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州城的一隅,有一座破败不堪的小屋。
屋内阴暗潮湿,墙面剥落。
屋顶每逢雨天便会漏雨,地上摆满了接水的盆盆罐罐。
可小院却十分干净,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很是勤劳。
十六岁的云山,便和生病的母亲生活在这里。
母亲卧病在床,却每日坚持做针线活。
她的手指因长期劳作布满老茧,骨节肿大。
眼神也因久病而显得浑浊。
即便如此,她依旧紧握针线。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艰难地为他人缝补衣物,只为换取微薄的收入,维持母子俩的生活。
这天,云山看着母亲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不忍。
他坐到床边,轻声说道:“娘,你看家里这般艰难,我想去做工,帮衬着家里。”
“你身子不好,不该再这么操劳了。”
母亲停下手中的针线,缓缓抬起头,目光温柔又坚定:“山儿,娘知道你心疼娘,可做工这事万万不可。”
“你这般有天分,读书才是你的出路。”
云山眼眶泛红,急道:“可读书又能怎样?”
“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的病也需要钱医治。”
母亲伸出粗糙的手,轻轻抚上云山的脸颊。
“傻孩子,你读书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改变咱们家的命运。”
“娘这病啊,拖拖就好了。”
“你没听夫子说吗,你将来定有大才。只要你能读书,娘就算再辛苦都值得。”
云山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娘,我怕我辜负你的期望。”
母亲微笑着,眼中满是信任:“不会的,山儿。”
“你这么聪明,又肯努力。”
“只要你坚持读书,将来肯定能有出息。”
“娘相信你,一定能走出这困境,过上好日子 。”
云山重重地点点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辜负母亲的期望。
夜,浓稠如墨,将破旧小屋紧紧裹住。
屋内唯一的桌上,一盏油灯摇曳着昏黄微光,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
云山就着这微弱光亮,全神贯注地诵读着手中古籍。
他身形瘦削,因长期营养不良,脸颊凹陷。
可他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对知识的极度渴望。
破旧衣衫满是补丁,在寒风中瑟瑟抖动。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云山却写出了让夫子震惊的大作。
第二日,夫子将云山的文章念给大家听。
众人无不惊叹。
夫子摸摸胡须,赞许的看着云山,“云山啊,你有状元之才啊!”
夫子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赞扬一个人。
可见云山确实是个好苗子。
同窗也都佩服云山,纷纷传阅云山写的这篇文章。
很快,云山的文章不但在学堂里被众人熟知,还流传去了别的地方。
云山不知,正是他的这篇文章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京城最负盛名的望江楼,华灯初上时便已宾客满堂。
今夜,一众小有名气的才子雅士齐聚于此,把酒言欢,吟诗作对。
高南箫一袭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恰到好处地彰显出他的不凡身份。
他手持酒盏,身姿挺拔地站在窗边,俯瞰着楼下繁华的街市,面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高公子,今日能与您同聚于此,实乃我等之荣幸啊!”
一位身着宝蓝色长衫的年轻书生满脸堆笑地说道。
“是啊是啊,高公子才高八斗,又出身名门,日后必定前途无量,还望您多多提携我等。”
另一个穿着灰色布衫的才子也连忙附和。
高南箫闻言,微微转过身来,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说道:“各位过奖了,大家皆是饱学之士。”
“日后定能在这文坛闯出一番名堂,又何须南箫相助。”
说罢,他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众人谈兴正浓。
突然,张公子从袖间掏出一份文稿,满脸兴奋地扬了扬:“诸位,我这儿有篇妙文,出自近日崭露头角的学子云山之手。”
“最近文人圈里都传疯了,都说好得不得了,还请高公子点评点评。”
众人听闻,纷纷来了兴致,目光齐聚在高南箫与那文稿之上。
高南箫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接过文稿,展开细细读来。
起初,他神色平静,目光如炬逐行扫过纸面。
渐渐地,眉头微微挑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待看完最后一字,高南箫将文稿轻轻放在桌上,连连称赞:“果然是篇佳作!”
