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的猜测,并不能保证其真实性。\"
阎解放首先澄清。
\"易忠海膝下无子,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人帮他养老,这个人选就是贾东旭。
然而,聋老太太却不这么想,她认为傻柱是最适合的人选。
聋老太太利用何大清隐瞒身份,故意恐吓他,使得何大清不得不仓皇逃走。
不带傻柱离开,恐怕也是聋老太太的主意。\"
阎解放的猜测大胆,但仔细思考,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难道就不能是易忠海所为吗?他为了要傻柱养老,才逼走了何大清?\"
娄晓娥提出了她的猜测。
尽管她早知聋老太太并非表面上那样善良,但她还是为她辩解了一下。
许大茂立刻反驳了娄晓娥的观点。
\"何大清离开时,贾东旭已经成为了易忠海的徒弟。说实话,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傻柱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阎解放点头,表示对许大茂观点的认同。
贾东旭确实在年轻一代中最为出色,否则易忠海也不会选择他作为养老人选。
可惜的是,最后发生了意外,易忠海才把备选的傻柱推上前台。
\"傻柱还有另一个问题……\"
对于一般人,阎解放毫不留情,毫不客气;然而面对上级领导,他又刻意装出淳朴的模样,仿佛是个实诚人。”这其实是阎解放在给傻柱设陷阱。
傻柱最大的倚仗可能是高层领导,而一开始,傻柱并没有给这位领导夫人任何面子。
为防止许大茂被扫地出门,必须给他一个警示。
“你知道吗,举报也有它的学问。领导们都不喜欢告密者,哪怕你说的是事实。”
若要整治傻柱,关键在于引导。“你需要学会赞美他。”许大茂听到这里,心中满是怒火,“赞美他?我恨不得把他撕碎!”
要让许大茂去赞美傻柱,对他来说比挨揍还难受。“我让你赞美,可不是真心赞美,这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法。比如傻柱带饭盒回家,你要称赞他关心邻居。至于这个邻居是个美丽的寡妇,还有你的妹妹被赶出家快一年的事,要巧妙地提及。这样,领导知道了傻柱的事,也不会认为你是爱打小报告的人。”
“原来如此……”许大茂眼中闪烁着光芒,他从未想过告密背后还有这么多策略。
这让许大茂找到了对付傻柱的方法。“来来来,喝酒,喝酒,喝酒……”他的心情瞬间好转,结果不小心喝高了。
看着趴在桌上的许大茂,娄晓娥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她刚要开口,却被阎解放的眼神制止。
阎解放朝窗外示意,娄晓娥这才注意到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窥探着,但由于窗帘阻隔,看不清是谁。
“嫂子小娥,我先走了,你照顾好大茂哥。”阎解放故意大声说话,好让外面的人听见,然后摇摇晃晃地以醉态离开许家。
尽管阎解放离开时外面已无人,但雪地上清晰的脚印一路延伸至刘海中的家。“这家伙,看来许大茂没请他,他心里记恨上了。”刘海中对权力有着强烈的渴望,尽管他在轧钢厂未能谋得一官半职,但他决不会放过在四合院内成为“二爷”的机会。他对那些不尊重他的人,会想尽办法让他们明白“领导”的威严。
阎解放非常讨厌刘海中,甚至超过易忠海。易忠海做事喜欢用道德优越感压人,用大道理恶心别人,但如果对方有理有勇气反驳,他就无法继续。然而,刘海中完全不同,他近乎疯狂地追求官位,举报别人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只求达到目的。一旦刘海中真的掌权,那将是一场灾难,他会滥用职权,迫使你主动送上礼物。如果不这么做,他会认为你在轻视他,进而对你施加压力。阎解放摇摇晃晃回到后罩房,刘海中家的窗帘也拉了下来。
“老爷,你听到了他们说什么吗?”这就是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家里如果有哪个成员地位显赫,她就会以他们为目标。
刘海中喝了一杯酒来驱寒,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的声音太微弱,根本听不清楚。”
“这不是白受冻了吗?”
