回事，我怎么赶走？我不会出现在校场。
禹安民：这块登记牌上面记录满了你进出校场的时间，还有用了多少酒，吃了多少肉，直接进府库里面报销了。真是硕鼠！来人呐！给我把新科武状元拉过来！
璋玉阶：我，我，我在此。
禹安民：你这样子，也好当武状元？你们倒对打一下，看看真假。
泰极均：别打，这算什么本事？自己打自己人的，有本事去打一打妖兽，看谁的战利品和缴获多。
璋玉阶：对，对了，去看看实际作战。
禹安民：战利品也可以作假，我二哥在金凤顶拿下的重单位还被谎报功劳，你们还想再来一次冒功领赏吗？
季坤：上仙，你来了。
民众：赤鸢，我们好担心你啊，你被那个大异形打倒在地就消失了，那异形说是追你去了。你要被擒住怎么办？
符华：是赤须大龙救了我，你们聚在一起，是发生了什么事？
民众：是真假武状元的事……
符华：唉，教育不公啊。去，把假状元和收钱者抄家，补偿给真状元四十年俸禄。
璋玉阶：冤枉，真冤枉啊，我的考试过程，所有的都有证，考官也有盖章。这是血口喷人，这是诬陷我，我没有，我是真的。
民众：妖兽打来城外怎么不见你？还武状元？你对得起吃的饷银吗？
禹安民：别激动，我们还是去校场对打来证明一下谁真谁假。
璋玉阶：这不对啊，你们是有备而来，我怕你们提前准备了诡计，我可能被暗器所伤。
禹安民：去打同一种类的敌人吧，到了那里先等着。
～校场
璋玉阶：在等什么？是什么东西？
季坤：开闸门。
璋玉阶：老虎！怎么能够用这种大型动物？这不是对等的。
季坤：我们面对的妖兽和异形，哪个不比老虎强大？老虎都不敢面对，怎么担当得起武状元的牌匾？谁能打得过老虎？快来演示一下。
何运华：我先来，不要护具和兵刃，我徒手就行。
～坐席
熊兴邦，叶俎涛：我们收拾完异形的支援战舰了。这聚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何护国：四弟提出来的，谁打得过老虎，谁就是真武状元。
熊兴邦：这第一个冲上去的可是何文正唯一的儿子，你平常都是把他作为压箱底的预备军，生怕他在正面被碾碎了。老虎的话，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物种，倒是比异形更加轻松的，牙齿已经被拔掉了。
~校场
何运华：老虎是可以战胜的，你不敢面对我俩，至少也要面对一下我俩能面对的老虎吧。
璋玉阶：这老虎是假的吧？该不会是塞了人在虎皮里面做戏，假装被你打倒的，你拔的牙齿是象牙还是犬牙？
何运华：让刽子手来破开这老虎的皮肉，那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就是了。
刽子手：我们把这老虎的骨头都卸出来了，流了好几盆子的血，这肉很紧实的，是真老虎！
季坤：所有的老虎都是从动物园牵出来的，不止有出入记录，甚至有出生登记，每个喂养的人都负责各自的老虎，怎能作假？你疑神疑鬼什么？是怕了吗？
璋玉阶：我……这第一只老虎肯定是只病虎，或者提前喂食了能让动物疲软无力的药，我不服，这肯定是取巧了。
法灯：我们明明看到这只老虎被打到失去了意识，你还那么多废话？我要打两只，好让你闭嘴。
季坤：因为有人怀疑老虎被下了药，所以就让怀疑的人自己去挑选两只没有下药的老虎出来吧。
璋玉阶：左边第三列第五排的老虎，右边第七列第二排的老虎，这两只是真的老虎。
法灯：好啊，一起上啊。看我先一锤把左边的老虎打的脑浆崩裂，再一锤把右边的老虎打进了地里。
民众：陈坚是真的状元！他一次打死了两只老虎！
季坤：前后两任武状元都能做到打死老虎，你想不与他们交战，至少也要与他们的手下败将：老虎，交战吧。
璋玉阶：你们明明是在耍把戏，这些东西跟真正的武毫无关系，只不过是溜鸟逗猴的技术，你们分明是嫉妒我的功名，一起合谋搞我。
季坤：就说你敢不敢打老虎吧，在场那么多人都看着，还有谁敢打老虎的，不必拘谨，现在都展现出来吧。当然场内的铠甲和武器都是随便使用的，饲养员也在周围可以控制。
民众：我们来。
季坤：从上午打到傍晚了，都要点火才能看得清了。到现在为止已经出现了五百多人能把老虎打死，你作为武状元还站在这里，是想把时间耗过去，以掩盖自己不敢打虎的事实吗？
璋玉阶：我，我，均爷救命啊！
