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这张贞娘温热的手掌,方长的内心生出一丝感动。
张贞娘看向一旁的锦儿,“锦儿你,是跟我走还是....”
毕竟自己接下来八成会成为逃犯,自然要征求锦儿自己的意愿。
锦儿上前拉住了张贞娘,“娘子,锦儿不管去哪都跟着你”
“既然如此我们得赶紧准备,只是,只是我没有身份腰牌,出城怕是有些困难,你可有什么办法解决?”,
方长有些担忧的看向张贞娘。
张贞娘知道方长来路蹊跷,有很多秘密,也明白方长此时心里的担忧,紧了紧拉着方长的手。
“无妨,我们可以去牙行买一个身份牌,这应该不是难事,然后在去购买一些绫罗绸缎,在买几辆马车,
假装是进城采购的富户,只要出城时多给一些孝敬,他们定不会过多为难,如此一来就可以把这些银钱带走,也能遮掩你的身份”
方长听的连连点头,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果然这张贞娘是个十分能干的女人,
心头一喜,方长就在对方脸上小酌一下,羞的屋内两人都是满脸通红。
“好了,别闹了,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吧”,张贞娘推开方长,看向锦儿,“锦儿你去安排马车,我们收拾下就走”
方长也是丝毫不拖沓,同张贞娘回到房中。
张贞娘十分贤惠的收拾方长的衣物,每每看到都十分的奇异。
“你这衣物,虽是古怪,不过这料子却当真是轻盈”
方长笑了笑,继续收拾自己的其他装备,这些东西在他看来也是能和外面几箱子金子媲美的宝物了。
等收拾好一切,张贞娘望向方长。
“若是可以,我等下还想去看一下我父亲,你若愿意,能不能带他一起走!”
“这个自然,你父亲,不就是我父亲,我们等下顺道一起去便是!”
听到一起去,张贞娘当即心头一暖,但随即就是脸色一红,心中却是忐忑不已。
也不知等下见了父亲该如何解释,自己和方长如此,现在恐怕是成了一个败坏张家名声的女人。
这时锦儿已经回来,带回来了三辆马车。
不仅如此还顺道去牙行帮方长买了个身份,又买了三个年轻的小伙子当车夫。
而这些仅仅只花了两百多两。
几人趁着没有人回来,就将东西搬上了马车,方长,锦儿和张贞娘都坐在车里,只是方长却是扮成了车夫模样。
一路紧赶慢赶的按照之前商议的购买了一些布匹绸缎,把马车塞得满满当当。
若是不细查,完全不会知道绸缎之下全是黄金。
只是当去到张教头也就是林娘子父亲家中时,却是没有见到对方的人,锦儿问了旁边的几个邻居,也是不知道张教头去了何处。
由于事态紧急,方长也只能拉着泪眼婆娑的张贞娘先行离开。
“放心,你父亲会没事了,等我们安顿好,再回来寻他便是”
另一边高衙内一想到今日就有能有仙丹滋补自身也是心情大好,此刻连看附中的那些丫鬟都明艳了几分。
只是才刚进府,准备戏耍一下,就被通知高俅回来了,要自己去书房找他。
高衙内本来就要找高俅,自然直接去了高俅的书房。
“爹,你找我?”
房中的男人年纪约莫四十多岁,面容苍老,尖刀眉下,是一对蛇眼,圆而鼓,虽穿着紫袍玉带,有着上位者的气息,但依旧透着几分狡诈。
听到声响,高俅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横了来人一眼,“听管家说,你今天去府库了?”
“是啊爹,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高衙内丝毫没有意识到高俅的神情,依旧笑容满面。
“管家说,你拿了很多银钱,是做何事啊!”,高俅的话语中含着几分怒火,但还是没有发作。
此时高衙内也察觉到不对劲,急忙上前递过一杯茶水,“爹啊,你是不知道,我这是救命用的啊”
高俅扫了对方一眼,接过茶水,哼了一声。
“爹,爹,我跟你说,此前我不是抢了林家那个小娘子嘛,后来我把他安置在一处宅子,可曾想.......”
高衙内将这两天发生的事,都一一告诉了高俅,听的高俅脸色黑了又黑。
最后听到送去两万两真金时,手上茶碗一摔,一巴掌呼在高衙内脸上。
“愚蠢,愚蠢至极,什么神仙草药要的两万两黄金,我看你就是被那些个江湖术士给骗了”
高衙内捂着脸,顿时眼泪哗哗的掉,“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给我跪下,你这不成器的东西,你要气死我,被人生生骗走两万两黄金,我打死你算了”
“爹,不可能,那人不可能骗我”,高衙内跪在地上,泪流不止,
“况且那怨鬼索命一般的声音,还有那红光都是真的”
“哼,一些个江湖把戏,就把你骗成这样”,高俅被气得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你也不想想,什么药材要这么多银钱,你可知两万两金子有多少,
连那国库里的天材地宝都能挑一摞了,有什么奇珍异草是国库里没有,你好好想想清楚,
如今我政敌众多,到处有花钱的地方,这生生两万两黄金啊,不是你平日的几十几百两,
若是真的也就罢了,可是我儿,你这是被人骗了呀!
你可知你这是会坏我大事的啊”。
“不可能,不可能,我还看了仙家法宝,还有那鬼物,不可能是骗我的”
高俅被气的直跺脚,“哎呦,我的儿,你怎的如此傻哟”。
“爹,你若不信,我这就把那道人找来,到时候你一看便知”,说完高衙内起身就跑了出去。
高俅见此也是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好在老管家及时进来,搀扶住了高俅。
“老爷,老爷您消消气,兴许公子能将那人找来呢”
“哎,不用想了,你赶紧通知开封府尹,全城戒严,城门严查,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一定要将财物追回,将那人扒皮抽筋”
“好的老爷”
高俅叹息一声,也是略显无奈,这两万两金子虽说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是能让他稍稍伤一点筋骨。
最主要的自己这面子挂不住,他可是权倾朝野的高俅,居然被一个小人物骗去了两万两黄金。
这无疑是打他的脸,自从得势以来,高俅就在不允许别人欺辱自己,这打脸无疑是让高俅最无法接受的。
果然,等到高衙内来到方长所在的宅子时,已经人去楼空,就连张贞娘也不见了。
这时候高衙内才意识到,自己怕是真被骗了。
于是赶紧回了府,将此事告诉给了高俅。
“爹,爹,爹啊”,高衙内哭着跪在地上,
“你要为孩儿做主啊,那人不仅骗了孩儿,还把那林娘子给放跑了”
“哼,女人,女人,事到如今你还在想女人”,高俅坐在太师椅上,指着该高衙内怒骂。
“如今要想的是如何抓住那厮,追回钱财,保住我高家的颜面才是”
高衙内见高俅发火,也是不敢继续说,只是跪在地上哭的像个200斤的孩子。
“我已经通知开封府尹,说是那道人私闯民宅,侵犯并杀害了那林家娘子,席卷了财务,畏罪潜逃,现在已下了海捕文书,
你现在去配合临摹画像,我定要这贼子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