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与傻柱的冲突以及娄晓娥带走私人物品,使得许大茂离婚的消息迅速传开。
“傻柱,你也太过分了。”
虽然并非傻柱直接造成他们夫妻关系破裂,但最初的冲突确实源于傻柱试图教训许大茂。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逼他们离婚的。”
傻柱倔强地昂首,完全否认此事与己有关。
许大茂肆无忌惮地哭泣,表面上是因离婚而伤心,实则借此掩饰因不慎害死聋老太太的恐慌。
易忠海听着许大茂的哭声,心中烦躁地看着旁边漠不关心的傻柱,胸中憋闷难忍。
“傻柱,你……唉。”
易忠海离开后,傻柱满心愧疚想道歉,却又拉不下脸面。
“算了,以后就多让他几分吧。”
在房间里,许大茂表面上悲痛欲绝,手中却紧握着那五只小黄鱼。
“真没想到,就这点小黄鱼,娄晓娥那个女人就推三阻四,看来娄家真是败落了。”
对于与娄晓娥离婚,许大茂早有预谋。
近来,娄家不再给予他经济支持,而资本家女儿娄晓娥娇生惯养,还得他照顾日常,远不如**社区的赵寡妇或**村的李寡妇对他唯命是从,善解人意。
尽管娄晓娥如今怀孕,但孩子毕竟不是他的亲骨肉,因此许大茂并未过多关注。在他眼中,能掌握在手的好处才是关键。
拿着五条小黄鱼,加上关于聋婆子的事情足以让人信服,此刻许大茂终于可以安心入眠了。
...... ... ...
聋婆子离世后,易忠海决定召集全体会议。
\"今天的主要议题有两个。
首先,许大茂和娄晓娥已经离婚了。
柱子,尽管上次的事情不是你所为,但你的行为也有失妥当,你应该再次向许大茂道歉。\"
\"许大茂,对不起。\"柱子爽快地道歉,然而许大茂却侧身坐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易忠海并不在意许大茂是否接受,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其次,老太太年纪大了,在摔倒时碰到了后脑勺,送到医院后就去世了。
我们同住一个院子,死者为大,所以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帮她料理后事。\"
此话一出,邻居们不满起来。
早在先前,街道办事处已声明聋婆子的房子归街道所有,其他人无权继承。
没有好处可捞,还要贴钱进去,凭什么?
\"这事与我家无关。\"
\"如果说是来吃丧宴,我们可以帮忙。\"
\"没错。\"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聋婆子难道不是我们四合院的人吗?\"
易忠海怒指刚才说话的人。
易忠海如此愤怒,只是因为他感同身受,悲从中来。
他和聋婆子一样,膝下无子,将来自己过世后,会不会也没人操办后事呢?
易忠海心中不安。
然而,易忠海如今断了一臂,仅在钢铁厂做临时钳工,没有聋婆子的倚仗,而打手柱子也不是阎解放的对手,这让他的影响力大打折扣。
\"老太太是五保户,国家会负责安葬的。\"
\"没错,我还见过老太太卖粮票,她手里肯定有钱。\"
\"什么?她还倒卖粮票?\"
\"是啊,就连有钱大爷也让我们捐款。\"
刘海中似乎看到了翻身的机会,故作咳嗽后,背着手站了出来。
\"柱子,大家都知道老太太把你当作亲孙子,我有个建议,你听听如何?
你去老太太房里找找她的钱藏在哪里,用那些钱来料理后事怎么样?
老太太出殡时,我们会尽力帮忙,能帮则帮,到时候帮忙的人都来吃丧宴。\"
易忠海未如愿,气得想骂刘海中。
然而柱子觉得刘海中的提议不错。
聋婆子是五保户,丧葬费用由国家承担。
这意味着大部分开销无需自己掏腰包,顶多在出殡抬棺时请人帮忙。
至于聋婆子的财产,柱子并不在意。
只要丧事办得体面些,即使遗产不足,他也愿意自掏腰包。
\"二叔,我听你的。\"
贾张氏虽对聋婆子的遗产垂涎三尺,但她也不敢在此刻妄言,秦淮茹紧紧抓着贾张氏的手臂,阻止她出头。
不顾易忠海的冷眼,柱子走进了聋婆子的房间。
他已拿定主意,即便屋内无资,他也要自掏腰包,确保聋哑老太的葬礼体面庄重。此刻,傻柱只愿将老太太平安送终,其他琐事无暇顾及。
很快,他在老太太大枕头下发现二十多元现金和三十多斤粮票。傻柱丝毫未予私藏,尽数拿出。“只要你们肯帮忙抬棺,扮作孝子贤孙,我们便不设宴席,这些钱粮票都归你们,我一分不留。”
“老太太平生无后,我们理应援手。”
“同住一个四合院,出点力也是应当的。”
虽无法参与宴席,但直接将钱粮票交给他们,无疑更显心意。众人目光闪烁,争先恐后地表示愿意帮忙。傻柱并未理会那些见利忘义之人,而是将财物交予易忠海手中。“大爷,我只是希望老太太平静离去。”说话间,傻柱泪水盈眶。
易忠海本对傻柱擅自做主有些不满,此刻却拍拍他的肩膀,眼中亦有泪光。他心里明白,无论是为聋哑老太,还是为自己,他都在这一刻感同身受。
尽管街道办事处已声明聋哑老太的房子属于公有财产,而非私产,但仍有人垂涎这两间屋子。“依我看,这房子理应归我家,棒梗长大了,我们一家五口挤在一间屋里实在难受。”
“我家老二老三也要成家,父亲是轧钢厂的七级工人,我认为分给我们家才合适。”
“我觉得分给我们家才恰当。”
“我们家也缺房子……”
众人为了争夺聋哑老太的房子,争执不断,气氛紧张。傻柱不愿目睹这番丑态,选择避而不见。“你们在吵什么?”正当街道办主任王主任带着一男一女走进四合院,恰好撞见这混乱一幕时,他心中颇为不悦。
贾张氏没察觉到王主任的怒火,急忙凑上前。“主任,你看我们一家五口孤儿寡母挤在一间屋里,多不方便。能否考虑将老太太的房子分给我们?”