“哼,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我刘海中可不是好惹的。”
内心的怒火使得刘光齐和刘光福的日子并不好过。
看着两人盯着盘中的鸡蛋,刘海中毫不犹豫地拿起鸡毛掸子,冲向他们。“我让你们闲着没事往外瞎跑,我让你们白吃白喝……”
刘海中的叫嚣和刘光齐、刘光福的哀号为这夜晚增添了独特的画面。
“唉,父母不慈,子女不孝。”
实际上,不仅刘海中注意到了阎解放进入许大茂家吃饭,耳聋的老太太也看到了这一幕。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亲自出去查看。
上次耳聋老太摔断了腿,直到现在才勉强能拄着拐杖缓慢移动。
外面的雪已经积得很厚,她担心再次摔倒后恢复起来会更加困难。
想到这里,她带着些许怨气看向中庭。
如果不是大婶不尽心照料,她也不至于这么久才能康复。
至于大婶为什么会这样做,耳聋老太心里也有所揣测。
在第三食堂里,阎解放正在带领员工们如火如荼地工作。
与第一食堂相比,第三食堂的氛围明显轻松许多。
“阎师傅,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食堂主任走进来,笑着与阎解放交谈。
与傻柱打交道相比之下,与阎解放打交道无疑简单多了。
傻柱仗着厂长杨德怀的器重,对主任职位毫不在意,甚至一直觊觎他的位置。
“吴主任,有什么事吗?”阎解放把勺子交给周伟民照看,然后随吴主任来到食堂外。
吴主任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开口说道:“阎师傅,李厂长原本打算提升你一级,但杨厂长以工作年限不足为由反对了。”
阎解放略作思考,便明白这是杨德怀和李怀德之间的暗中较量让他无辜受牵连。
在杨德怀眼中,他作为专门为李怀德 ** 的人,已经算是李怀德阵营的人,因此受到了打压。
若非找不到明显的错误,这种打压可能会更严厉。
李怀德当然可以援助阎解放,但他并非李怀德的直接手下。
李怀德随口提到的厨师工资等级,被杨德怀否决后,李怀德并未坚持。
现在李怀德让吴主任告知此事,除了显示他的善意,也表明吴主任是李怀德的人。
吴主任说完后,紧盯着阎解放,期待观察他的反应。
阎解放故意流露出不满的表情,却嘴上满不在乎地说道:“升不了六级就算了,现在的工资也足够用了。”
吴主任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不满,心中暗自决定,反过来安慰阎解放。
“阎师傅,你的厨艺我清楚,每个领导都对你赞不绝口。”
李厂长吩咐我转告你,有机会他会设法提升你的职位,这收音机票你就收下吧,这也是李厂长的一片心意。”吴主任将收音机票递给阎解放,后者连声道谢。
贪财并非阎解放的初衷,毕竟圣人般的无私领导者是不会启用的。傻柱能在钢铁厂耀武扬威,不是因为他对厂里有多重要,而是因为他知根知底且手腕不干净。
傻柱被用来做特殊待遇,大吃大喝,即使超出规定也没问题,因为一旦他揭发,倒霉的只会是他自己。领导们并非不知情傻柱私分食物,只是借此封口。
阎解放从未将剩菜带回家,这让李怀德对他有所顾忌,因此阎解放必须自我抹黑,让李怀德认为能抓住他的把柄。但也不能太严重,以免陷入困境。
权、钱、色,自古男人绕不开的三大 ** 。权,他只是个厨师,李怀德不会让他爬得太高,所以“权”可以放弃。色,风险太大且可能成为牺牲品,所以“色”也被毫不犹豫地舍去。剩下的是“钱”,于是阎解放只能选择贪婪。
不仅是钱,还有各类票据,阎解放都表现出渴望的样子,但他控制着分寸,不会轻易索要,也不会因未得逞而任性。他只专注于烹饪,别的事情从不过问。
这样的表现效果显着,如今连最高级别的三转一响票据都已经齐全,日常所需的粮票肉票也从不短缺。最重要的是,这让李怀德更加安心。
虽然阎解放对收音机并不在意,但他还是表现出欣喜若狂,慎重地收好这张票。既然李厂长主动抛出橄榄枝,他也不会顽固地拒绝。“吴主任,没问题,以后看我们的表现吧。只要你们想吃,我阎解放一定倾尽全力做出美味。”
阎解放的意思是仅限于做饭,风头过后,他不会参与任何不正当的事。吴主任对此非常满意,他们看重的就是阎解放的厨艺。
自古以来,中国人习惯在酒席间谈成生意,一道佳肴能为谈判奠定良好基础。至于其他事务,自然有专业人士处理。
现在事情已定,吴主任决定再告诉阎解放一个秘密:“解放兄弟,别说我对你不照顾。李厂长家里有军大衣,或许你可以争取一下。”
所谓的军大衣,就是 ** 大衣,那时的年轻人非常流行。
然而,军大衣可不是随便就能弄到的,唯有那些来自 ** 大院的孩子们,才能穿上父母的军大衣。像普通工厂大院的人,除非碰巧有人在内部贩卖军大衣,否则根本不可能得到。
吴主任亲切地称呼阎解放为“解放老弟”,显然是有意拉近关系。阎解放也顺势回应,称吴主任为“吴老哥”。
“吴老哥,能不能让我风光一把?那我就拜托您了。正好我这里有一瓶鹿血酒,还请您品尝一下。”阎解放刻意表现出对军大衣的渴望,以此表明自己的诚意和忠诚。
“鹿血酒吗?那我就不客气了,解放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