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半梦来到了南浔镇。
她发现这儿山清水秀,风景特别好,就决定多待几天。
谁知,司徒半梦意外地发现自己一直要找的恶灵就在附近。
然后,司徒半梦便跟着罗盘的指示慢慢地找了过去。
罗盘指引着她来到牧家附近。
这牧家是南浔镇的大户人家。
罗盘的指针一直指着牧家里面,看样子,恶灵就是这牧家家中之人。
不过,除了恶灵,司徒半梦还感知到了一丝灵魂的气息。
这丝气息比较微弱,似乎已经在人间逗留许久,都快魂飞魄散了。
司徒半梦用了些许法力,将那丝魂魄强行的召唤到自己面前。
她仔细一看,这来的竟然是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吓得瑟瑟发抖,在司徒半梦强大的气场下,连头都不敢抬。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死了不去投胎,反而在此处徘徊?”司徒半梦问道。
“你知不知道,再这样耽搁下去,你的魂魄就要消散了,以后恐怕连投胎的机会也无。”
女子听见司徒半梦如此问,神情立刻变得哀伤起来。
她咬紧嘴唇,犹豫了半晌,这才说道:“仙姑,不是我不想投胎,而是我有心愿未了,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我死的冤,而那害我之人,反倒是风光无限,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司徒半梦闻言,挑眉问道:“噢? 你有何冤情,尽可告诉我。”
香寒知道司徒半梦不是一般人,或许她真能为自己作主。
于是她便把自己的冤情如实说了出来。
“小女子名叫香寒,自小便在这南浔镇中居住。”
“家父是个木匠,母亲早死。”
“那一年,香寒十六岁,家父也得了重病。无奈之下,只得将我给卖了……”
司徒半梦坐下来,细细的听香寒讲着。
原来,香寒在十六岁那年,正是牧家人买的她。
她原以为来牧家是当丫鬟的,殊不知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牧家主君叫牧青阳,年轻有为。
他只有一房妻子,名为舒紫萍。
夫妻俩很是恩爱,可不幸的是,舒紫萍不能生育。
成亲三年,舒紫萍一直小腹平平。
牧青阳倒是没说什么,可牧青阳的娘却不满意了。
她觉得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与那不能下蛋的母鸡没什么两样。
牧青阳的娘因为这件事闹了好几次,还为此经常找舒紫萍的麻烦。
扬言着要给牧青阳纳妾。
夫妻俩因此还大吵了几架。
舒紫萍为此烦不胜烦。
可在这个时代,女子不能生育确实是一件大事。
因此,她不得不开始想起了办法。
舒紫萍觉得,与其让牧青阳的娘来给牧青阳纳妾,倒不如她自己去找一个好拿捏的。
首先,这找来的女子就不能是个家中富贵的,最好是穷人家的女儿。
这样卖身契在她的手上,晾那个女子也翻不起大浪来。
等到孩子一生,她便将孩子抱来养在自己的名下,岂不是美哉?
到时候,估计牧青阳的娘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想到这里,舒紫萍很快便行动起来。
正巧这时候,香寒的父亲卖女儿。
舒紫萍见香寒乖巧听话,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便将她买回了家里。
香寒起初还不知道是要让自己给牧青阳生孩子。
她自觉的去管家那里报了道,住进了下人的房里。
可就在她进府的第二天,舒紫萍就将她叫进了自己的房中。
舒紫萍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她好几次,然后才坐了下来。
“你叫香寒,对吗?”舒紫萍问道。
“是的,夫人,奴婢名叫香寒。”
香寒规规矩矩地跪在原地,等候着舒紫萍的吩咐。
“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何事吗?”
“奴婢不知。”
这时,香寒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眼前的夫人貌似和善,实际却透着一股阴鸷的感觉。
她虽微笑着与自己说话,但她眼里却有一种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恨意。
香涵不明白,她是第一次来到牧家,都还没有机会得罪夫人。
为何夫人会这么恨她?
这时,只听舒紫萍说道:“香寒,我想让你当老爷的通房,你可愿意?”
香寒一惊。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夫人会让她一个新来的丫头做老爷的通房。
“夫人,香寒身份低微,愿意为夫人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至于通房,香寒是万万不敢想啊!”
