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小心的。
风歌慌张心虚地解释,“我......我不小心......”
“嗯,我知道,我刚才也是不小心......”
夜影表现得很大度,对于这个意外他并不反感,有过这样的交情,反而觉得是不错的增加好感的方式。
“呃?哦......”
啊,不要啊,人家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还要提起?
再说,你这样要人家怎么接?
恼羞成怒的风歌整个身体紧绷,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暴走的心。
感受到怀里可人儿的威胁,夜影用眼神示意风歌稍安勿躁。
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算了,为了应付那些地鼠族救出月舞,风歌只得暂时将羞愤压下。
一切都是为了月舞,个人荣辱不值一提。
此时,众地鼠族已将二人围住,猥亵的痴笑声响在耳边。
“兄弟,大白天的干这事,你也太急了吧?”
似乎是领头的一名地鼠族开口取笑。
“没办法,情到浓处有点把持不住,嘿嘿......”
夜影边赔着笑脸,边将风歌的小脑瓜往自己怀里按,表现得生怕被别人看到抢走。
“头儿,这小妞不错,要不咱们一起?”
旁边一个地鼠族急不可耐地提议。
地鼠族没有夫妻的概念,只要看上了,谁都可以随时来一炮。
所以他们见到夜影与风歌在这里你侬我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夜影没有任何反应,但在缩在他怀里的风歌已明显从他的肌肉变化里感知到,夜影身体里的战斗基因觉醒了。
冷汗从风歌身体上的每个毛孔浸出。
她斜眼瞟着那群地鼠族,他们大概有二十个左右,判断着如果动手,二个对二十个有几分胜算。
一旦动手可能会有更多的地鼠族赶来,他们将面临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越是危险的时刻,风歌主角体质发作,反而冷静下来。
她将头从夜影怀里抬起,娇笑着,“大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夜影吃惊地看了眼风歌,能让高傲自负而又眼高于顶的风歌做出这样的反应,他对月舞在风歌心中地位之重要有了全新的认识。
正想同意下面人提议的领头地鼠被风歌的问题惊醒。
主人的命令是要抓住逃跑的那个家伙,如果被无所不知的主人知道自己在执行任务时开小差,小命难保。
“算了,我们还要抓那个家伙,你们先玩,等抓到人再来找你。”
领头地鼠不无遗憾地深深剜了风歌一眼,似乎想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被他这么一看,风歌差点没吐出来。
其余地鼠族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两人,被领头地鼠挨个踢了一脚,才不情愿地鱼贯而出。
风歌和夜影刚想松口气,看起来能做主的那名地鼠族去而复返。
“美人儿,我是鹈鹕小队的队长,以后跟着我保证让你吃香喝辣,呵呵呵呵......”
自报家门的鹈鹕小队队长想将一张纸强塞进风歌手里。
他可以肯定只要这个小妞儿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抛下这个空有其表的家伙,屁颠屁颠地投入有权势地位的自己的怀抱。
区区地鼠想碰魔法世界未来的不朽魔法师,真是找死嫌命长。
如果不是为救月舞,风歌绝不会受这样的气。
躁动的怒火已压抑不住想要喷涌而出,纸条被夜影抢先一步拿到手里。
“你为什么不去抓逃走那个小子?”嫉妒使鹈鹕小队队长面目全非。
“我今天休假。”
夜影不卑不亢,从容答道。
“你小子倒好命!”
在地鼠族没有人敢违抗主人的命令,鹈鹕小队队长不疑有他,嘟囔着退出了房间,临走还不忘回头看风歌一眼。
喧嚣散去,一切归于安静。
这次是真的没有人返回了,两人才算真的放下心来。
整个人放松下来的,风歌深吸几口气。
“你发誓,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风歌从夜影怀里挣脱出来,满脸通红地双手抱头。
啊!!!她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更要命的是,那是正常人的尺寸吗?
因为感观太过刺激,风歌已经无法忘记那个超人规模,形状被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要啊!!!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些啊!!!
风歌快要哭出声来。
“嘘!”
不知道风歌脑子里翻腾的无法直视的想法,一直保持警戒的夜影示意风歌不要出声。
自打进入这个地方,他总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像是想到了什么,夜影俯下身子往脚下流淌着液体的管道里细看,只见里面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物体任由液体冲刷着一动不动。
而那个物体也感受到注视,突然闪出一对眼睛与夜影的眼睛对上了。
夜影不由一愣,“???”
这种情况不多见,一个长着地鼠族样貌的鼠人与藏在树叶流淌着液体的管道里的不知名生物互相看着。
好像是个人吧?
水流将那人身上的衣物冲刷的只剩片缕,勉强遮盖住重点部位。
因为太小,看不出来长得什么样子,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还算明亮。
他(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藏在树叶里,而不让人觉察到?
夜影惊讶于此人的魔法能力之强,若不是感受到被他(她)盯着,根本无法感知到这个人的存在。
知道不是敌人,夜影与对方就这样静静地互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终于,夜影首先打破沉默,“你不打算出来吗?”
可能意识到夜影的善意,管道里趴着的那个东西缓缓动了一下,从管道里将自己放了出来。
随着显形,这人的身体也从米粒大小长大到与手掌差不多大。
看着小东西的脸,一惯淡然的夜影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声,“太惨了吧!”
这个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身上衣服破的挂在身上直晃荡,背后的一双原本可以为容貌加分的翅膀也破碎不堪,上面的薄膜零落地颤抖着,发出细微而绝望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