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的录制在第二天进行。
除了要跑路的叶灵云,其他嘉宾配合着拍摄了宣传海报,忙活了一天之后,终于是到离开的时候了。
傅林深眼看着傅半夏被鹿呦鸣带着下了船,才松一口气。
她要是在这儿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但是傅半夏会就这么乖乖走了吗?
不!
返回的车子在路上行驶,已经一天没有看手机的鹿呦鸣从上车注意力都手机上离开了。
“我想下车去买点东西。”
鹿呦鸣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摆摆手指,“想都不要想。”
“你爸特别嘱咐我,你是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跑回去的。”
鹿呦鸣的话像是还有点威慑力,傅半夏在尝试多次无果之后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
“我要鸟鸟!”
鹿呦鸣没好气的看都没看她一眼,“憋着。”
“憋不住!”
鹿呦鸣头也不抬的伸手去找什么东西,然后把一个水瓶伸到傅半夏脸上。
傅半夏无语凝噎,“大姐!我女的!”
鹿呦鸣一看,确实是拿错了。
“哦,这个。”
然后一个口径更大的瓶子又伸到傅半夏面前。
“……”
“你认真的?”
正在看手机的鹿呦鸣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行吧,你要是不介意。”
“我就在你这个新买的全球限量的车上鸟鸟了。”
傅半夏伸手接过瓶作势就要解裤腰带了。
“司机!前面给她找个卫生间!”
这还差不多。
下车的时候,傅半夏还特意问问鹿呦鸣要不要跟着她一起。
鹿呦鸣看了看外边的大太阳。
“不要!”
这是鹿呦鸣自己说不去的,到时候傅半夏要是跑了,就是她监管不力了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是把该聊的天聊完了,把该处理的事处理完了。
鹿呦鸣从的注意从手机上移开,看向旁边的傅半夏的位置,没有人。
“她出去多久了!”
司机看了看表,“有小半个小时了夫人。”
“小姐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啊?”
什么身体不舒服啊,傅半夏就是跑了。
鹿呦鸣无奈的叹口气,“哎~这都是傅林深的命啊。”
“司机走吧,回溪月庄园吧。”
走到厕所突然发现来例假的傅半夏疯狂给鹿呦鸣发信息。
但是忙的很的鹿呦鸣手机上的信息多的傅半夏的信息一发出来,就立马被淹没下去了。
发完信息就蹲在厕所等着看到信息的鹿呦鸣过来解救她。
左等右等还是没信儿。
给她发信息打电话都联系不上。
傅半夏身体素质再怎么强,蹲了小半个小时,脚也麻了。
不得已,向外边的人借了一个,才颤颤巍巍的往停车的地方去了。
“行!”
“鹿呦鸣你行啊!不看我信息就算了还不信我!”
“我找你男人算账去!”
等鹿呦鸣看到傅半夏的信息回去找的时候,傅半夏早已扬帆起航。
这下真得回去给傅林深念经超度了。
……
傅林深在甲板上享受着开播前最后的惬意时光。
林修远端着酒杯吊儿郎当的就凑过来了。
“哟!strong哥,大中午头的晒太阳呢!”
傅林深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哎呀!”
“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的。”
“总感觉别人欠我点什么呢?”
林修远一边拍着栏杆,一边在傅林深面前晃悠。
“王叔米回来了。”
傅林深被晃悠的不耐烦了,突然冲着他身后看了一下,来了这么一句。
林林修远立马眼睛放光,转过身。
“哪呢!哪呢!我就知道我大宝儿……”
他身后空无一人。
然后看向傅林深,对方对他做了个不太友好的嘴型。
“傅林深你幼稚不幼稚啊!”
“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玩小孩儿的把戏!”
傅林深重新闭眼躺在沙滩椅上。
“你就说你上没上当吧。”
林修远气急败坏他还真上当了。
“诶你这人……”
“你这人真是的……”
林修远又一把拉过一个椅子坐在他旁边。
“要不是说傅半夏整你呢!”
“你该的!!!”
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不敢爬雪山就不敢呗,直接跟她说呗!”
“有什么的啊!”
“就像现在啊!你不好意思当面跟我道歉你就说呗!”
“你说,鸽~~~们~~~我不好意思~~~”
“你就说呗,你说了我就不让你当面给我道歉了。”
傅林深半摘下墨镜,在林修远期待的目光中淬了他一口。
“唉,你!”
林修远嫌弃地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唾沫星子,也躺在椅子上了。
游船依旧停在小岛的海港里。
阳光正好时,海风吹过水面,在阳光下泛起阵阵涟漪,远处时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一切是那么和谐美好。
“这个世界出了点问题。”
林修远突然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平淡,但与平常吊儿郎当的语气比起来,显得格外认真严肃。
“什么问题?”
傅林深难的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林修远指着傅林深,良久才开口。
“你闺女傅半夏就是那个问题。”
墨镜下,傅林深的眼神深不可测。
“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之后,你应该有过一些奇怪的预感。”
“有时候你觉得她的死了,有时候你觉得她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被谁转移去了哪里。”
“感谢你那时产生的第二种感觉吧,你还能躺这儿冲我淬口水。”
说着林修远满不在乎地掏掏耳朵。
“哼,要不是老子预测到会出事,提前跟你地打了照面,你现在不知道在那个监狱蹲着呢。”
“我跟你说啊,原本你……”
本默不作声的傅林深突然开口。
“我知道。”
“谢谢你。”
林修远掏耳朵的手一顿。
“你怎么会知道?”
傅林深像是会想起什么,“梦到过。”
在那个梦里,没有林修远,没有鹿呦鸣。
有的是二十岁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六年后的熊熊大火。
梦里他疯了,是精神上的疯,面上依旧如常。
但背地里,在发现了傅老爷子的实验室后,以罔顾亲情的手段,将傅老爷子赶了出去。
自己接管那个实验室。
纯粹的实验手段已经取得不了任何成果了。
那就用活人吧,那些不应该活下去的人。
一批,两批,三批……
死刑犯,罪犯,地痞混混,路人……
越来越多的人无辜失踪不见踪影,社会陷入一种恐慌之中。
而傅林深这边,取得的成果越来越多,但都与原本的目的大相径庭。
那些与他同流合污的人都害怕了,不敢在跟着他了,最终傅林深的结局就是锒铛入狱,傅家几百年名誉尽毁。
“所以说啊,你要心存感恩之心。”
“要不是我提前干预,要不是半夏争气,你能坐这儿吗你……”
傅林深表情认真的听他说完,“谢谢。”
“所以说啊你……”
林修远突然反应过来,傅林深好像说了句谢谢,不开玩笑的那种。
“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傅林深端起旁边酒杯走到护栏的另一侧,不回答他的话。
“没什么。”
林修远饶有趣味的跟上去,“哎!你再说一遍呗,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