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还有空常来,你当我是吃饱了撑了,想来你们这里作死?
我再次一脚油门远离这是非之地……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
或许是得益于这枚神秘 LoGo 的庇佑,我一路畅行无阻,途中再未遭遇任何意外状况。
我那原本如紧绷弓弦般的神经,在这难得的平静中,也终于稍稍放松了些许。
这个时候,我微微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车内仪表盘上的时钟清晰地显示着时间是凌晨 01:50,而且与目的地距离仅仅只有三公里之遥。
也就是说,只要我再驱车前行一公里,我便能抵达那家承载着希望的 “道家驿站”。
在那里稍作休息半个小时后,我便可顺利完成此次任务。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庆幸,甚至不由自主地在车里吹起了口哨,那欢快的曲调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乐极生悲的戏码总是在不经意间上演:
就在我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中时,我惊愕地发现,车前挡风玻璃上那枚一直给予我安全感的 LoGo 竟开始慢慢暗淡,最终彻底消失不见,不留一丝痕迹。
“我去,那拿枪的鬼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这方圆两百公里都是他们的地盘吗?怎么这才开出来一百多公里,这所谓的‘通行证’就失效了呢?难道这些阴间的鬼也跟我们阳间的人一样,都喜欢吹牛?”
我绝望与无助交织着,精神再次高度紧张起来,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可即便如此,我也别无选择,纵然前方危机四伏,我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朝着目的地驶去……
“离道家驿站只有一公里了,希望别再出什么乱子。”
我喃喃自语,自己给自己打气。
然而,话音刚落,这该死的大黄又开始“汪汪汪”地狂叫起来。
那尖锐的叫声犹如一把利刃,瞬间穿透我的耳膜,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原本就紧张的神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绷得更紧了。
我定睛看去,只见前方道路竟莫名其妙地弥漫起一团浓雾,那雾气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势不可挡。
当车子缓缓驶入,雾气愈发浓郁,眨眼间便将整个车身完全笼罩,四周一片白茫茫,能见度降至极低,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世界,失去了方向感。
这个时候,我只能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谨慎而缓慢,以龟速缓缓前行。
车轮在路面上轻轻滚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浓雾中显得格外悦耳。
“咻!”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车前一闪而过。
这道身影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来不及分辨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在我的视网膜上短暂停留。
紧接着,我就听见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似有人在低声饮泣,又似野兽在嘶吼咆哮,时断时续,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不会是叔叔所说的那送葬的队伍出来了吧?”
我的心跳“砰砰砰”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陡然在我心间蔓延开来。
就这样,我又艰难地龟速行驶了差不多一分钟,这其中的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度日如年。
之后,那些浓雾竟如它刚才突然出现时那般,毫无预兆地突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在前方不远处,一个三岔路口突兀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三条道路如同三条未知的命运线,延伸至黑暗深处。
我心中猛地一紧,暗自叫苦不迭。
因为就在此时,车内导航的信号竟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屏幕上满是雪花,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干扰。
下一刻,汽车音响还传来 “沙沙沙” 的声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竟如恶鬼在哀嚎,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寒毛竖起。
此时,望着前方不远处的三岔路口,我顿时感觉心里憋闷得慌,不知该选择哪条道路前行。
我知道,这里的每一条路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仿佛在等待着我踏入一个万劫不复的陷阱与深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不断权衡利弊,最终决定凭借直觉,选择直行。
车子缓缓前行,四周的树木愈发繁茂,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形状怪异、充满诡异气息的光斑。
那些光斑随着车子的移动而闪烁跳跃,仿佛是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生物。
就在我的车离三岔路口约两米的地方,我猛地踩下刹车,整个人瞬间僵住,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因为,在我的左前方,竟然突然闪现出来一支送葬的队伍!
“我晕,这个世界怎么了?我越担心什么,它就来什么?”
我暗暗叫苦,全身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细看之下,这支送葬队伍约莫有五六十个鬼,他们排成一条长长的队列,正朝着三岔路口缓缓走来,步伐僵硬而缓慢,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
很快,他们便来到路口,然后径直朝着我的前方走去,那整齐的队列仿佛训练有素的军队。
这些送葬的鬼皆身着白色孝服,那孝服在风中飘动,如同一团团飘动的白色幽灵。
不过,他们与我们阳间送葬的场景截然不同,既没有吹奏乐器,也没有敲锣打鼓,整个队伍安静得可怕。
而且,队伍中有专门的鬼手持惨白的灯笼,那灯笼在风中摇曳不定,散发着幽冷的光,仿佛鬼火般在黑暗中闪烁。
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八个抬棺的以及一个手持白色招魂幡的鬼。
细看之下,那口棺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漆黑厚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怨念;
而那白色的招魂幡又长又大,在微风的吹拂下,“哗啦啦” 地拍打在我的车上,每一声都仿佛如一记重锤敲击在我的心头,令我毛骨悚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瞬间凝固。
依照叔叔之前的叮嘱,我赶忙熄灭车灯,身体蜷缩在驾驶座上,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盯着那支送葬队伍,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他们的注意。
待他们全部通过三岔路口后,我这才小心翼翼地驾车跟在他们后面,车速极慢,生怕惊扰到这些 “特殊的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