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傅半夏不高兴的是,又一次在即将泼出去的时候,她又醒了。
自己把头套摘下来然后向后退。
“我就知道你要泼!”
傅半夏保持着要泼出去的动作,勾唇一笑。
“这是我家。”
下一秒,整盆水就泼了出去。
全身被水浇了个透的祁芷妍站起来就要对傅半夏出手。
这时沙发上的不知道是谁重重地咳了一声引起了祁芷妍的注意。
转头一看,沙发上坐着的人让她一下子就定在了那里,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敢对傅半夏动手了。
傅半夏这才发现,原本还在义愤填膺,交头接耳,控诉着傅林深一家的恶行的众人瞬间没了话。
此时整个宽阔的大厅里安静的没有一丝丝的响动。
傅半夏饶有趣味地看向众人。
“哟,不说话了,你们还真认识她啊?”
众人依然是沉默。
但其中也有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看似镇静,但是眼神时不时地看向周围,观察着现场的情况。
氛围就这么沉寂着,直到傅林深和鹿呦鸣下楼。
“各位,怎么都不聊了?”
傅林深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沉寂阴翳的表情。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众人这才看到傅林深换上了一身更加正式严肃的西装,也没有什么配饰。
众人看一眼都明白这是要去哪里开会了。
走到门口,傅林深站定了一下脚步。
“曾总,王总,这个点该接小孩放学了吧,赶紧去接吧。”
被点到名的两人恍然大悟一般,连忙起身道别后就匆匆离开。
出门后的两人面面相觑,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各自回到自己的车上就走了。
留在庄园里的人,越来越坐立难安。
“你……你们有什么资格把我们关在这儿!”
“我要起诉你们!”
气血上头,已经有些口不择言。
鹿呦鸣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一杯酒。
“好啊,去呗!”
“我又没有把你们的手机收了,去,打呗。”
郑泉冬这么说着,但是没有一个人真的敢掏出手机打电话。
见各位都没有动作,鹿呦鸣轻笑一声。
“呵,这个时候没胆子了?”
“之前不挺大胆的吗?”
随即走到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祁芷妍面前。
“这个东西,做的挺好啊,各位老总下了不少血本吧?”
把手伸到祁芷妍的脖颈后,像是有利爪一样,直接撕裂开了祁芷妍脖颈后的皮肤。
但是祁芷妍却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后颈被撕开露出一片淡蓝色的芯片。
众人看到鹿呦鸣的动作,冲上去想要阻止她,但是傅半夏挡在了他们面前。
这些人都听过傅半夏的“传奇经历”,心里都有些忌惮,一时间不敢上前。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鹿呦鸣把那个芯片连根拔出。
顺带把那个特殊的手机从祁芷妍的口袋中拿出。
“你这是杀人,她是真人的!”
那人话音刚刚落下,祁芷妍像是感官回归一般,巨大的疼痛让她直接昏倒过去。
在落地之前,就有一群白大褂从外面进来,把祁芷妍抬了出去。
血淋淋的芯片放到众人面前,震得他们往后一退。
“怎么,这会儿怕了?”
“真以为自己干的那些脏事没人知道啊!”
一沓子资料甩到他们身上,白纸黑字的证据,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
“你想要什么?”
鹿呦鸣冷哼一声,“要什么?”
“你觉得我傻吗?敲诈勒索的事情我可不干。”
“我这个人呢,相信因果轮回,那些陨落在你们手里的人命,会回来复仇的。”
“你们搞出来这些东西是来对付谁的大家心知肚明。”
“叫你们来的,都是看在同行的面子上,大家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我要是把你们都给爆出去,社会大乱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话我就说到这儿了,各位自便吧。”
转身后鹿呦鸣回过头提醒一句。
“你们在那些小国的基地,我都帮你清理的干干净净的,不用担心了,处理好你们公司的事就好了。”
众人手里紧握着那些资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有人想要向鹿呦鸣求情,但是没有得到理会,没有带着傅半夏上楼了。
王管家带着人站到他们面前请各位离开。
开始不愿意在这里多待的众人这会儿手里拿着那些证据迟迟不肯离开。
甚至有些身体不好的,这会儿已经开始手抖心慌心脏骤停了。
王管家生怕他们有人交代在这里,半推半请的把人都推了出去。
傅半夏跟着上楼后还没明白鹿呦鸣的行为的深意。
这夫妻俩都这么任性吗?说走就走。
“为什么放他们走啊?不是该一网打尽吗?”
鹿呦鸣手里摆弄着一个隐形眼镜盒,拿着瓶瓶罐罐的往里边加着什么。
“当然不能一网打尽了,那都是行业里的领头企业,全弄下来那不乱了套了。”
“他们干的那些事要是爆出来,社会恐慌就是一大难题。”
“最近我们公司最近要转型,要和政府合作,这就是投名状。”
“这是给他们一点时间把把公司事务安排好,跑路的时候再一个个抓回来。”
“等会抓到了,再给按点其他罪名,加重刑罚。”
傅半夏低声询问,“他们干什么了??”
鹿呦鸣没有说的太清楚,只是说他们搞的那些东西,最后说不好不久后就会有丧尸爆发,脑子里还带晶核的那种。
没过多久,鹿呦鸣终于摆弄好手里的隐形眼镜了。
“该受的惩罚,一个都落不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恶值,这是决定每个人是否能有一个好的来世的主要参考。”
“你想看看自己的罪恶值吗?”
鹿呦鸣深深地看着傅半夏,眼里是傅半夏看不懂的情绪。
“好……好啊。”
……
郑泉冬在虎园投喂口坐了大半天了,把肉塞进去,古采尼都不吃了。
捶捶坐的僵硬的腿,眼看天色都已经完全黑下去了。
“还没结束吗?”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喊她。
脑中浮现不好的猜测,“不会又把我忘了吧!”
“诶?我为什么要说又?”
古采尼仰着肚皮躺在投喂口前,撑的动都不想再动一下。
百无聊赖的郑泉冬又夹起一块肉从投喂口塞进去。
古采尼动了动胳膊腿想艰难的顶着肚子站了起来。
然后往里走了走,又躺那了,吃是不可能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