泰极均：别抱着我的腿，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禹安民：谁叫没有关系？你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虎上面了，不知道我去把收受钱财的回执都翻出来了：这是给门童的，可以进门。这是给管家的，就传个话。这是给家仆的，把事情讲了。这是给厨师的，拿来采购饮食。最多的就是给均爷的！给他在察城的老家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公园，专门围绕着均爷祖上的陵墓，还真是好兴致，好光宗耀祖。不止如此，且看这些孩童手上的银票。
泰子，泰女：就是那个大哥哥，他给我们的零花钱呢，能买好多糖果。
禹安民：童言无忌，真的是童言无忌啊！你们知道这银票能买多少斤肉吗？足够天宫一个方向城墙所有负责修缮的工人吃一年。买糖果？你们把糖果当饭吃，吃到成年都吃不完啊。
泰极均：这是伪造，这是作假！这些根本就不是我的子女，你从哪里找来的小骗子？你小心诬告我什么罪，你要受同等的罪！
泰子，泰女：爸爸怎么能不要我们？你是在外面又找更多的妈妈了吗？
禹安民：对，还有在外面到处找女人。这些都是家属楼里面军人家属的笔录整理，还有厨师工人被胁迫开门的书信。加上回执之类的，都盖有你的印章，笔记也与你签署的公文一样，我已经请八名老先生来鉴定了，他们之前互不认识，但是都认定所有文书是同一人的笔迹。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璋玉阶：大人饶命，饶命，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泰极均：这么快软了吗？真是没用的废物，你怕这一天会来，就不要做这种事情啊！搞得我也一起倒霉，看我不一枪戳死你。
符华：你这公开拿枪戳人成何体统？快给我放下。
泰极均：上仙，别，别生气啊。我这是教训这德不配位的人。
符华：考学本来是我开放给平民的一个机会，诣在寻找可供神州使用的人才。功名里面最大的状元你都拿出来卖吗？你是把神州当成自家的私有财产吗？还是你比我都大？
泰极均：没，没有的事。我怎么敢把手伸的那么长？我一向都是做着分内的事，就是整顿禁军的仪容仪表，展示神州的天威。这些破事，我不知道。别，不要啊。
符华：铁证都摆上来了，还不说实话，你是想人头落地吗？
泰极均：啊，我认罪，认罪。是我收受钱财，贪图美色，寒了将士的心。我还有众多子女，岳父岳母，不要没收我的财产，我还得赡养他们。
符华：你把神州都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了，那就搬出去，天为被，地为床。你收受的钱这么多，钱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来，别处有多少百姓口袋里会变空，我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啊！我能饶了你，百姓都饶不了你。贪来的钱，你的子女也享受到了，他们并不无辜，都拉去矿里做没有工资和自由的工人吧。抄家是肯定要的，察城的公园全部对外开放，百姓随时可以进去，至于陵墓，改造成地牢吧，好警示后人。
泰极均：上仙，你不能这么做啊，这是毁了我们泰家啊。我们世代指挥禁军，没有叛乱，也算忠心耿耿了。这样，可不可以允许我先回家里收拾点东西再走，哪怕是只拿手抓一把东西也行啊。
符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趁机转移自己的珠宝藏品，就摁在这里，去打开泰府，让民众自由从里面拿东西。
泰极均：唉呦，这样子比把我千刀万剐还难受啊，我不如直接一了百了。
禹安民：快收起刀枪，别让这贼人撞上去，唉，太迟了。
泰极均：啊，我死了，死前还要溅上仙一脸血，真是畅快。
民众：这一害终于除掉了，恶有恶报啊！
~晚上街道
符华：我批准办的学府，确实太失败了，仁义道德他们是一个都没学会，甚至还不如屠夫出生的马状元。你是天外来的，还没有犯大错，也多次救了神州苍生。按照你的实力，是可以直接控制我们所有人的，没必要搞阴谋诡计。我信任你了，从下一批入学的学者开始，使用你写的文书吧。之前没有看过你文书的，你也要宽容，这些文书前三年的我还勉强能看懂，后六十三年的，还要靠你去物色讲书人选了。这些可以吧？
