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春和宫,几人站在外面。
朱标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朱重十看着他们三口。
这朱标本来就体弱,再加上常年的政务操劳,身体一直也是不好。
男人见了女人都是走不动路的主,稍加引诱只会让身体更糟糕。
一个后宫里面有那么多女人,只有他一个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这也是朱标英年早逝的一方面。
马皇后想上前说些话,她知道朱重十心疼朱标。
而且也是妥妥的太子党人,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都敢造她男人的反。
“重十……”
“嫂子,重是知道该怎么做。
标儿,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活不到五十岁。
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他向外走去,老朱给朱樉使了个眼色。
这两口子疼朱标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
他和朱樉向外走,越想越生气:“老二,马上让人叫老三、老四、老五到叔的酒楼去。
让锦衣卫通知在京所有勋贵,到本王酒楼,就说本王请他们吃酒!
告诉蒋瓛,调一队锦衣卫到酒楼。”
朱樉有些为难,这在京的勋贵也不是他随便使唤的。
以李善长为首的淮西勋贵更是看脸色行事的主。
让锦衣卫去没个好理由根本行不通。
“叔,这些勋贵也不是咱爷俩随便叫就能来的……”
朱重十看着前方,怒道:“告诉他们,今晚谁不来,本王明天就参谁,不死不休!”
他做事什么风格,这些勋贵都知道,最晚加入的傅友德对他也是很了解。
整个淮西勋贵都和他打过交道。
出了皇宫,朱重十登上驾车,直奔熙禾江悦楼。
嫣欣站在大厅内,见到他来,立即迎上来。
“嫣欣,把五楼给本王开了!”
嫣欣见他脸色不好,没有陪着上去。
朱重十坐在主位之上,安静的等待这些勋贵登门。
最先接到信的就是李文忠,见到锦衣卫后他马上收拾,向着目的地赶来。
吉安侯陆仲亨、荣阳侯郑遇春、景川侯曹震、定远侯王弼、永平侯谢成这几人接到锦衣卫传信,接到信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赶了过来。
魏国公徐达、信国公汤和这些人二人心中有所猜测,听到信后向着酒楼赶来。
永昌侯府。
蓝玉站在厅中,宫中锦衣卫来传信。
蓝玉听到消息后只是冷哼一声。
这蓝玉并不感谢朱重十把他根留住。
他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虽然还不能人道,可是最起码还是个完整的男人。
他对嚣张的朱重十只有恨。
见到对方嚣张气焰,更是不屑一顾。
蓝春作为蓝玉嫡子,听到这句不死不休,并不是很感冒。
蓝家和常家一样,可是永乐帝嫡系。
蓝春对他爹道:“这朱重十也忒无礼了一些。
爹,您别去,孩儿去看看这个朱重十耍什么疯。”
蓝玉挥了挥手没说话,这人都有求知欲,虽然嘴上说不去,可是心里还是想知道他干什么。
蓝春见他同意,跟着锦衣卫向外走。
同时蓝春还叫了家中的一些家兵家将,以防不测。
各路淮西人马向着酒楼聚集。
老朱三口也收到了消息。
朱标有些担心怕出事,看向了马皇后。
老朱一拍桌子怒道:“不行,咱得过去一趟。”
老朱刚要起身,马皇后拍在了桌子上怒道:“给老娘坐回去!”
老朱刚抬起来的屁股,慢慢坐回了座位。
“妹子?”
“这事就让重十去,不管是杀了人还是打了人,本宫负责!”
马皇后对一些事可以容忍,可是对朱标的事上绝对不惯着他们。
这次听闻朱重十叫上所有勋贵,要是放以往,她肯定得过去调解。
这事牵扯到了朱标,那就不是她能容忍的了。
熙禾江悦楼。
朱重十坐在了主位。
朱樉和赶来的朱棡站在他身后。
一些公侯来了后看到安静的房间默默的坐在了一边。
房间内鸦雀无声。
朱棣和朱橚赶过来后看着紧张的气氛很自觉的站在了他身后。
四大亲王侧立他身后。
越来越多的侯爵坐好,安静的等待他发火。
魏国公徐达想上前说话,被朱重十冷漠的眼神拒绝。
信国公拉着魏国公坐在一边小声道:“一会要是打起来记得拉偏手,别让咱姑爷吃亏了。”
徐达点了点头。
这特么的架势就是干仗的架势。
现在除了京外的侯爷,只有永昌侯蓝玉和韩国公李善长未到。
曹国公李文忠、西平侯沐英坐在徐达他们一边。
宋国公冯胜等人小声说着话。
蓝春从楼梯上大大咧咧的走上来,看了一眼朱重十及四大亲王。
躬身行了个礼坐在了一边。
一些侯爷心中都在暗笑,蓝玉派他儿子来,一会该怎么收场。
朱重十见到的人差不多了,敲着桌子问道:“老二,还差谁没来?”
朱樉扫了一圈:“叔,只差韩国公李善长未到。”
朱重十刚要说话,李善长在李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李善长进屋后根本就没看朱重十这几人,很是嚣张。
只顾着和在座的公侯们打招呼。
朱重十侧着头,看着老狐狸李善长:“既然人已经来了,那就开始吧!”
李善长还未坐下,听到朱重十的话拱手道:“不知辽王匆忙叫咱们这些勋贵来所为何事?
老夫这慌里慌张的赶过来,可是怕了辽王这句不死不休啊?”
李善长话里有话,故意点出这句话。
朱重十笑了笑,用手指向了李善长:“韩国公还有怕的?”
朱重十说着将一张纸扔在了桌子上,怒道:“这是你们这些天送给陛下的美女。
你们自己看看都有谁?”
李善长并未接这张纸,只是一个劲的笑道:“这自古进献美女都有先例,咱们这些做臣子进献美女,是犯了法了让你辽王如此不悦?”
其他几名公侯不断点头。
“对,咱们是犯法了?
让你辽王拿咱们当犯人审?”
朱重十站起身,看着这些说话的勋贵怒道:“你们犯没犯法别以为本王不知道!
你们犯的是本王的忌讳,陛下什么情况,你们有些人不比本王知晓的少!
你们是何居心?
告诉你们,本王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们,本王要和你李善长。
和你们淮西勋贵开战!不死不休!
现在迷途知返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如果在敢犯本王的忌讳,本王定斩不饶!”
李善长还未坐下,朱重十火力全开。
他也来了脾气怒道:“你辽王好大的口气……”
李善长没说完,旁边的李祺赶忙拉住了他爹。
“辽王,我爹老糊涂了,您别和他一般计较!”
“李祺,你给老子滚开!”
傅友德、冯胜几名未送女子的赶紧去拉李善长。
蓝春坐在下面怒道:“辽王,你也太小瞧淮西这些叔伯大爷了。
要装13,回你辽王府装去!”
朱樉怒道:“蓝春,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蓝春站起来只是看了一眼朱樉,让他骂朱樉他还真不敢。
现场剑拔弩张,站在外面的锦衣卫手扶绣春刀,等待朱重十命令。
魏国公徐达、信国公汤和、曹国公李文忠三人两人在劝李善长。
一人过来劝他。
最后一丝的冷静让朱重十坐在了椅子上。
李善长等人也被其他人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