听香寒如此说,舒紫萍柳眉倒竖,“哦?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舒紫萍从主位上走下来,居高临下的站到香寒的面前。
她伸出手,强行抬起香寒的下巴。
“你都说了愿意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为何不肯做个通房?”
“莫非你所谓的忠心是假的?”
接着,舒紫萍一把扯过香寒的辫子,凶狠的说道:“我今天叫你来是告知你的,不是让你自己选择的。”
“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主子,主子说的话,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香寒被舒紫萍扯得头皮生疼。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纵使再不想做通房,也只得咬牙同意。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
后来,舒紫萍便安排了牧青阳与香寒同房。
同房的当天,舒紫萍看着窗户纸下两人投来的倒影,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为了有个孩子,给牧家留个后,她何苦将自己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床上?
而牧青阳这边,却是第一次尝到了新鲜的滋味。
虽然男人三妻四妾屡见不鲜,但他与舒紫萍感情很好,又加上当年舒紫萍曾帮助过他,对他有恩。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未曾纳妾。
虽说与香寒睡觉是被迫的,但当他真的体会到这具新鲜的肉体以后,牧青阳还是有些欲罢不能。
这一夜,牧青阳要了三次。
丫鬟送了三次水。
这件事自然被舒紫萍知道了。
她满以为自己的丈夫顶多就是被迫意思意思一下,谁知他竟如此不节制。
三次,什么概念?
几乎意味着他们两人一直欢好到天亮!
舒紫萍感觉自己的心脏揪痛了一下。
她恨得要死。
该死的香寒,竟然勾引她的丈夫,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贱婢!
第二天,香寒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出来了。
舒紫萍立马找上了她。
趁她如今还没怀孕,可得好好地收拾她一番。
“夫人,奴婢见过夫人。”
香寒见到舒紫萍,没来由的心中一颤,小心地向她问好。
“来人啊,将这个贱人给我带进来!”
舒紫萍吩咐身边的丫鬟,将香寒强行拖进了屋里。
香寒这一进去便被整整折磨了六个时辰。
出来以后,香寒的两个膝盖都是血淋淋的。
她的脸被舒紫萍用小刀划花了,整张脸部没有一块好肉。
舒紫萍就这样一刀一刀的,慢慢的一点点划的她。
完事以后,舒紫萍也不给香寒找大夫。
还将她从下人房里给弄了出来,安排她住进了柴房。
好在香寒的身体素质过硬。
就这样,她身上的伤口慢慢结痂,膝盖的伤逐渐好了起来。
可脸上的疤却永远的留下了。
由于香寒毁容,牧青阳便也没再与她同房过。
久而久之,府里的奴才捧高踩低,对香寒极尽侮辱。
不过,好在香寒怀孕了。
为此,牧青阳和老太太都高兴不已,只有舒紫萍一脸怒容。
不过她也倒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香寒能生下孩子,她便没有必要再留着她了。
香寒怀孕的这几个月,终于过了几天好日子。
在老太太和牧青阳的要求下,各种山珍海味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的给香寒送来。
而舒紫萍这段时间也没来找她的麻烦。
不过香寒知道,舒紫萍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最近不来找自己,其实是一直在隐忍。
等到自己将孩子生了,她一定会来找自己算账的。
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舒紫萍每天在屋里砸东西,一腔怒火没有地方发泄。
她恨,她恨香寒能生孩子,她恨自己不能生。
她恨老天爷不公平。
她恨老太太一心只想抱孙子,全然不顾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心情。
舒紫萍越想越气,气越累积越多。
等到香寒孩子呱呱坠地的那天,舒紫萍终于一口气吐了出来。
孩子出生了,也就意味着香寒可以任由她处置了。
香寒不负众望,生下一个男孩。
牧家上下喜气洋洋。
牧青阳更是高兴不已,自己终于后继有人了。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舒紫萍。