何护国：主观规律不与客观规律相结合所造成的危害真的是看见了才知道可怕啊，状元都拿出来标价卖了，当年七弟可能是用手里的杀猪刀吓退了这些硕鼠。以后不会再出现了，通过客观规律解释的主观规律，会比纯粹的臆想更加震慑人心。这是相当于从锅底把柴火抽掉，比不断的从上面浇水更有效的。休整之后，我留下三分之一的子弟兵吧，可以迅速普及客观规律的认知。还有一些人是从璀璨文明：脑人文明来的，等你们认知到一定地步，他们会告知你们顶端规律，或者随时答疑解惑也是很容易的。
符华：唉，能做到就好，可惜的是六十六年对我们来说也太久了，几乎过了大半年纪，认知也没法传给下一代，这些文书失传了，真的会造成断层，可能接触的和没接触的都不是一个物种了。
何护国：六是这个世界的轴心角动力和最近的混乱之眼所形成的夹角，已经是最适合这个世界的分段方式了。要尽早的话，通过生与死的擦肩而过，是会快速完成认知的，只是新认知的到达什么地步，还要评测。我指挥的九支大军团，尽管都经历生死，可是他们的认知也各有不同，我与他们的谈话也有深浅。给点耐心吧，先锋队已经成功了，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跨入璀璨文明。我的债，也快还完了。
符华：像你这样不可思议的存在，呆在我们的世界处处帮助脆弱的平民，我们才要好好感谢你，这么多年来的恩情不知道拿什么来还啊。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继承了何文正对吧？
何护国：你们真的不用谢我，因为挡在前面，知不可为而为之，真的是超人应该尽到的职责。我继承了的，就必做到底，这些，只是每一个神州人都该做的。
符华：何文正的六任妻子都死在乱军之中，是我没能保护好她们，是欠了债吗？
何护国：那你欠的债永远也还不完了，可是你在面对大恐怖的恒星怪兽冲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你的仁，只一下就偿还了你的所有罪孽。
符华：天鸯被收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你娶我吗？
何护国：我是规律，规律不能说谎，他说的话是这一句。
符华：谷物是繁衍，两道是成双，首王想到的，我怎么会想不到。只是我怕，怕命运交到天外来物的手里。这几天经历的，唉，我自己教出来的人都背叛了神州。我以为自符皇边军叛乱之后，改编的主观规律学堂能够抑制住人本性的恶，不行啊，越压爆发的越惊悚。他们对神州的忠诚，还不如你这天外来物。骨头被打的粉碎，还有傍晚被溅的一身血，没吓到你吧？
何护国：这些只是动能这一规律的体现，属于混乱无序体系的范畴。又不是创造规律或者消灭规律，我见的再多也没有感觉的。
符华：没吓到你就好……你会娶我吗？
何护国：规律不能沾染因果，尤其是具象化的存在，你想从概念上消灭我就这样做吧。如果你不想我……就是现在这个概念消失的话，你就先到达万物的终点：仁，自然就融入我了。
符华：你说过我具备了，你才留在这个世界帮我们的。
何护国：这些其实叫做本能，是无意识的行为，有意识的仁才是真正有意义的。
符华：你能等我到具备有意识的仁那一天吗？
何护国：可以，只是你为什么不排斥我这个与你生体结构明显不同的物种。
符华：因为恐惧，因为孤独，多少名臣将相都离开了我，他们再怎么样也无法达到我的永生。每次埋葬他们，都没人能理解我的痛苦，我不想再经历一眼看不到头的诀别了。你是规律，存在的能力不比我差，我好想有一个能互相依靠，永不分离的对象。
何护国：按照你所说条件的话……这个世界的天火老祖也具备吧。
符华：他有喜欢的人了，唉，我差点忘了问，喜欢的人，你，有吗？
何护国：这样啊，你能告诉我：神州成功进入璀璨文明之后，你会选择何去何从呢？
符华：神州人要能让我放心啊，我一定把名利都抛下，恨不得他们把我忘的越干净越好呢。然后和你一起去别的世界，让更多的文明不被欺负，用你的话说就是：去解放他们。
何护国：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街头
民众：我们家的米缸都装满米了，至少一年半载不用愁吃了。快看，上仙在买东西，是你给了我们米吧。
符华：所有人都得到粮食了吗？
何护国：你就说是你给的就行了。
符华：是……这些米都是我给你们的，放心吃吧，不要饿倒了。
人民作家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