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离开时神情镇定,但这并不代表恐惧。显然,她明白单凭自己不是贾张氏等人对手,于是带着石头迅速离开。
中院的邻居们已散去,易忠海和傻柱各自回到房间。然而,贾张氏却留在中院,趾高气扬,仿佛一只胜利的公鸡。尽管最初王嫂恶语相向,最终还是因害怕而狼狈逃走,这让贾张氏感到无比得意。
傻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假装没看到别人的鄙夷目光。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回家后就没再出门,她聪明地意识到今日之事贾家做得过分,所以选择避嫌。
“解放,你觉得王嫂还会回来吗?”许大茂好奇地问。此时,他们三人躲在后院过道的墙后,暗中窥探中院动静。阎解放肯定地点点头,坚定地说:“王嫂的脾气在这附近无人不知,表面温顺,但一旦触怒她,就像发疯的悍妇。你想想,她何时受了委屈还能如此安静地离开?”
许大茂回想往事,不自觉地点点头。“这下有好戏看了。王蛮子是杀猪的,平时对妻儿多疼爱有加,大家都看在眼里。棒梗欺负他的小儿子,傻柱欺侮他的妻子,再加上易忠海这老家伙偏袒。嘿,这下热闹了。”
正当他们谈论时,前院突然进来了几个人。王嫂和一名壮汉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她的两个儿子,还有几个邻居。一行人气势汹汹,虽然未携带武器,但仅是站姿就令人胆寒。
“别说话,好戏要开始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隐藏行踪,暗中窥探着中庭的动静。这时,王嫂一行人已进入中庭,他们分工明确,迅速分散开来。王蛮子和两位邻居猛地踹开了傻柱的房门,王嫂则带着两个儿子和几位女邻居直奔易忠海的小偏房,那里正是贾张氏和棒梗的居所。另外几位年长的老人也闯进了易忠海的房间。
贾张氏与棒梗正享用着秦淮茹带来的便当,却忽然遭遇房门被猛然推开。“老大老二,还不快点给你弟弟教训!”王嫂命令道,两个儿子立刻扑向棒梗,拳打脚踢随之而来。贾张氏试图阻止孩子们,却被几位邻居紧紧拉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耳光声响起,她的视线顿时一片金星闪烁。
傻柱的房间里传来家具翻倒的声响。“救命啊!”“大哥饶命!”“别打了……”“砰砰……哎哟……”傻柱的哀号声让人听了心酸,闻之落泪。
原本傻柱因王嫂羞辱了一位长辈而失控,打了王嫂一巴掌。面对他人的轻蔑目光,傻柱沮丧地低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而,突然间被掀开的被子让他毫无防备,一记拳头击中了他的眼睛。傻柱试图挣扎起身反抗,却被王蛮子一个过肩摔再次按倒在地。王蛮子抓住他的脚,直接将他从床上拖拽下来,傻柱的后脑重重撞在地上,瞬间头晕目眩,无力反抗。
听到傻柱的呼救,易忠海想走出房间,却被几位老者堵在门口,他们毫不客气地指责他,坚决不让开。易忠海气得火冒三丈,想要推开他们,但又担心用力过猛可能会伤害到其中一人,引来更大的麻烦。
此时,王蛮子和王嫂已经打得尽兴,来到院中。其他人家紧闭门窗,无人围观。前院和后院同样安静无声。只有聋老太太听到傻柱的呼救声,想要出门,但由于半年前的骨折未得到妥善治疗,加上年迈体弱,她的行动受限,只能在屋内大声呼喊,却无人理会。
贾张氏终于从房间里爬出来,坐在门口,哭诉着:“快来人啊,救命啊!”“天理何在,一群恶霸,欺侮孤儿寡妇!”“一群不知廉耻的人,老贾、东旭……”话音未落,王嫂已上前扇了两巴掌,贾张氏捂住脸,不敢出声。
最终,老人们让开道路,易忠海急忙走向中庭。他身为院子的大爷,试图调解:“我是这里的长辈,大家有事好好说,怎么能随意在这里打人,这是无法无天的行为……”然而,王蛮子一巴掌让易忠海旋转一圈,他晕晕乎乎,想要召集院里的年轻人驱逐这些人,但中庭的喧闹让无人响应。
就连最爱热闹、追求官瘾的二大爷刘大海也没出现,这让易忠海心里不禁感到凄凉。“雪花飘飘,北风呼啸,天地间一片苍茫……”
\"惹不起,惹不起…\"阎解放紧盯着中庭的动静,低声自语。许大茂不住地点着头。
院中的王嫂等人,看到无人能反抗的情景,鄙夷地吐了口唾沫:“老东西,再敢欺负我儿子,绝饶不了你们。”在王嫂的带领下,一行人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四合院。
与他们不同,四合院中庭此刻弥漫着压抑的气氛。易忠海默默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决定不再插手此事。他深深地后悔收下棒梗为干孙子,如果有后悔药,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吞下。
\"咦,二大爷,刚才怎么没出去主持公道呢?\"许大茂这时才发现刘大海站在自己身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刘大海干笑两声,转身离去。
\"主持公道?我才不会那么傻,那野蛮人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王嫂带人来四合院 ** 的事情很快就被传到了街道办事处,最后的处理结果是王嫂赔偿二十元,傻柱和贾张氏道歉了事。三位大爷被街道办主任王主任严厉批评,易忠海也受到严重警告。傻柱因先动手,被妇联罚了一个月扫院子。而起因的棒梗因年纪小得以逃脱,但也被王嫂的两个儿子狠揍了一顿。
