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将您的大脑寄存在此!】
1380年,洪武十三年三月春。
金陵。
紫禁城。
三月的应天府已经热了起来,一顶软轿从皇宫小门抬了出来。
后面跟随着十几名持刀的侍卫,领头之人眼神阴霾,一脸的狠辣。
这些人行色匆匆,向着宗人府的方向前进。
轿中的一位妇人的对着外面说道:“在快一点。”
领头人之人点了点头,对着轿夫喊道:“都快点,抬稳些。”
轿夫们加快了脚步,跟随的护卫不断扫视着四周。
宗人府的大牢在皇城的北边。此时,一间干净舒适的牢房里,此时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炸金花战斗。
围坐的几人挽着衣袖,满头大汗。
“石头,你跟不跟?”
叫做石头的男人此刻全神贯注看着手中的牌,慢慢的一张一张的翻看。
“大,越大越好。”
“出红。”
“出红。”
“嘿嘿”
三张牌看完,石头兴奋将牌扣在了桌子上面,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位笑道:“十两。”
说着就将眼前的十两银子都推了过去。
旁边一位膀大腰圆一看就是练家子的男人拿起了桌上的牌,慢慢的打开,看了一眼后舔着干裂的嘴唇道:“老石头你他娘的就会吆喝,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跟了。”
说着,他也将十两银子推了过去。
“蒋瓛,你跟不跟?”
主位上的青年问了他一句。
陪着青年玩牌的人正是以后锦衣卫的指挥使蒋瓛,此时他还只是仪鸾司的五品校官,毛骧的副手。
蒋瓛抄起了牌打开看了一眼,对着青年道:“上把就是王爷您偷了鸡儿,这把说什么也跟。”
蒋瓛说完将十两银子推了过去。
三人都已经押完了注,看着主位上的这位被蒋瓛称作王爷的青年。
青年人二十多岁,一袭白衣,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柔和的气度。
“你们都看了牌,本王这把继续闷着。”
说着将眼前的五两银子押了上去。
外面有几名宗人府狱卒正在观看里面的战斗,其中一位年岁小点年轻狱卒对着一名老狱卒问道:“王叔,这位白衣小哥是何许人啊?”
老狱卒咧嘴着,用手敲了他脑袋一下笑道:“白衣小哥?你还真敢叫,这位爷可是咱洪武爷同宗兄弟,赐名朱重十,咱大明的东北王,八岁就带兵跟着陛下打天下了,十岁带几千兵马追着陈友谅几万人打。
这位爷可谓是拳打陈友谅,脚踢张士诚,这大明的江山有好多地方都是这位爷打下来的。
徐帅、常帅都称他为小老弟。
洪武爷亲封的东北王。”
小狱卒听完王叔的话咧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喃喃道:“啊?东北王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啊。”
老狱卒又一巴掌打在了小狱卒的脑袋上,笑道:“王爷这些年杀的人比你们老家一个县的人都多,小心伺候着,莫出了差错。”
这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从蓝星穿越过来的李石,在蓝星的时候就是一位中医世家公子,有着一身家族的医术传承,当时胎穿到了朱五四同宗兄弟孩子身上和老朱是同辈人。
在元末的时候被老朱姐夫李贞带着逃难,后来老朱在濠州发迹了,跟着姐夫李贞和外甥李文忠一起投奔了老朱。
投奔过来的时候朱重十才三岁,比当时的朱标还小一岁。
因为是穿越过来的熟知历史和医术,数次救了老朱一家几口的命,老朱代父收子,赐名朱重十。
“石头,又到你了。”
石头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抄起桌子上的牌又扫了一眼,咬着牙又押了十两银子上去。
“继续,十两。”
旁边的壮汉见状垂下了头,将桌子上的牌扔了出去,摇头道:“不跟了,这破牌,每把都输。”
蒋瓛沉默了一下,笑道:“王爷,我也继续。”
“好,好,好,这把有钱了。”
宗人府外,从皇宫出来的轿子已经赶到了大门,门口的守卫看到领头之人是毛骧,立即迎了上去。
“毛大人。”
“都退下,不用跟随。”
轿子径直朝着牢房的方向而去,来到牢房门前后,毛骧躬身对着轿中之人道:“娘娘,已经到了,臣进去接人。”
“嗯,速去。”
毛骧来到宗人府大牢前,举起令牌,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全程都是板着一副死人脸,宗人府牢房管事看到是毛骧到来迎上去,躬身道:“下官参见毛大人。”
毛骧板着脸,看都不看来人一眼,问道:“东北王在哪?”
“在甲字号的牢房。”
“带路。”
管事在前面引路,毛骧跟在后面,因为是宗人府的牢房,里面也比较清净。
毛骧随着管事向里走去,快到甲字房听到一人正在大声吆喝。
“哈哈哈,蒋瓛,你他娘的快点,到底上不上。”
管事看到门口站立的狱卒怒道:“都散开,别在这站着。”
毛骧板着的脸瞬间换成了满面笑容,快步的走进去,对着青年躬身行礼道:“下官毛骧,参见东北王。”
陪着玩牌的蒋瓛几人一个激灵,立马就站起了身。
朱重十看都不看毛骧一眼,对着蒋瓛道:“蒋瓛,你到底跟不跟啊?”
蒋瓛此刻哪里还敢玩牌啊,自己的顶头上司兼老大就在眼前。
平日里面威风凛凛的老大,此刻就是一脸谄媚的站在朱重十身边。
毛骧看朱重十不说话,对着蒋瓛几人使了使眼色。
几人心领神会,慢慢的退了下去。
看蒋瓛几人离开,非常不悦的对着毛骧道:“二虎,你他娘的烦不烦?让老子清静清静几天不行吗?”
毛骧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牌和银两,这那他娘的哪里是清净啊?这打牌热闹非凡啊。
“王爷,贵人在外面,等着见您。”
朱重十站起了身,向后走去,躺在了床上,翘起了二郎腿,对着毛骧愁眉苦脸道:“二虎,要是那个人老子就不见了,没工夫,累了。”
说着就转了身过去,背对着毛骧。
毛骧上前两步,躬着身子,小声的对着朱重十道:“王爷,是皇后娘娘在外面。”
朱重十一听到是马皇后在外面,立即翻身起来跳下了床,看了一眼桌上的牌,直接掀开。
三个A,豹子。
“二虎,带路。
本王这想当赌王的梦想一直难以实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