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半夏住到了林修远给的房子里,东西都特别齐全。
她的东西不多,随意丢在卧室完成了收拾的过程。
躺在床上,刷到一则新闻。
“夕目集团旗下餐饮品牌供应链出现严重安全问题。”
这则新闻还没有什么热度,但是傅半夏知道,傅林深信了她的话。
夕目集团本就经不起检查,这次查出的安全隐患将成为一个导火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傅林深把溪月庄园的安保系统全面升级。
一只苍蝇都进不来。
既然是叛军余孽,就绝不能让她再拿到一块源石。
六子给他们好一顿分析。
这个伪造号系统的余孽,还是有点本事的,六子一个老系统遇到它都没招。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防守了,天知道这个余孽再得到一块源石后会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重启当年的计划也说不定。
六子眼神坚毅,拍着桌子,“坚决要守好最后一块源石,绝不能落到敌人手中。”
鹿呦鸣被吓一跳,傅林深很是疑惑,“为什么不能交给你们说的监管者呢?”
六子摇摇手指,“No,No,No。”
“监管者根本找不到,他跟小世界的联系是单向的。”
“能找到的肯定不是现任监管者。”
“就怕有心思不正的人找到监管者,要是在职的监管者遇害。”
“这个小世界就完了。”
鹿呦鸣愁容满面,“那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我都在庄园里待了好几天了,闷死了。”
六子一脸你在说什么话的表情。
“你这还闷!”
“那你让别人怎么活啊!”
傅林深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
两人一统的气氛陷入焦灼又愁苦中。
二楼栏杆处,晨晨和露露扒着栏杆透过缝隙看着楼下在沙发上对着黑屏的电视发呆的两人。
妈妈时不时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爸爸时不时捏捏眉心,再拍拍妈妈的肩膀。
“哥哥,他们在干什嘛?”
晨晨挠挠脑袋,饶是他天生聪明才智,也看不懂大人的行为。
“在……发愁?”
露露继续追问,“愁什么?”
“愁……?”
继续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去上学啊?”
晨晨还没来得及回答,露露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哥哥你能让爸爸妈妈不愁吗?”
“哥哥我都跟美美约好给娃娃化妆了诶?”
“哥哥你的眉毛怎么连在一起了啊?”
“哥哥你看我干什么?”
“哥哥你能给我的娃娃安一个会飞的翅膀吗?”
“哥哥你为什么走了啊?”
“哥哥你是不会嘛?”
“哥哥没关系的,你不会让爸爸妈妈不愁,不会安翅膀都没关系的。”
“哥哥露露不会笑你的。”
“哥哥是安在背上的翅膀,不是耳朵上的。”
“哥哥……”
“哥哥……”
晨晨捂着耳朵回了自己房间。
楼下还在思考对策的六子四处看了看。
“诶?呦呦,你家养鸡啦?”
“给大白虎的饲料啊?”
大白虎?古采尼!
傅林深急忙起身,他想起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后院虎园,古采尼正追着在给它投喂食物的无人机来回扑。
给操作无人机的工作人员带来很大的不便。
古采尼看见来人,咆哮了一声,继续追着无人机。
傅林深问直接提起一桶处理过的整鸡,径直打开大门进去了。
古采尼见有人进来还在咆哮,但见是傅林深也不再吼了。
自顾自地嚼吧傅林深递到它嘴边的鸡肉
傅林深摸摸它的脑袋,转头对鹿呦鸣说,“要不要进来摸一下。”
鹿呦鸣听见这话连忙摆手后退50米。
她才不要呢,这老虎只听傅林深的话,刚认识时还差点咬她一口。
傅林深又看向工作人员,“你呢?”
工这个工作人员在傅家有十年了,一直负责照看这只老虎。
要说敢不敢摸,其实他也尝试过。
这么些年下来,也就这两年在这只大老虎心情好的时候能轻轻的摸一下。
现在老板在他旁边,应该很安全。
小心翼翼地开门踏进去,再慢慢挪到它旁边。
伸手在老虎头上摸了一把。
古采尼还在嚼吧鸡肉。
刚想在摸一把,古采尼咽下了最后一口。
喉咙挤出低吼,吓退了刚要放到它头上的手。
傅林深把一桶鸡肉都倒在地上让它自己吃。
提着桶走了出来。
鹿呦鸣不明所以的从远处过来,干嘛突然来喂老虎啊?
傅林深站在那里,双手叉腰,面色跟鹿呦鸣一样不解。
“那人也是从虎园进来的。”
“还又破门进去把古采尼放了出来。”
“但是,一个陌生人突然闯进去古采尼会是那种反应吗?”
鹿呦鸣想起来了,那天之后她也看了监控,那个人甚至还在大白虎头上敲了两拳。
还坐在那里乖乖让她拍照。
“六子!有这种能让动物听话的东西吗?”
六子在商城里查看一番。
“有倒是有,但都是作用在灵修世界有修为和灵力的妖兽身上的。”
“对像这只大白虎一样的未开智的生物是没用的。”
鹿呦鸣指着古采尼,“它都聪明到只听傅林深的话了还没开智啊?”
六子摇摇头,“那不一样。”
鹿呦鸣也叉着腰站在那里,“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
夕目集团顶层,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夏海把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欺人太甚!!!”
夏海面红耳赤,摔了一会儿感觉气喘不上来了。
赶紧吃了一片降压药,平复心情。
但是压根平复不了。
自从夏毅出事后,不顺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不是公司出事就是那些在外面的儿子蠢蠢欲动。
齐娟也不老实了,竟然想去找那个克他的儿子。
是多像他不好过。
现在傅家用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开始打压他的公司。
那天傅氏前任董事长傅海渊突然找他喝茶。
明里暗里都是对他的讽刺。
夏海心知理亏,没有反驳一句,最后还说要让出一些利益把这件事解决了。
傅海渊却勃然大怒,说他看不起傅氏集团。
又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拂袖离开。
直到今天夏海才反应过来他们来真的。
坐在椅子上抓耳挠腮,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大师给他的命格里没有这一茬啊?
秘书突然推门进来。
“夏董!下边有个年轻人非要找你,气势汹汹的,拦都拦不住啊!”
夏海正愁着,听见这话更来气了,“那就打出去啊!”
秘书也着急,“他还带了不少人呢,不像正道上的,保安都打不过。”
“快上来了!”
夏海起身,刚想找个地方躲躲。
人就已经进来了。
夏海看清来人的样貌后,愣在原地。
那人浑身痞气,眼神狠毒,面容虽然俊逸但也挡不住眉眼间露出的戾气。
令夏海愣住的不是对方的来势汹汹。
而是那人耳后又长出的如同另一只耳朵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