“立意新颖,行文如流水,遣词造句精妙入微,字里行间才情尽显。”
“这位云山,着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众人本就期待高南箫的评价,如今听他这般夸赞,更是对云山好奇不已。
这时,王公子一拍胸脯,得意地说道:“巧了,这云山我恰好认识。他为人谦逊有礼,与我也算投缘。”
“要是大家有兴趣,改天我把他带来,咱们一同把酒言欢,畅谈诗文。”
高南箫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的好奇,连忙说道:“如此甚好!如此才华横溢之人,我定要结识一番。”
“王兄,此事就劳烦你多多费心。”
言罢,他转头吩咐身旁的侍从:“去,拿我专用的帖子来,给云山先生送去,诚邀他来府上一叙。”
侍从领命,匆匆离去。
众人见状,纷纷赞叹高南箫爱才心切。
夜幕沉沉,高府内一片静谧,唯有高南箫居住的院落还透着昏黄的烛火。
踏入房门,奢华与旖旎扑面而来。
雕花木床挂着金丝帐幔,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香气。
高南箫,在外人面前风度翩翩、才情卓绝,此刻却完全变了模样。
他眼神中透着几分迷离与放纵,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身旁,一位面容姣好的男宠身着轻薄的纱衣,眼神中带着一丝怯意又夹杂着讨好,微微颤抖地站在一旁。
高南箫慵懒地坐在榻上,伸出手,轻轻挑起男宠的下巴,声音低沉而魅惑:“宝贝,今晚可得好好伺候本公子。”
男宠连忙应着,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
高南箫的手指顺着男宠的脸颊缓缓滑落,肆意摩挲,随后猛地将人拉进怀中,动作间满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男宠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
高南箫的目光中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在这私密的房间里,他将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塑造的完美形象彻底抛却,显露出内心深处最原始、最放纵的一面。
烛火摇曳,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映在雕花的屏风之上。
黄昏时分,一抹残阳如血,将天边染得通红。
云山怀揣着高南箫送来的请柬,脚步轻快地朝着高府走去。
对于这位名满京城的才子邀约,云山只觉受宠若惊。
在他心中,高南箫才情卓绝,能得对方青睐,与之交流切磋,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幸。
踏入高府,华灯初上,雕梁画栋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云山本满心期待着与高南箫谈诗论道,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住。
大厅里,一众男子或坐或站,皆身着艳丽服饰,姿态间透着说不出的妖娆。
他们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眉眼含情,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媚态。
云山心中警铃大作,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此地绝非他该久留之处。
他强装镇定,微微欠身,朝着周围人说道:“在下突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先行告辞。”
言罢,他便转身欲走。
然而,他刚迈出几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四肢发软,意识逐渐模糊。
原来,高南箫早已在他踏入府中时,暗中在茶水里下了药。
待云山悠悠转醒,只觉浑身乏力,光线刺眼。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身着轻薄的轻纱,双手双脚被绳索紧紧捆绑,动弹不得。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帷幔飘动间,高南箫的身影正缓缓走近。
“你……你要做什么!”云山惊恐地喊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高南箫却只是轻笑,他一步步靠近,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欲望。
那一刻,云山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而他,无力逃脱。
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云山的挣扎与呼喊,都被无情地淹没在了黑暗之中,任由高南箫的侵犯与凌辱……
自那噩梦般的夜晚后,云山彻底沦为了高南箫的禁脔。
他失去了往昔自由的生活。
云山回不了家了,也无法再去书院读书。
他如同一只困于牢笼的鸟,只能在高府的一方天地里,受尽凌辱。
他的每一天都在生不如死的泥沼中苦苦挣扎。
在这偌大的高府,像云山这般悲惨命运的男子不在少数。
高府权势滔天,遮天蔽日。
他们面对这庞然大物,渺小如蝼蚁,根本无力对抗。
为了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换取些许较好的待遇,许多人渐渐放弃了尊严,转而讨好高南箫。
云山却始终难以放下心中的骄傲,可这也让他的日子愈发艰难。
在高府的这快一年时间里,他仿佛置身于地狱深渊。
他吃的是残羹冷炙,那些饭菜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让他难以下咽。
睡的地方不过是冰冷潮湿的柴房角落,稻草破旧不堪,每晚他都在饥寒交迫与无尽的恐惧中入眠。
一日,云山远远瞧见,一名男子在偶遇高南箫的路上,突然起舞。
那男子几乎全身赤裸,仅用一小块布勉强遮挡住隐私部位。
他在高南箫面前肆意扭动着身躯,眉眼含春,极尽风情万种之态。
高南箫见状,顿时哈哈大笑,心情大好,当即赏赐给那男子许多金银珠宝。
云山身旁的同伴见状,忙不迭地劝云山:“你也去讨好讨好高公子吧,只要他开心了,说不定就会给你个机会去看望你母亲。”
听到“母亲”二字,云山的心猛地一颤。
他已经快一年没有回过家了。
母亲本就体弱多病,没有他在身边照料,这一年来她该如何艰难地度日?
