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西儿看到战报后人都傻了。
八路这是发什么疯,谈判呢,交涉呢?
上来直接打?
更气人的是这战损比也太离谱了。
围困八路军这个六纵的五个团这几天居然传过来三份败报,还他吗都是损失一个营。
尤其是三五八团,一个主力营两千多人,在哪都是一个团的编制,就简简单单让人家掳走了?
楚云飞还天天傲的一头史,就这?简直就是发面团!
“司令,要不跟八路军讲和吧?”
副官杨爱元也是满头大汗,当时都是他出的馊主意,结果现在损失了一个多团,搞不好另外的部队也凶多吉少。
“讲和?当初我就不愿意和八路军摩擦,是你,还有老头子一直撺掇我,这下好了,几个团威风凛凛的过去,灰头土脸的回来,我还是不是人?我问你我是不是人啊?”
阎老西儿气的脸黢黑,丢这么大个人,找不回场子,我还有什么脸面节制几十万晋绥军,当晋王?
杨爱元被骂一顿,心中腹诽不已,人家又不是没劝过你以大局为重。
还不让你自己鬼迷心窍,老头子一拱火你就嗷嗷叫的上了,现在怪我?
“立刻增兵,至少打一场胜仗,要不怎么跟八路军谈判?”
“是,我马上安排”
杨爱元立刻又调集了八个团准备逼近魏庄新村,给林家栋上压力。
旅长听说后也不墨叽,阎老西儿的小动作他也烦的很,何况这次师出有名。
于是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命令麾下各团沿路阻挡晋绥军行进。
本来双方就看不对眼,冲突很快爆发。
刚开始还都在克制,毕竟没有谁接到明令要交火,晋绥军要前进,八路军要阻挡,都只是言语冲突。
直到新一团李云龙碎嘴给人骂急眼了,双方进行了激烈交火。
很显然,晋绥军不是对手,人家八路现在装备好的一批,尤其是新一团。
在李云龙死缠烂打下,是同行中最早配齐五六半的团,人手一把半自动,这还打个屁。
相比之下晋绥军更像农民军队。
不出意外,增援的八个团都被阻拦在外,损兵折将。
而丁伟也顺利完成任务,将进犯根据地的五个团,各歼灭一个营,多为俘虏。
赵刚为了给他们做思想教育,就差住在新兵营了。
阎老西儿听说后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连砸了三个杯子,才平息怒火。
杨爱元赶紧建议去和八路军和谈。
“司令,真得讲和,现在八路军还很克制,万一真发狠把咱们部队打光了,高兴的还不是八路军和老头子。”
虽然颜面扫地,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阎老西儿在这方面还是很识时务的。
“对对对,讲和,你亲自去,带点见面礼,千万不要抠抠搜搜的。”
杨爱元连忙点头。
很快,他就点了五卡车物资来到师部。
师长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并且明确表示,这次军事行动是六纵自主发动的,跟他们没关系。
杨爱元当时就惊了,跟你们没关系,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谁不知道林家栋是跟三八六旅混的。
被踢皮球,杨爱元也没办法,五个主力团还在人家眼皮底下。
无奈只能把物资留下,再去调了五车改道前往六纵根据地。
拿进门的东西,总不能再拿回去。
就在他风尘仆仆的往六纵根据地赶的时候,林家栋已经带着特战队搭乘运输机出发了。
前世今生,这还是林家栋第一次跳伞,虽然他的技能包里有这项技能,但是还是很紧张。
“司令,要不算了,我带队去就行。”
徐彪看林家栋的样子有些无语,这次剔除了跳伞风险较高的几个队员,林家栋非要亲自带队,搞不懂。
林家栋硬着头皮摇摇头,天台风太大,说话都听不清。
好在,有惊无险,特战队本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第一次跳伞,表现出人意料的好,没有出现没打开降落伞或者断腿等意外情况,只有两个士兵受了点伤。
在指定时间指定位置集结好,还有三十多人,比林家栋预想的好不少。
按计划迷路的人会就近隐蔽,寻找八路军的队伍回魏庄新村。
接下来就是20多公里急行军,三个半小时,凌晨四点,特战队已经摸到了克难坡的附近。
林家栋看着这个比魏庄新村还要繁华的克难村,不由有些唏嘘。
克难坡,本名南坡村,太原沦陷后,阎老西儿不愿意离开晋省,搬迁至此。
因为觉得村名有“难存”的谐音,觉得不吉利,于是改名克难村,以图克难求存。
经过几年发展,俨然已经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堡,成为二战区司令部,还是晋省留存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这里三面环水,易守难攻。
阎老西儿也是在这里设置了三道防线,只是他们显然是没经历过特种作战,重兵都在外城驻扎,内城则兵力稀薄。
在徐彪和林家栋眼里,这里的防守漏洞百出。
和徐彪商量好,他们决定泅渡过去,临河只有零星几个暗堡。
探照灯晃动的也很慢,显然在这里安逸惯了,警惕性不高。
也可以说,除了林家栋,不论是谁都不想弄他。
阎老西儿的外交政策可以用十六个字形容。
抗日和日,拥蒋拒蒋,联共反共。
这就是所谓的三个鸡蛋上跳舞,其实就是狡兔三窟。
不管最后谁得天下,他只要晋王。
或许抗战之初他还想着抗战救国,但是忻口会战之后,他的心态早就变了。
林家栋对此非常不耻,大家都在操作,怎么就你求稳?
老老实实的在后面苟着也就算了,还天天耍小动作。
今天必须给他个教训。
朝着徐彪点点头,后者会意,对着手下打起手势。
十几个人悄摸的过去,掏出工具清除了路障和地雷。
随后,带好装备开始泅渡。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林家栋紧紧盯着对面,这个时候可没什么夜生活,除了几个探照灯,漆黑一片。
半小时后,河对岸发来信号,林家栋看了徐彪一眼,后者点头示意没问题。
留下五个人在这边待命,徐彪打手势,剩下的人这才开始泅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