“我们家也……”
见贾张氏抢先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围向王主任。嘈杂声令王主任心烦意乱。“都给我闭嘴!聋哑老太的房子已分配给林卫国同志。”王主任身后那人站出来,仿佛无视先前的争论。
“大家好,我是林卫国,很高兴与大家共居一院。我是一名**,日后将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贾张氏做梦也没想到,院外的人竟抢走了院内的房子。
“主任,我们家……”贾张氏话未说完,就被王主任严厉的眼神打断。“好了,房子已分配给林卫国同志。”
王主任打开聋哑老太的房间,审视屋内家具和个人物品。“傻柱呢?快叫他过来。”
刘海上最擅长巴结领导,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就摇晃着那肥胖的身体,径直走向了柱子的房门。
“柱子,快起来,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找你有事。”房门被他用力拍打着。
由于刘海上一次出谋划策帮助聋哑老太顺利安葬,柱子对他的态度稍有好转。然而仅仅过了一天,刘海上就像赶丧一样猛拍自家大门。
柱子打开门,一把推开刘海上前,然后才向后院走去。
“王主任,您找我?”他问,眼神中布满血丝,显得疲惫不堪。
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看到柱子的模样,连忙安抚:“柱子,老太太年纪大了,也算享尽天年。她一直把你当作亲孙子看待,如果你难过,老太太也会心痛的。我叫你来是通知你,老太太的房子已经分配给林卫国同志了。他是我们的一员,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老太太的遗产本就归你,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先进去看看。”
“王主任,我……”柱子听着安慰,不禁泪流满面。
回想起过去聋哑老太总盼着他成家立业,给他生儿育女,但自己已三十岁仍无妻室。老太喜欢的红烧肉,他也买回来全给了贾家。柱子越想越觉得自己亏欠老太太,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最后,柱子从聋哑老太的房间取出一个小木盒,作为对她的怀念。
回到房间,柱子打开木盒,拿起一对耳环,仿佛能听见聋哑老太的声音。
“柱子,等你结婚了,奶奶就把这对耳环送给你未来的妻子,让她尽快给你生个孩子,我就安心了。”耳畔响起老太的叮嘱。
“奶奶……”
柱子握着耳环,心情无比沉重。
“柱子,你没事吧?”秦淮茹好奇木盒里的东西,趁大家去后院与林卫国见面时,她悄悄返回中院。
秦淮茹从未敲过傻柱家的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柱子下意识地将耳环藏进木盒,却被秦淮茹看见。
“柱子,你在藏什么?”秦淮茹想一探究竟,但柱子迅速收起木盒。
“没什么,老太太留给我的未来媳妇的耳环。”柱子认真地说,秦淮茹担心他会不高兴,没有强烈要求查看。
聋哑老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四合院,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贾家的张氏对此颇为不满。
“那个王主任真过分,老太婆的房子应该分给我们。什么**,一点也不体谅百姓。”她抱怨道。
秦淮茹正用缝纫机为孩子们准备过年的新衣,听到张氏的抱怨声越来越大,连忙提醒。
“妈,小声点,别让外人听见。”她劝道。
然而,秦淮茹的提醒反而激怒了张氏。
“我就是要大声,你能怎样!你这丫头,是不是见人家身强力壮,你就想男人了?可惜人家早有妻室,看不上你。”张氏怒气冲冲。
“妈,你怎么能这样想呢!”秦淮茹焦急得忘了手头的工作。
\"新来的林卫国是炼钢厂保卫科的,要是惹怒了他,你的剩菜剩饭就别想带回家了。\" 贾张氏停止了胡搅蛮缠,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棒梗他妈,那个林卫国应该不会这样做吧?咱们同住一个大院,总不至于太绝情吧?”秦淮茹一脸愁容,流露出些许忧虑。
\"妈,别忘了之前你们还为了聋老太太的房间跟林家有过争执,他会不会记恨在心呢?\" 秦淮茹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