想到这里,云山的眼眶瞬间湿润。
让他去讨好高南箫,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可另一边是朝思暮想、体弱多病的母亲。
云山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犹豫之中。
他攥紧的拳头因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微微颤抖。
在这吃人的高府,他不知该如何抉择。
这样的日子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找不到一丝出口的曙光 。
云山历经了整整三日痛苦的挣扎。
脑海中,往昔的尊严与母亲日渐憔悴的面容不断交织、拉扯。
终于,在漫长的煎熬后,他心中防线轰然崩塌。
反正如今的自己已被折磨得残破不堪,仅存的一丝希望,便是母亲能安稳度日。
为了这个,哪怕向高南箫低头一次,又有何妨?
怀着这孤注一掷的绝望,云山强忍着内心的屈辱,学着那些男子平日的模样,一步步走向高南箫所在之处。
当云山出现在高南箫面前时,高南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早就盼着这清高的学子能主动臣服。
可谁能想到,等待云山的,是一场比以往更为变态的折磨。
整整一个通宵,高南箫如同一个从地狱爬出的恶魔,尽情宣泄着他的扭曲欲望,将各种难以想象的痛苦施加在云山身上。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时,云山被扔了出来。
他衣衫褴褛,浑身布满淤青。
伤痕,鲜血顺着破碎的肌肤缓缓流下,触目惊心。
每一处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遭遇。
恍惚间,云山回想起高南箫昨晚在他耳边低语:“我最喜欢看着你们这些清冷学子,一点点拜倒在我的脚下,这可比什么都有趣。”
那声音如鬼魅般萦绕在他耳边,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云山哆哆嗦嗦地换上干净衣服。
尽管如此,云山的眼里还是有希望的。
因为他终于换来了回去看望母亲的机会。
可当他站在院门前时,发现曾经干净整洁的院子,如今已经破败不堪。
院里杂草肆意丛生,几乎将那狭小的庭院完全淹没。
木门半掩着,在风中吱呀作响,似在呜咽。
云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颤抖着推开那扇门,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
云山的心跳陡然加快,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屋内,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瞬间如坠冰窖。
母亲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张破旧的床上,已然死去两个月之久。
尸体因长时间无人料理,早已开始腐烂发臭,蛆虫在上面蠕动。
云山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切,仿佛灵魂瞬间被抽离。
陪同而来的两个高家侍从,刚踏入屋内,便被这令人作呕的场景冲击得脸色惨白。
他们捂住嘴巴,踉跄着跑出去,在院子里呕吐不止。
而云山,却像是被定格在了原地,整个人没了反应。
他眼神空洞,脑海中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死寂。
高南箫得知此事后,出钱草草安葬了云山的母亲。
奇怪的是,自那之后,云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他不再有丝毫的反抗与挣扎,对母亲的死,似乎也没表现出过多的悲痛。
他变得特别乖巧,高南箫吩咐的任何事,他都言听计从。
无论是端茶倒水、陪伴宴饮,还是那些不堪启齿的私密之事,他都做得毫无怨言。
渐渐地,高南箫习惯了他的服侍,在高府给了他相对高的地位。
众人只见云山每日跟在高南箫身后,眼神空洞麻木。
曾经那个怀揣梦想、意气风发的少年,彻底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具被命运摆弄的躯壳,在这黑暗腐朽的深宅大院中,机械地活着。
深夜,烛火摇曳。
高南箫喝得酩酊大醉,满脸通红。
他眼神迷离中透着一股肆意与张狂,一把扯过身旁的云山,大着舌头嚷道:“来,今晚好好伺候本公子。”
云山低垂着眼帘,神色平静。
他轻轻抬手屏退了四周的侍从。
然后扶着高南箫,一步步走进屋内,反手关上了门。
烛火在密闭的空间内跳动,映出两人拉长的影子。
时间缓缓流逝,万籁俱寂。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打破了这份宁静。
守在外面的侍从们脸色骤变,匆忙撞开房门。
只见屋内,云山手持一把尖刀,刀刃上鲜血淋漓。
高南箫倒在血泊之中,双眼圆睁,已然没了气息。
云山直直地站在原地,眼神死寂,没有一丝波澜。
他知道,杀了高南箫,自己绝无活路。
但此刻,他心中竟有一种解脱的畅快。
一命换一命,在他看来,值了。
就在这时,一缕缥缈的魂魄从高南箫的尸体上缓缓升起。
正是高南箫的灵魂。
他满脸怒容,对着云山破口大骂:“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那般宠你,你竟恩将仇报杀了我!”
