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直觉季梦麟并非善类,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提醒夏甜甜:“甜甜,我觉得那人不太可靠,你最好小心点,离他远一些。”
夏甜甜有些不高兴,“你什么意思啊?人家对我挺和善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陈兵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有点轻浮,而且他刚才跟那个黑衣人说话的语气,感觉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夏甜甜撇了撇嘴,“你想多了吧?他说那个人是甲方的人,看着挺横,其实是求着他办事呢!”
陈兵还想说什么,但是夏甜甜已经不耐烦地走开了。
晚上,季梦麟开车来到咖啡厅门口接夏甜甜。
夏甜甜化了精致的妆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针织衫,搭配一条米白色的阔腿裤,脚上是一双白色帆布鞋,显得格外清新靓丽。
季梦麟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殷勤地为夏甜甜打开车门,“甜甜,你比穿工作服时漂亮多了!”
夏甜甜娇羞地笑了笑,“谢谢!”
车子一路疾驰,来到希尔顿酒店。
季梦麟搂着夏甜甜的腰,走进电梯。
夏甜甜依偎在季梦麟怀里,心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到了房间,季梦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酒,倒了两杯,“甜甜,来,庆祝我们认识!”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两人更加熟络起来。
季梦麟又给夏甜甜倒了一杯酒,看似很随意地问道:“甜甜,你在咖啡厅工作多久了?”
夏甜甜歪着头想了想,说:“快一年了吧。”
“哦,那你对这里很熟悉喽?”季梦麟试探着问道。
“还行吧,你想了解什么?”夏甜甜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实话跟你说吧,中午在咖啡厅里,我见的那个人其实是我做的私活,你想啊,这肯定不能让公司知道……”
季梦麟喝了一口酒,“我是想问你,店里的监控你能想办法接触到吗?”
夏甜甜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店里的监控录像,48小时就自动覆盖了,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季梦麟放下心来,又给夏甜甜倒了一杯酒,“甜甜,你真是我的福星!来,再干一杯!”
夏甜甜欣然举杯,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季梦麟一把搂住夏甜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甜甜,你真好!”
……
季江漓将最新的代码提交给产品部,与产品经理完成对接后,正准备离开公司,司徒暻曈从身后追上来。
她温柔地说道:“江漓弟弟,要回去了吗?需要我送你吗?现在不好打车”
季江漓想了想,接受了司徒暻曈的邀请,“好啊,谢谢暻曈姐。”
他们俩便一起乘坐电梯去停车场,路上,司徒暻曈问:“弟弟,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季江漓正好有些肚饿,点点头答道,“好!正好有些饿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向停车场,可是就在刚刚下到停车场的时候,季江漓忽然感觉心脏猛地一紧。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心脏一阵抽搐,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他身体里硬生生抽离出去一般。
“江漓弟弟,你没事吧?”司徒暻曈注意到季江漓的异样,急忙关切地问道。
季江漓缓了一口气,那种可怕的感觉已经消失,他摇了摇头,说:“没事了。”
坐上司徒暻曈的车,司徒暻曈依然关切地问他的情况,“真的没事吗?脸色不太好。”
季江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松地说道:“没事了,可能是坐了一天,累到了。”
司徒暻曈体贴地说:“你不要那么拼,有些事交给下面去做就好。”
季江漓随声应答着,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的慌乱。
他知道,刚才的感觉绝不是身体的问题,而是一种预警,一种道术加持后的感应预警,他的血脉至亲可能有危险。
季江漓有些按捺不住了,他还能关心的血脉至亲,只有失踪多年的母亲。
可是母亲究竟在哪里,他一无所知,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更加焦躁不安。
希尔顿酒店这边,季梦麟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趁着夏甜甜在浴室里洗澡,季梦麟打开窗帘,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从手机上登录了季梦妍办公室的监控系统,监视着季梦妍在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
看了一会儿,季梦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拨了一个电话,“强子,她出来了!行动,不留活口!”
他挂断电话,将通话记录删除掉。静静地盯着窗外。
此时夏甜甜正在浴室哼着歌洗澡,对他的举动一无所知。他拿出一个折叠的高倍望远镜,观望着远处的建国路。
不多一会儿,季梦妍的红色跑车一闪而过。他急忙推开窗,静静地听着,一分钟不到,远远地听到一声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就是汽车碰撞的巨响。
季梦妍笑了,关上了窗户,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夏甜甜裹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朝他莞尔一笑,“梦麟,你要去洗吗?”
……
晚高峰刚过,路上的车流量还很大,但是建国路作为京海市东西向的主干道,车辆通行速度还是很快的。
季江漓看着窗外,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红色跑车试图超过他们的车,车牌号他自然认得,是季梦妍的。
季江漓一阵心悸,心脏的那种紧促感再次袭来。“难道是季梦妍要出事情?”他忽然想到,季梦妍跟他确实是血脉至亲。
“难道是对她的感应吗?”季江漓想到了这一点。
季梦妍刚刚超过他们的车,对向车道一辆黑色的皮卡,斜斜地冲过来,连撞两辆车,又撞开护栏,朝着季梦妍的车加速冲了过去。
季梦妍的车被路上急刹的车剐蹭,不得不停在原地。
时间不容他多想,他说道:“暻曈姐,快打开窗!”司徒暻曈也看到这一场景,下意识地踩了刹车,将驾驶位的车窗打开。
说时迟那时快,季江漓从衣服上摘下胸针,刺破手指,一滴鲜血流出来。他在空中迅速画了一道符咒,挥弹出去,喊了一声“定!”
黑色的皮卡牢牢地定在原地,被后面来不及刹车的箱货直接撞上,“嘭”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