事情告一段落,人们都松了口气。
每当周末闲暇时,阎埠贵总会骑自行车来到护城河边垂钓,捕获的大鱼卖掉补贴家用,小鱼则给家人增加点肉食,算是补给营养。然而,三大妈炖鱼只用煮的方式,少油少盐,葱姜等调料更是少得可怜,使得鱼腥味浓重。
\"呕!\"于莉闻到鱼腥味,顿时觉得恶心,干呕了几下,但什么都没吐出来。
\"解成媳妇,这是……有了吗?\"阎母眼神一亮,直视于莉的腹部。
于莉轻轻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医院报告单。“今天我和解成去医院检查了。”
阎母接过报告单,仔细查看,心中大石终于落地。“好,太好了,终于怀上了。”
自从阎解成和于莉结婚一年多了还没孩子,这在邻里间引起了不少议论,让阎母不愿出门与别的大婶闲聊。现在于莉怀孕了,阎母挺起了腰杆。
她冲进房间,一把将阎埠贵从椅子上拉起来,把报告单塞进他的手里。“孩子他爸,你知道吗?你要当爷爷了!”
阎埠贵本被阎母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接过纸张,听到后面的话,他有些愣住。见阎埠贵还没反应过来,阎母又摇晃着他。“于莉怀孕了,咱们要有孩子了,要有孙子了。”
阎埠贵终于回过神来,抓起报告单仔细审视。
此刻,两人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满是喜悦与期待。
阎埠贵在屋内来回踱步,摇头晃脑,仿佛在思考什么。
阎解旷感到好奇,直接询问道:“爸,你在忙什么呢?”
“别打扰,我在考虑给孙子取个什么名字呢。”
谁也不能保证性别,他可能说的是孙女。
尽管时代倡导男女平等,但大部分人还是期望第一个孩子是男孩。
阎埠贵转头又看向日历,思索道:“现在是九月,已经过去一个月,大概明年五月左右。还不错,天气不热,我得给我的大孙子想个好名字。”
他自言自语,连饭都顾不上吃,立刻拿出字典开始寻找合适的名字。此时,阎母从激动中恢复过来,看着阎埠贵的样子,满脸欢喜地回到厨房。
“莉莉,怀孕初期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要……”
阎母对余莉关怀备至,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
余莉轻轻抚摩着腹部,仿佛能感受到生命在其中孕育和成长。
不只是阎埠贵,阎解成都为这个消息感到欣喜。
可能因为自己的体质较弱,阎解成对女色并无太大欲望,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失落。
最重要的是,余莉怀孕后,再没人质疑他的能力,他受伤的事情也能保密。
况且,只要阎解放和余莉不泄露,余莉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亲骨肉。
第二天,全院的人都知道了余莉怀孕的消息,阎母与他人交谈时,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
“哎呀,不过是怀孕而已,搞不好是个赔钱货呢!”
贾张氏看不过阎母的得意样,有意泼冷水。
阎母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心里明白贾张氏是最早传出阎解成不能生育流言的人。
“嘿,你说赔钱货是什么意思?领导不是常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吗?难道你觉得不对吗?
即便先开花,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有个盼头。
可惜有些人这辈子恐怕不会有结果了,只剩下独苗一棵。”
“你……”
贾张氏瞪大眼睛,刚要开口反驳,却被阎母起身的气势压了回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哼!”
贾张氏拿起板凳,气冲冲地离开前院,回到自己的家。
“你们说贾家的房子什么时候能盖起来?总不能一直住在漏水的房子里吧?”
“当哥的都不在乎,别人还能说什么?”
“雨水有大半年没回家了吧?”
“让她回来住哪?她们压根就没想过搬家。”
“这傻柱每天都和秦淮茹一起上下班,你们没看到他们笑得多亲近,真叫人看不下去。”
“这树随根,何大清喜欢寡妇,傻柱也一样。”
“哈哈哈哈……”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四合院门口,一个瘦削的女子停在那里,没有进门。
大妈们的话题像针一样刺痛了她的心,她忍不住颤抖。
两行泪水悄然滑落,她转身推车,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们看,那是不是雨水?”
一位大妈注意到有人离去,便轻轻碰了碰身边的人。“雨点?还真挺像她的。”“我本来想把雨点介绍给我侄儿,可她太瘦弱了,恐怕生不出儿子。”“哼,你那侄儿,雨点看不上眼。”“我那侄儿哪不好……”两人一言不合,争吵起来。然而,他们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因一句话又和解了,转而讨论起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