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漓静坐在房内,凝神练气,气息逐渐平稳。过了许久,他缓缓睁开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虽然体内的真气得到恢复,但是他脸上依然挂着疲惫相。
司徒暻曈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江漓,这次怎么这样虚弱呢?”
“今天真气消耗太多了!”季江漓说,“下午遇到车祸时救了几个警察,已经消耗很多了,刚才几乎消耗殆尽了,也一直没得到休整!”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司徒暻曈一脸心疼地说。
“没事,不用担心,我会注意的!”季江漓在司徒暻曈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把后半句话噎了回去,没敢说。他本来想告诉司徒暻曈,“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你每次要太多了!”
司徒暻曈并不知道季江漓在想什么,稍稍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暻曈,我们的事,跟叔叔和爷爷说了吗?”季江漓忽然问道。
司徒暻曈的脸颊瞬间微红,她低声说道:“还没有,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江漓将她拥入怀中,“没事,等我们回去,我亲自跟他们说。”
“嗯……”司徒暻曈轻轻地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他的胸膛。
季江漓摸着她的秀发,“没想到,我们的女总裁还有这样娇羞的一面啊!”
“讨厌!”司徒暻曈轻轻打了他一下,“恢复好了吗?我们去看看常诗韵?”
“好,走吧!”两人挽着手走出房间,碰到正要敲门的常诗凝。
“江漓,你还好吧?”常诗凝关心地问,“我正要过来看你呢!”
“我还好!”季江漓说,他指了指房门,“我也正要去看诗韵姐!”
见到季江漓,常诗韵虚弱地笑了笑,“江漓,谢谢你!”
说着,她挣扎着要下地,被季江漓拦住,“不要动,你刚刚死里逃生,还需要几天时间恢复!”
常诗韵只好作罢,“等我身体恢复了,等我身体恢复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常诗韵说。
“之前我帮姐姐偷你的产品,虽然后来我们和好了,做了朋友,但是我从来没跟你正式道过歉,我……”常诗韵话没说完,被季江漓打断了。
季江漓轻声说道:“诗韵姐,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当时的情况我也能理解,再说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常诗韵眼眶微红,声音沙哑地说道:“不,江漓,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话未说完,她的声音就哽咽了。
“归根结底还是我的事,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常诗凝说,“江漓,虽然我们之前达成协议了,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还有暻曈,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之前答应给你们的股权一直没有交割,这次我一并都交给你们!”
“诗凝,都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咱们明争暗斗好几年,相互间比朋友都了解了!”司徒暻曈拍拍常诗凝的肩膀,“还有诗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以前的都一笔勾销!况且姐姐们帮了我很多!”季江漓说,“对了,诗韵姐,还没有问,是谁伤了你?”
常诗韵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缓缓说道,“是朱轶!因为当时你告诉我要……”常诗韵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完,她接着说,“我没想到他还能活着,我把他伤得很重!”
“朱轶?”季江漓和司徒暻曈异口同声。
“他是怎么做到的?”司徒暻曈惊讶地说,“我的天,他疯了吧?”
“我想,他应该变成另一种……东西了吧?”季江漓在常诗韵的床边坐下,“诗韵姐,如果身体可以的话,给我详细地讲一讲。”
“今天……”常诗韵靠在靠枕上,缓缓讲出了的从遇到朱轶到被朱轶所伤的全过程。
说着说着,声泪俱下,全身都在颤抖。
“好了,没事了,现在安全了!”季江漓安慰她,从身上拿出一个护身符,“诗韵姐,之前给你的护身符不能用了,重新给你做一个,戴在身上吧!”
“朱轶……”季江漓自语道,“这东西始终是个祸害,应该尽早除掉!”
“江漓,会不会很危险?”司徒暻曈很担忧,“尽量不要去硬碰硬吧!”
季江漓摇摇头,“不,躲避没有用的!”他站起身,“诗凝姐,这里不安全,我把你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好!”常诗凝和常诗韵说,“全听你的安排!”
经过一夜的休养,常诗韵虽然还很虚弱,但是已经可以正常进食和下床了。
天亮后,季江漓便带常诗凝和常诗韵去了自己的岚星湾别墅。
“这栋房子被我做了结界,一般的邪祟攻不进来。”季江漓对常诗凝姐妹说,“这里房间足够,你们就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等我解决了朱轶再说。”
常诗凝忍不住问道:“江漓,朱轶真的已经变异了吗?他会不会对我们再动手?”
常诗韵脸色微白,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袖,语气颤抖:“江漓,暻曈,都怪我不好,会不会连累到你们?”
“不,不要说什么连累,我们是朋友!”季江漓说,“你为了不连累我们,都选择直面朱轶的死亡威胁了,就凭这一点,我们就是生死之交了!”
常诗韵直接扑到季江漓的怀里,“江漓弟弟,遇到你,遇到暻曈姐,真好!”
“好啦”,季江漓拍拍常诗韵的后背,对三人说道:“你们别担心,只要你们不离开这栋别墅,不会有任何危险。朱轶想强行突破结界,除非他不想活了。”
听着这些话,常诗凝和常诗韵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司徒暻曈依然很不安,她张了张嘴,本想再问什么,季江漓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不是来电铃声,而是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
季江漓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是一张彩信照片。看完后,季江漓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怎么了?”司徒暻曈注意到他神情有异,急忙问道。
他没有回答,而是将手机递给司徒暻曈,“自己看吧!”
“是谁的信息?”司徒暻曈接过手机,问道。
“朱轶!”季江漓冷声说道。
司徒暻曈怔了一下,打开照片,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季梦妍和季梦姣?”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一下,司徒暻曈迅速将手指在屏幕上点开,是一段新收到的短信,“季江漓,自己到潞亭河畔的烂尾楼,不然她们会像常诗韵一样死去。”
短短的一句话已足以让场内的气氛从原本的压抑骤然凝结。
司徒暻曈几乎是瞬间抬起头,看向季江漓,直截了当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季江漓看了看信息,沉默片刻,“朱轶真是比我想象中更迫不及待啊,不用问,他这是想逼我去赴死。”
“你打算自己去救?”司徒暻曈继续追问,“这太危险了,我去找爸爸!”
季江漓抬头看向她,“谁说我要去救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