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月舞将手指轻放在唇边,提醒风歌不要乱说话。
能在普尔吉斯的邀请里任职,任谁想都不会是平凡人。
幸好风歌只是对月舞轻声低语,专员正在与中年人寒暄,应该没有听到。
专员屈膝单腿跪地,将自己的额头展示在中年人眼前。
中年人慵懒地将手放在专员的额头,然后像是在接收什么,只见专员神色凝重地一动不动跪在当地。
不过几秒钟,专员全身像落汤鸡一样湿透。
但面上却是轻松异常。
注意观察着二人的夜影惊奇的发现,这位中年人可能并无魔法能力,可他却是难得的疗愈圣手。
这位专员用自己的身体与太阳元素一起承接普尔吉斯的邀请。
虽然他魔法能力已达传奇魔法师之上,但超负荷的魔法威压下,性命危在旦夕。
不是他对中年人恭敬,那人不过小施手段,就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救与不救全在中年人一念之间。
小命捏在人家手里他岂敢不恭敬?
换作旁人只怕得双膝跪地再对着他的鞋子行吻礼,才能表达自己的恭敬和诚心。
夜影在心里暗暗将中年人的样貌刻印进脑海。
提醒自己万不可得罪此人。
只不过中年人的长相实在太过平凡,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点。
夜影以为自己记得了他的样貌,可低头回想时,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样子。
但当他再次抬头看向中年人,却像是认识他很久了一样。
看来中年人不想让人记得他的相貌。
夜影惊叹不已,魔法世界真是卧虎藏龙。
他只得收起觊觎之心,老老实实地与风歌和月舞一起等在一边。
那边专员如释重负地想张口表达感激,中年人无所谓地摆摆手,示意不用说客气话。
敏锐的眼神向四周扫了一圈,然后定定落在夜影他们三人身上。
“他们三个就是进普尔吉斯的邀请的人?”
“是的。”
“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让他们进去吧。”
话说完,中年人的眼睛落在风歌的身上停留了许久,然后似是无意道,“进去之后就不要走回头路,切记!”
“是!”专员转身向着夜影点头示意,“维......咳咳......魔法师说你们可以进去了。进去了就不要走回头路。”
“进入普尔吉斯的邀请后,只要内心有一丝动摇,它就会自动感应到并将此人移送出来,失去获得奖励的机会。”
“所以你们要心志坚定,别白白浪费了这次宝贵的机会。”
刚刚死里逃生的专员,推己及人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进的房间越多,得到的奖励就越丰厚,可是如果半途被送出来,那就什么也得不到。
“多谢提醒!”
中年人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夜影和月舞身上,他一直在关注的人只有风歌。
在三人走上楼梯准备进入普尔吉斯的邀请时,中年人才将目光移到夜影身上片刻。
“进去后,每个房间会对你们的魔法能力进行评估,然后根据能力大小进行考验,既然你们三个人一起进去,就要同心协力,不要让人拖了后腿。”
夜影有些无奈,中年人说这话的时候明显针对他,这不是暗示自己是那个拖后腿的人。
当然知道这是一场团队合作的考验。
可是拖后腿那个绝对不会是我夜影,魔法师大人你看走眼了。
心里吐槽着中年人,可面上却谦虚地笑着。
他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准备带妹子起飞。
猛地后背一阵发凉,风歌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夜影一眼。
却见他一脸肃穆地跟在自己身后。
风歌不解地歪了歪头,可能是她过于敏感了吧。
“咱们快进去吧。”
“好的!”
月舞紧走了几步,赶上夜影的步伐,而风歌大踏步地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维......咳......大魔法师,您说他们三个人能进几个房间啊?”
“五个房间左右吧。”
中年人似乎有些疲倦,示意专员给自己弄一张躺椅,然后舒舒服服地将身体放倒,开始闭目养神。
“不过,他们的天赋不错,也许可以进的更多也不是没有可能。”
专员心中一凛,“五个房间?可是房间里可是有大神在......”
这次的骷髅头黑魔法师在魔法教庭眼里只是小喀喇米,不然也不会只派出几队新手魔法师出战。
若是按中年人所说能进入五个房间左右,那少说也要是传奇魔法师的等级才有可能。
可他们三个的魔法等级撑死也不过正式魔法师,如果真能进五个房间,那他们的实力岂不是要越级了。
“你所虑不错,看看再说吧。”
中年人见过的天才太多了,所以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魔法教庭的十大长老,在他的见证下进入普尔吉斯的邀请的少说也有四位。
能顺利通过考验全身而退拿到奖励的四个人中只有两人。
而他却还在坚守着普尔吉斯的邀请的守卫之职。
一代又一代英雄辈出的魔法世界,再天赋异禀又如何?
先顺利进入九个房间再炫耀不迟。
夜影三人进入普尔吉斯的邀请,不但幽光港的魔法师被全数吸引到金光之下,甚至一些平时神龙见不见尾的人物都前来观战。
夜影的母亲莉迪亚夫人一早就到场为儿子撑场面。
魔法城堡堡主伊琳娜也特意将日程重新安排后,也赶了过来。
不过,海伦娜并没有到场,不是她不想来,而是她的父亲严令她不准前来。
伊琳娜堡主走进莉迪亚夫人的包厢里,径直坐下笑道,“我记得奥赛利亚好像进过普尔吉斯的邀请。”
两位美妇人因为是闺蜜关系,所以言谈举止随便,并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规矩。
“嗯,我也记得,只不过她当时的魔法等级比这个三个孩子高出两级,所以他进了七个房间吧。”莉迪亚夫人对当时的事情似乎记忆犹新。
当时与奥赛利亚组队的那位长老,被送出来的时候断了一条手臂,失了一只眼睛,后来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无人再记得他的姓名。
她说起这事时不由脸色变得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