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带着儿子离开,这件恶意伤人事件也告一段落。
几名小子站在一边等待自己老子的训示,楚王朱桢和齐王朱榑见朱重十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俩自知要倒霉。
二人赶忙走过来,跪在了他身前。
常升、常森、李景隆三人见状也跪在了二王的身边。
傅让没了选择也跟着跪了下去。
傅让这一跪给朱重十整不会了,这他和傅友德也没什么关系,两家走动也是一般。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傅友德没阻止儿子的行为。
李文忠、常茂也没有说话。
朱重十对着傅让道:“你跪下干什么?本王训小辈,你起来!”
傅让叩了个头道:“傅让也是小辈,请王爷一起训话。”
朱重十又看向了傅友德,只见他微微的点头。
“这……”
齐王朱榑笑道:“他愿意跪,您就让他跪吧!”
朱重十瞪着眼睛看了过去,齐王朱榑这一缩脖,不再言语了。
“朱桢、朱榑,你们俩比他们岁数都大,这岁数小不听话,你们俩也不听话吗?
平时是教育少了?这事要是闹到你爹那边,还不得揍死你们?
做事多动点脑子,匹夫之勇有个蛋用。
这蓝玉本王都不轻易得罪,你们打了他的儿子,人家能愿意?”
“舅爷!他蓝玉算个什么东西。”李景隆梗着脖子道。
“他娘的,九江,舅爷平日里怎么教你的?蓝玉在不算个东西也没轮到你评头论足,人家是侯爵。”
“叔,我这一直在拉架!”常升说了一句。
楚王朱桢笑道:“皇叔,侄儿就没没打人,这想过去劝架没跳好,跳河里面了。”
“都他娘的闭嘴!
你们还好意思说呢?亲王跳河里面?
公侯之子在花船上打架?
你们让百姓怎么想?公侯之子争风吃醋为了抢娘们打起来了?”
“叔,不是,侄儿就想揍蓝春,这小子口出狂言。”朱榑反驳道。
朱重十可不这么想,老百姓定会将事情传的很邪乎,能传出来是争风吃醋打架已经是好的了。
“看样子本王是管教你们少了,这特么的。
这事老百姓怎么想?你们左右的了吗?去花船上能干什么?
不都是听曲采花去的吗?
你们一个个的丢人现眼还不够吗?
朱桢、朱榑,打算让你爹半夜出宫来顺天府给你平事么?”
朱重十在那训话,顺天府尹和主薄已经想要离开,刚迈两步被他喊住:“陈大人,这事?”
“王爷,就是小孩闹个笑话,下官必定不会说什么!
下官告退。”陈文庆回头说了一句,带着主薄离开。
朱重十这生了一肚子闷气,对几个孩子说落一顿。
“做事要动脑子,让别人说不出话来。
你们俩回去每人抄二十遍祖训。”
这话是对楚王和齐王说的。
“常茂,带你两个弟弟回家,这特么得打了你舅舅家的表弟,常森这事你回去给本王面壁思过。
过几日你们带着礼物去看看蓝春。”
“保儿,你把九江带回去,回家也是面壁思过,这特么的再惹事老子削死你。”
几家的孩子都有了着落,唯独傅友德小儿子不能他来说,说完,看向了傅友德道:“颍川侯,这傅让还是你来说两句吧!”
傅友德笑而不语,他知道儿子今天的举动可能得到了朱重十的认可,这说与不说无所谓了。
就是改日他还得带几人去蓝玉的府上登门谢罪。
傅友德见状对他道:“王爷,您来说就行了,这孩子平时野惯了,老夫这怎么说也不管用。
您帮老夫好好管教管教这个逆子。”
傅友德这么说,朱重十可不敢真这么干,人家是老朱嫡系,他也得礼让三分。
“颍川侯说笑了,这管教孩子本王也不是教习,再说了这些子侄还行。
这小侯爷还是您来管教的好!”
二人在对话,李文忠看傅友德似乎还有下面的话,只是碍于他们在场不好意思直说。
他拉了一下常茂的衣袖。
常茂立即会意,二人对着朱重十道:“王爷,这几个人孩子就按照您的吩咐,先带回去了?”
“带回去吧!”
李景隆等人起身,齐王朱榑还跪在地上。
楚王朱桢笑道:“叔,侄儿带着老七先回去了。”
朱榑还有点不想走,朱桢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笑道:“赶紧走!”
朱重十看几人离开,对着傅友德道:“颍川侯,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傅友德看了地上的傅让道:“你去外面跪着,父亲和王爷说几句话。”
“王爷,犬子玩略不堪,可是一直仰慕您啊。”
傅友德这句话透露出很多信息,他并不是朱重十的嫡系。
这傅友德今日这一句仰慕他,让朱重十愣住了。
“呵呵呵”傅友德笑道:“王爷,可知道淮西勋贵商量海贸这事?”
淮西这帮人商船这事他以为是锦衣卫暗线报上来的,见傅友德这么说才知道原来是他这条线。
老朱这位铁杆嫡系是够铁杆的,连银子都敢往里面扔。
“侯爷,此话怎么讲?”
这个时候有些话他不能先挑明了,看傅友德怎么说。
“哈哈哈”傅友德又是大笑一声。
朱重十在老朱心中什么地位傅友德清楚,是除了马皇后和朱标之外最亲近的人。
他汇报给老朱的信息肯定会上说与朱重十听,而且老朱也从内怒拨了三万两银子作为补偿。
这淮西这些人被骗,他傅友德知道,肯定是出自这位东北王的手笔。
可是有些话是不能挑太明去说,都是聪明人,一说就透。
傅友德见状道:“王爷,淮西这帮人的事是老夫向陛下说的。”
傅友德是真敢说啊。
他说出这句话朱重十也明白了什么意思,有些话没必要再说透了。
这是傅友德在向他递交投名状,坑淮西勋贵有他傅友德的功劳,咱们都是一条线上的人。
朱重十话锋一转道:“既然令公子仰慕本王以后就在本王身边听用吧,本王这身边之人也是不够用的。”
傅友德心里暗喜,这东北王一点就透,马上就能想到此事,两家这样一来就是捆绑在一起。
朱重十可不会因为傅让,以后你傅友德死不死那也不他说的算的。
“颍川侯走吧,别让傅让在外面跪着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门口,傅让还跪在外面。
这听话的劲让朱重十很满意。
傅让抬起头看着他爹一脸的笑意,就知道二人密谋了一些高兴的事。
傅友德笑道:“让儿,王爷说了身边还缺个办事跑腿的,你以后就在王爷身边听用吧,赶紧叩谢王爷。”
“傅让谢王爷!”
傅友德虽然这么说,朱重十可是不能这么干,对傅让道:“以后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办事,和九江,常森他们一样。”
“遵命,王爷!”
傅让听到是和李景隆、常森一样,立即喜出望外。
“颍川侯,咱们都回去吧,这都这么晚了,一会又该早朝了!”朱重十说道。
“王爷您请!”傅友德说完看了一眼傅让,他立即心领神会。
“爹,儿子护卫王爷回府。”
“好,让儿你去吧。”
傅友德在顺天府外看着他们离去,返回了自家的马车。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