骂完,他不顾一切地朝着云山冲了过去,双手作势要掐住云山的脖子,想要将他碎尸万段。
然而,高南箫的灵魂却径直穿透了云山的身体。
他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已然成了一缕魂魄,再也无法像生前那般为所欲为。
还没等高南箫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便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高南箫惊恐地看向窗外,只见一股强大的力量正疯狂地将他的灵魂吸附出去。
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在被吸出窗外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女子无情的双眼。
司徒半梦的索魂瓶,正散发着幽幽的光芒,飞快将他的灵魂吸入其中 。
司徒半梦今夜正好路过此地。
她感受到这里有魂魄的气息,且正是她要找的邪恶灵魂。
她盖上瓶盖,狭长的双眸瞄了一眼屋内呆滞的少年。
“哎,可怜。”司徒半梦感叹了一句。
第二日,官府的人抓了云山,很快判了他斩刑,在三日后行刑。
高南箫的男宠们被解散,大家终于重获自由。
男宠们感谢云山,纷纷向官府递了书信。
云山是他们的恩人,若不是他舍弃自己,杀了高南箫,他们恐怕还活在噩梦之中。
信中说了高南箫的罪状,同时也替云山求情。
可高家一手遮天,高南箫所做的事情被压了下来。
而云山行刑的时辰反而改在了一日后。
众人都以为云山死定了。
殊不知就在当晚,发生了一件极其意外的事。
高家的男人都死光了。
不知是何人所为,死者都是瞳孔睁大,好像是被吓死的。
第二日清晨,有人见到他们都不着寸缕,被挂在了闹市外面。
而与此同时,牢里的云山也不翼而飞。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此事成为了一桩悬案。
两日后,在某个山脚处,司徒半梦将一大包行李给了面前的少年。
“拿着吧,这些都是从高家顺的,你带着钱隐姓埋名的生活,重新开始。”
少年感激的点点头,朝司徒半梦鞠了一躬。
没错,眼前的少年正是云山。
他被司徒半梦救了出来,还被换了一张脸。
现在的他,没人能认得出来。
至于司徒半梦为何要杀高家的男人,是因为高家的男人都与高南箫一样。
他们都在私下里养男宠,且经常残忍的折磨这些男宠。
他们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那就也要让他们毫无尊严的死去。
让他们也尝尝一丝不挂,被众人围观的滋味。
司徒半梦与云山告别以后,便转身离开了。
云山看着眼前的女子渐行渐远,再次朝她鞠了一躬。
他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她不说自己的身份,那他也不会问。
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会永远将她记在心里。
晚上,云山在客栈里打开司徒半梦给他的行李,里面居然还有一封信。
信上说:“云山,抛开过往一切,去新的地方,勇敢地活下去,绽放属于你的光。”
云山看完以后,不禁垂下头来,眼泪滴落,打湿了纸面。
三年后,一位名叫云岫阳的男子夺得了科考三甲第一名,成为了新科状元。
若干年后,他凭借着自己能力出众,成为了一代权臣。
在这期间,他找出了不少世家大族作奸犯科的证据,惩治了很多贪官污吏。
他成为了百姓口中的好官,也是奸臣闻风丧胆的存在。
曾有人问他自己名字的寓意,他说:“岫字是峰峦的意思,山间向阳处,寓意从黑暗困境走向光明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