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话让几人听的目瞪口呆。
李静接着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来之前他去我家找我,让我帮忙问问你,如果可以的话,红包厚度随便要。
他自己不能出来,回娘家也是他那死鬼老婆同意了才回去的,不然都没机会跟我说这个事。”
二毛从未见过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看向自己师父。
师父沉吟一会,说道:“行,这两天,把家里事情安排妥当,师父跟你师兄陪你们去一趟。”
第二天,二毛还没起床,就听到院子里嘈杂的搬运东西的声音。
他出去一看,李帅竟然买了一个冰淇淋机放在大院里,还贴心的弄了个超大的卡通遮阳伞挡着阳光。
他看到二毛起床了,招呼他:“二子,你醒了正好,来帮我到车里拿东西。”
二毛问他:“这一大早的,你从哪里买来的冰淇淋机啊?”
李帅擦一把汗回答:“我从汉堡店买的。咱们这里就一个小电器城,卖的东西又不齐全。我着急买,就多给点钱,把汉堡店里的买回来了。”
二毛笑道:“还真有你的!”
俩人从车里大包小包的往外拿各种零食。
承善这时也起床了,他也加入了搬运大队:“这下花花不得跟过年了差不多。平时跟师父要糖吃,师父说吃多了蛀牙影响她修行,都只是一颗一颗给。”
说到这里,承善突然看看屋内,小声蛐蛐道:“其实就是师父抠门,偶尔给花花买个棒棒糖还是小卖部一块钱两个的那种。
花花吃过的大白兔奶糖都是我从幼儿园里带回来的,小朋友送给我的。”
“承善,你跟谁聊天呢?”师父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承善一缩脖子:“没有啊师父,我在帮忙搬东西呢!您快出来看看,咱家都能开小卖铺了!”
外边滴滴滴车声响起,一辆小货车停在了门口,下来三四个工人。
李帅招呼他们进来:“都到了吗?先把花盆搬进来,再去门口看看,怎么布局好看怎么播种。两边院墙都得种满昂!
哎呦,这个盆怎么那么重!”李帅抱着一个长花盆进来了,里面是嫁接好的多色大型月季花。
“还是我来吧。”李静撸起袖子,柔声细语的出来了。
他两手一抬,跟端盘子似的把花盆拿了进来。
师父站客厅门口摇着头唉声叹气的:“这是要把我家变花鸟市场吗?”
一直收拾了两三小时,才把院子里收拾妥当,花农则还在门外整理播种,交代众人不同品种的花怎么日常维护。
承善从冰箱里拿出冰镇饮料分给大家。
师父还是唉声叹气的苦着脸,嘴里嘀咕着:“这要是让我师叔看到,不知道得罚我跪多久的香。”
二毛好奇的问承善:“师兄,师父还有师叔在呢?那不得老大年纪了?”
承善回答:“我从小到现在也没见过师叔祖几次,他喜欢云游四海,不太回家。
但是好像只是辈分比师父高吧,他看起来可比师父年轻多了。高大帅气,像电影明星一样。”
二毛“哦”了一声:“那他是不是特别严肃的一个人,不然为啥师父怕成这样?”
承善摇摇头:“不但不严肃,反而是非常潇洒,不拘小节的一个人。”
他把嘴巴贴在二毛耳边悄悄说道:“师父有次喝醉了说漏嘴,好像是他年轻时候一直不服气师叔祖,觉得他就是个毛头小子拿辈分压人而已。
后来他俩斗法几次输的很惨,从那以后就有点怕他了。嘘,别看师父!他耳朵可灵着呢!”
二毛赶紧把目光转回来,转移话题问李静:“你提前联系一下费同学,跟他说声,我们这两天就过去。”
“好嘞。这天也太热了!”李静点点头,拿出纸巾擦汗。
二毛这才发现他不仅脸上胡子多,连胸口都汗毛旺盛。
金刚体型萝莉音,让二毛到现在都没适应过来。
晚上十一点多,金省桐市的一别墅里,费东阳躺在床上又做起了噩梦。
他脸色惨白,满身大汗,眼球不停的动来动去。
终于,他大喊一声,猛的坐起身。
他喘着粗气端起床头的水晶杯子猛灌一大口冰水,才算慢慢缓和下来。
屋里静悄悄的,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空调冷风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他快步起身把房间所有灯都打开,电视机音量开大,明亮的房间跟电视里的广告声让他放松一些。
随后来到厕所洗洗脸,刚才的噩梦让他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恍惚间,他感觉后背有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一双柔软纤细的手,但是冰凉刺骨。
他用眼角瞥向镜子,洗手池上方镜子里的感应灯突然灭了。
只有洗手盆四周灯带一圈微弱的灯光,从下往上照向他的脸。
镜子里,一个长发盖脸的女人,正靠在费东阳的后背上。
费东阳身体又颤抖起来,他猛转身跑进卧室,把空调从冷风开成暖风,掀开被子就要躺下。
床上,他睡觉时弄皱的床单旁边,竟然出现一个人型平躺的压痕。
费东阳已经临近精神崩溃的极点,这使他从激动慢慢变成麻木,机械的脱了鞋子,两眼无神的仰面躺下。
被窝里,费东阳脚边的被子,缓缓凸起变大,慢慢滑向他的胸口,随后在他身上一点点凹陷下去。
他的眼角划落几滴眼泪,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他娶鬼妻当天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