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王,听令!”
“臣在!”
头上扎满铜针,裹着绷带的黄飞虎翻身下床,俯身拜倒!
“着你即刻启程,往北海,助闻仲太师,商容丞相,共同剿灭北海叛逆袁福通!”
“臣领令!”
黄飞虎抬头,看向陆冲,扎满针的脸上满是愧疚:
“大王,我只是太想立功了,才...”
陆冲吃饱,站起身来:
“武成王不必忧虑,此番若剿匪成功,寡人为你庆功!
若是不成...”
黄飞虎抢着发誓道:
“大王放心!若是不成,飞虎定当以身殉国!”
陆冲颔首:“好!军令如山!明日天一亮便启程,不得延误!”
“遵命!”
黄飞虎看向陆冲的眼中满是兴奋!
大王总算是给他立功机会了!
他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十年了!
终于等到领兵上前线的那天了!
他的金錾提芦杵和五色神牛,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大王,我脑袋上这铜针...”
陆冲微微一笑,朝邓婵玉使了个眼色。
邓婵玉会意,将针取了下来,开玩笑道:
“武成王,我这伏羲针灸术,灵不灵?”
“灵!真灵...咦?”
黄飞虎听到这话,面露惊疑,看着邓婵玉:
“嘶——阁下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好像曾在哪里听过!”
邓婵玉噗哧一笑,将脸上干了的泥巴取了下来,又打水洗了把脸。
露出姣好雪白的容颜。
黄飞虎见了真颜,微微一愣,随即满脸欣喜!
“咦!原来是邓少侠!好久不见!”
陆冲面露疑惑:“你们两个认识?”
黄飞虎忙回道:“启禀大王,这位邓少侠于我曾有救命相助之恩!”
“哎~”邓婵玉摆了摆手,一脸豪迈地道:
“武成王言重了,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恩!”
“温良那贼在我们大商境内作乱,实属可恶,若非武成王带兵围攻,困住那厮,在下也没机会射瞎他的第三只眼!”
“那贼杀了不少过路的百姓妇孺,只恨他只有一条命!”
陆冲听到这话,心中恍然。
原来温良的第三只眼,竟是邓婵玉射瞎!
“哈哈,放心,温良那贼虽然已经伏法,但还有他的师父师兄!”
“他的师兄土行孙,也已经服诛,用不了多久,也该轮到他们的师父惧留孙了!”
邓婵玉闻言,心中大喜!
一旁的费仲道:“师父管教不严,当徒弟的为非作歹,就该是他们师父的罪过!”
恶来也气得面露红温:“阐教屡次犯我大商,实在胆大包天!
大王,请允许我上昆仑山,跟他们单挑!”
陆冲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恶来扑通跪在地上:“只怕恶来此行去了,无人给大王牵马坠镫...”
费仲道:“牵马坠镫这种事,就交给我...”
恶来忙拂袖道:“你闭嘴!给大王牵马坠镫可不是小事,你牵得明白么...”
";哈哈...";陆冲、黄飞虎和邓婵玉哈哈大笑,屋内屋外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陆冲要回宫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那天化大侄子现在何处修行?”
黄飞虎一脸惭愧道:
“启禀大王,小儿在三岁时就被青峰山紫阳洞的清虚道德真君收为弟子,如今已有十五年,未曾传回音讯...连家书也不见一封...”
“嗯...”陆冲闻言,微微一愣。
清虚道德真君,也是昆仑十二金仙之一。
手上法宝众多,实力也是非同小可。
黄天化自身实力也相当强,身上不仅有诸如莫邪宝剑这等法宝,且不止一件。还能使三昧真火,论单打独斗,不在哪吒之下。
可惜幸运值差了点,每次单挑都能压制对方,但是由于自己的不小心,总被一些邪术或者法宝所伤!
殷郊的落魂钟、殷洪的阴阳镜、彩云仙子的戳目珠、吕岳的瘟疫、土行孙的捆仙绳、魔礼青的白玉金刚镯......
最后死因竟是座下神兽麒麟被蜈蜂蛰了眼睛,将他摔到地上,被人一枪扎进肋下,没了性命。
跟着阐教混,属实幸运E。
陆冲本想让黄飞虎写信把这大侄子叫回来,跟哪吒他们一同进讲武堂,接受一下爱国主题教育。
可惜没想到连黄飞虎都联系不上他。
只能作罢。
离开武成王府,陆冲跟邓婵玉牵马,一同走在朝歌大街上。
时间已是深夜。
一轮明月圆又缺,几点寒星围残月。
望着天上的夜色,邓婵玉紧了紧身上还带泥点子的衣服。
“冷了?”
陆冲解下身上玄袍,给她披在身上。
邓婵玉俏脸微红,紧紧抓着玄袍,似乎是贪恋上面的温度。
“谢大王...”
两人又走了一条街,到街口之时,邓婵玉停了下来。
“大王,小女投宿的客栈,就在前面...”
陆冲也停下脚步,往前一望。
“哦...”
“那好,我不打扰,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朝王宫的方向走去。
邓婵玉面露不舍,看着陆冲离去的背影,那么坚决果断。
陆...公子....
可惜,他并非陆公子,而是肩负大商天下的大王...
自己只是三山关副总兵的女儿,还是个只懂练武,不懂柔情的江湖儿女...
怎么能奢求,跟神峻威武,勇猛无敌的大王长相厮守呢...
白天大王在山神庙,一拳锤烂土行孙!
为那冤死的女子盖上他的衣服时,脸上那愤怒却庄严的模样,她早已怦然心动。
但她既没有姜王后的贤良淑德,又没有黄贵妃的可爱灵动,也没有杨贵妃的绝美舞姿...
她甚至连向大王表明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或许,她这份微不足道的心意,只能一生藏在心里了吧...
看着大王消失在街角,“啪嗒”一声,一滴清泪从她的脸上滑落。
“哇——!”邓婵玉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趴在马鞍上哭了起来。
“oi!”
街角突然传来陆冲的喊声:
“邓少侠,最近寡人的床被砍坏了,换了张新的总是睡不踏实!
能不能劳烦你今晚为寡人护驾?”
邓婵玉擦干脸上的稀里哗啦。
转头,朝着街口的陆冲奔去!
“就护一晚哦...再想护,得加钱哦...”
“...好,加!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