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莹拿着球杆的手颤抖一下。
“恒哥哥,这个时候,真的不能……”
裴恒抓着她的手逐渐抓紧,目光真挚,似乎伴随着一些似有若无的哀求。
“不差这一次了,是吧?”
“小莹,你既然都敢对傅林深下手,他女儿都不算什么的了。”
“你看看我的脸,都是她干的。”
“你看着不生气吗?”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实在是太生气。”
“回去之后,我就让爸爸把之前的事全部摆平了。”
“你就自由了,好不好。”
“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你下去,拿这个教训她一顿,好不好?”
“让他们准备点迷药提前放进去,不会她就反抗不了了。”
“回去之后,我就把答应你好不好?”
裴莹看着手里的球杆,不自觉的握紧。
“你说,会给我自由?”
裴恒眼神变换,裴莹看不到的地方,只剩下冷漠了。
“对。”
像是下定了决心。
裴恒的声音低沉,还在蛊惑着她。
“你想想,都是养女凭什么她过的比你好,没有人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见到她的人都没有嗤之以鼻的态度,凭什么?”
裴莹征征地站在那里,手掌处因为用力而泛白。
裴恒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拉着她的手一起往门外走。
这次他要亲眼看着。
转身的一瞬间,一道女声在门口处响起。
“我再说一遍,老子亲生的!”
“就是鹿呦鸣我也算是亲生的!”
房间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门关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可以看出来是傅半夏但是没有下半身。
“一个个俩耳朵中间夹个核桃,眉毛下边挂俩蛋啊!”
“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这是傅半夏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说她是个替身,是个养女了。
一通痛骂之后,房间里的人表情似乎不太对。
“小9,他们嘴为什么都张这么大啊?”
“突然看到我也不是这么个反应吧。”
小9看了一眼傅半夏现在的状态。
“嗯……半夏,你裤子没脱。”
傅半夏往下一看,果然,下半身还是透明的。
那套隐形衣是上下两件的,她刚才情急之下只把上衣脱了。
眼看情况情况有些尴尬。
连忙转过身,把下衣脱了。
整个人露出来之后,房间里的人才像是反应过来。
“傅半夏?”
“你不是在楼下被关起来了吗?”
裴恒不可思议指着她。
傅半夏双手插兜慢悠悠地重新走回房间内部。
“哦,下边关的是夏若。”
三人的表情疑惑,夏若是谁?
“就那个俱乐部的股东,比赛那天跟鹌鹑似的多字啊韩乘风后边那个。”
像是想起来,三人的表情恍然大悟。
“不对!谁跟你说这个了!”
“你来干什么?”
向华托着残躯上前,他真的很爱积极挑事。
“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先来了!”
“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裴莹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挥向傅半夏。
但是他现在这点力气对谁都没有威慑力。
傅半夏一手拿过桌子上的桃子,放嘴边啃一口。
另一只手直接夺过来,然后反挥回去。
砰的一声,向华应声倒地。
“你……你把他怎么了?”
裴恒惊恐地看着傅半夏,回想刚才对傅半夏起的杀心,背后起一身冷汗。
“哦,他没事,好像打到他……攒竹穴了。”
“晕一会儿就没事了。”
傅半夏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
“你们找我啊?刚好,我也要找你们来着。”
“刚才我没听明白,谋杀傅林深,你们俩谁的主意?”
裴莹连忙惊恐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没有谋杀!”
傅半夏再啃一口桃子。
“差不多一个意思,谁主意啊?”
裴恒看着大大咧咧坐在那里啃桃子的傅半嗯,好像没有一点兴师问罪的样子。
裴莹刚想站出来定罪。
傅半夏这时候刚好被窗外被惊起的一阵海鸥群吸引,扭过头看向身后的窗户。
裴恒当机立断,一个健步拿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就朝傅半夏劈了过去。
就在快要劈下去的时候,傅半夏的头扭了回来。
就看见一个脸上缠着半边纱布,面目狰狞的人朝她飞了过来。
傅半夏眉毛微皱,薅着球杆就把他甩到一边去了。
“什么玩意啊?”
“说!到底谁干的!”
裴莹征征地看着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的傅半夏。
双手紧紧在身前环绕着。
“我……今天还能回港城吗?”
裴莹没由来地来了这么一句。
傅半夏无奈地摊开双手。
“受害人家属都在这了,你说呢?”
裴恒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
“裴莹!跟我一起把她制服了,你就能回去!”
傅半夏无语地把桃子往桌子上一拍,走过去把他提溜起来。
“诶!不是!我哪惹你?”
“收拾你一顿还不老实,还想再来一遍啊!”
裴恒被提着表情也是怒视傅半夏。
“除了我父亲,我不允许有人看不起我,也不许有人比我强!”
“因为你们不配!!!”
唾沫都快喷到傅半夏脸上了。
“你这什么逻辑啊!”
“哦,把傅林深干掉就是你最强了?”
“那我现在把你弄死你在下边就是最强的了!你要不要啊?!”
裴恒还是一脸倔强的表情。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则我跟你们傅家死磕到底。”
“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我才是!”
傅半夏听到这话觉得他有点脑子不太好。
转头看向裴莹,没想到的是裴莹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
“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
傅半夏点点头,一拳把裴恒打晕。
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了。
傅半夏重新坐到沙发上,拿起桃子接着啃。
“你要说什么了?认罪还是揭发?”
裴莹慢慢走到窗户前,阳光轮罩着她整个人,让人看不真实。
“你知道我是被裴家收养的对吧。”
傅半夏点点头,一脸疑惑。
“我知道啊。”
“但是你为什么要站窗户前说话?”
裴莹不管她的疑惑,只能说这样有感觉。
“事情还要从……我爸爸替裴荣去死的那一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