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鬼妻生前看的港剧里,那种结合了焦恩俊和古天乐优点的长相,帅气又不失男人味。
他留着一个80年代港风味十足的三七分“郭富城头”,头发浓密乌黑。
鼻梁高挺,红润的嘴唇不厚不薄刚刚好。
浓密有型的眉毛下是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不同于现在审美中又大又圆的双眼皮眼睛,他的眼睛内双且略微细长,这使得他看人时候有一种蔑视感。
但是眉眼间又着中国人特有的深邃温婉内敛。
再加上这健康的肤色,抿嘴喝茶时候显露的酒窝,修长的手指,指甲也修的干净整洁。
“竟然连指甲盖都透着健康的光泽,难怪小说里会说看指甲盖都知道是个帅哥。”鬼妻喃喃自语道,完全忘了自己干啥来的。
男人转头看向沙发贵妃榻上睡的呼呼的师父。
“啊啊啊!”鬼魂双手捧脸,眼睛都成星星状了:“他的侧颜竟然更好看!
轮廓分明,线条流畅,下颌线紧致下巴微微上扬,比我在韩国做的好看多了!”
二毛一头雾水,这男人是谁?
他还没开口问,承善毕恭毕敬的走到他面前,完整的行了叩拜礼:“师叔祖,您老云游回来了?一路辛苦了!”
“师叔祖??这年轻男人是师父的师叔?”二毛呆住了。
男人点点头,慢悠悠开口说道:“这次辛苦你了,跟着个那么不靠谱的师父,过来,我把你伤口简单处理下,小心感染。”
承善乖巧的坐在男人旁边,伸出血淋淋的双手。
男人从身边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医药箱,给承善消毒包扎。
二毛无法理解,那么年轻的脸庞身形,为啥行为动作如此稳重老成,跟他之前那个90多岁师父一样。
这完全不搭啊!
“承善,把这个药喂给吐血那个小朋友吃,回去我再开几副药,给他养养。”
男人又交给承善几颗药丸。
处理好这一切,他抬头看向二毛。
二毛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到男人面前,也恭恭敬敬的行礼:“师叔祖您好,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叫承云。”
男人微笑着点点头,仍然慢悠悠说道:“不错,不错,终于回来了!
你也辛苦了,去把自己身上洗洗干净,好好休息一下。”
二毛没明白第一句话意思,但是他不敢问,他总觉得这个师叔祖身上有一股神秘威严感,虽然他很温和,但是就是让人有种距离感。
二毛扶着费东阳去洗手间清洗脸上血迹。承善给李静喂药,检查他身体情况。
男人看了一圈,最后才把目光放在鬼妻身上。
虽然鬼妻觉得他好像在蔑视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鬼还有心跳吗?
男人问她:“你……”
“我离婚,我现在就离!”鬼妻抢话说道。
男人也不惊讶:“那你过来把协议签了。”
鬼妻顺从的来到桌子跟前,手一挥剪断一小把长发,放在协议上。
头发立刻燃烧起来,协议却一点火星都没有。
随后男人问鬼妻:“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投胎还是做孤魂野鬼?”
鬼妻不好意思跟他对视,侧着脸,轻轻说道:“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什么都不懂,一切听从道长安排。”
男人点点头,又转头看向自己师弟。
“啊,天呐,这鼻梁,这侧颜,太完美了!
就不该相信韩国那个棒子医生的忽悠,再完美的整容手术也比不过天然的。这一对比,差距太大了!”
鬼妻红着脸感慨。
男人对睡着的师弟说道:“事情都给你处理完了,还不打算醒吗?”
二毛师父的腿,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
随后,他翻翻身,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个懒腰,坐起来,揉揉眼睛。
“这有钱人的沙发,就是舒服!一躺就着。
承善承云啊,一会跟鬼妻谈判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哎呀,师叔,你怎么也来了?这点小事怎么好麻烦您老人家。我跟徒弟们都用不完。”
男人也不戳穿,就安静的看着他表演。
这时,去洗手间清理的几人也回来了。
师父大惊:“你们怎么回事?都受伤了?
这是什么?离婚协议都签好了?”
“师父,您也太能睡了,我跟承云俩怎么的都叫不醒你,我俩没跟鬼妻谈拢,我们几个差点死她手上,幸亏师叔祖到了。”
“都解决完了?呵呵,我的好徒弟们,果然厉害。
师父是长途跋涉太累了,晚上又喝点酒所以睡着了。下次,用劲喊,还不醒就掐我。
谢谢师叔帮忙照应小辈,等回去了让承善给你炖汤喝。一会是继续出去云游还是跟我们回家?”
男人回答:“暂时不出去了,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你先把离婚协议送下面去。让他们上来把她带去投胎。”
“好的师叔。”说着,师父拿起那张纸,手一抖,纸张燃烧起来。
二毛好奇的是燃烧的纸张竟然没有热量,而且是完整成型的纸灰,掉在地上就消失不见了。
费东阳拿出一张支票,上面的零可真多。
费东阳说道:“这是我还清欠款剩下的所有钱,请师父务必收下。”
师父嫌太多,推辞,费东阳说道:“这是师父你们应得的,如果您觉的多剩下的就捐出去,也算我做了一件好事。
这种不义之财我不能留着,不是好事。后面我会自己努力,把我失去的重新赚回来。
陈无为,李静,这次真的谢谢你们了!感激的话我不太会表达,以后有机会,我再去拜访你们。”
师父没有再推辞,费东阳叫来一辆商务车,把几人直接送回家。
到家已经天蒙蒙亮,李帅还睡着没有起床。
师父亲自给他师叔收拾出一个干净的房间。
承善说那一直都是师叔祖的房间,平时他不在家时候都是锁着的。
“幸亏师父家卧室够多,不然就得睡外边了。
对了师兄,师叔祖怎么那么年轻?而且他看起来功力还深不可测。”
两人躺在床上,承善给二毛简单介绍了他师叔祖的情况:“具体多大我也不清楚。
你知道的,僧不言名,道不言寿。
反正他修行真的很高,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们搭进去半条命解决不了的,他老人家都不用出手,动动嘴就可以。
而且师叔祖随心所欲,很洒脱,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束缚。
他也不大按辈分介绍自己名字,我只知道他是四字辈。
听师父说他年轻时候因为不用辈分名字被处罚过,但是仍然不改,后来师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
他平时用的名字是叫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