等到她为孩子找来了乳母以后,便只身去了香寒的屋子。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惩治香寒了。
香寒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价值,见舒紫萍到来,她主动请求,让舒紫萍放自己离去。
谁知舒紫萍并不同意,她就要留香寒在府里,她就要折磨她。
一想到香寒与自己夫君缠绵的那一夜,她就心生妒忌。
因为牧青阳在此以后,对自己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他知道,牧青阳一定在偷偷回味着香寒那一夜的滋味。
而自己与牧青阳多年夫妻,早就让他食之无味了。
想到这里,舒紫萍很是气不过。
她将刚生下孩子的香寒狠狠抽了一顿,打的香寒皮开肉绽。
*
孩子到了舒紫萍手中以后,老太太的确没有再说什么了。
舒紫萍日子过得舒坦,心情也好了不少。
牧青阳给儿子取名为牧聪,一家人对他很是疼爱。
不过牧聪并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香寒。
为了避免牧聪与香寒相认,舒紫萍从小便教导牧聪,让他不要靠近柴房,因为里面住了一个恶女人。
牧聪从小听这样的话,便将这思想刻在了骨子里,一直不曾踏入柴房半步。
即使遇到香寒,他也是吓得拔腿就跑,骂香寒是个恶女人,丑八怪。
香寒被亲生儿子辱骂,心痛不已。
可她不敢与儿子相认,因为舒紫萍时刻派人盯着她的。
只要她一旦靠近牧聪,舒紫萍的人便会立刻冲上来将她给拖走。
就这样一晃过了八年,牧聪也长到了八岁。
这一天,牧聪在院子里玩,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
这一刻被香寒看到,她立马跑过来接住了牧聪,而自己却被压的骨折。
在这一刻,牧聪心中有所触动。
可这一幕却被舒紫萍的人看见了。
等到舒紫萍回来,下人给她报信。
她听了之后气愤不已,用上了有史以来最狠的手段来对付香寒,还将香寒的舌头给割了,让她变成了哑巴。
不过,这还没完。
有一次,舒紫萍又出门了。
她这次是去了自己娘家,一去就是三天。
前面两天都平安无事,可到了第三天,牧青阳竟好巧不巧地喝醉了。
他这一醉整个人都迷糊了,一想到多年前与香寒的春宵一度,便有些心痒难耐。
接着,他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柴房。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忽略了香寒那满是疤痕的脸,也忽略了她被割掉的舌头。
他将香寒强暴了。
完事以后,牧青阳才醒酒。
他发现自己睡了奇丑无比的香寒,竟觉得一阵恶心,然后狠狠的打了香寒一巴掌。
等到舒紫萍回来,下人依旧如实禀报了此事。
舒紫萍这回可不像以前那样,打香寒一顿,或者割掉她的舌头。
她这次是直接要了香寒的命。
她先是找了五六个壮汉,欺负了香寒。
接着,她又给香寒喂了一种让她断肠的毒药。
香寒最后被活活疼死。
而香寒死后,牧家却仿佛没这回事一般。
舒紫萍依旧稳坐他的大夫人之位,而牧青阳也丝毫对香寒的死不在意。
老太太对这种事见怪不怪。
而牧聪也被夫妻俩教的冷情冷性,对于死一个奴婢的事,牧聪觉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回想过去的八年里,最无辜的就是香寒,而也只有香寒一个人在受苦。
她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为何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她死了以后,地府的鬼差曾想带她走。
不过她不愿意,说自己还有遗愿未了。
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了。
凭什么好人就得受欺负,就得早死,而恶人却依旧好好的活着?
之后鬼差便没来找过她,只跟她说,若继续这样游荡下去,恐怕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香寒不怕魂飞魄散,她只怕恶人没有恶报。
可惜自己能量低微,并不能撼动牧家分毫。
直到今天,她遇到了司徒半梦。
她有预感,司徒半梦一定能帮她讨回公道。
司徒半梦听香寒说完,对她也很是同情。
自古以来,奴婢本就没有地位。
更何况她是家中贫穷,又被主母记恨的奴婢。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我这次过来本就是要找那个舒紫萍的。”
“你放心,他们做的恶事,我会一件一件的替你讨回来。”
香寒闻言,立马跪下给司徒半梦磕了三个响头。
*
舒紫萍最近觉得牧青阳有些奇怪。
因为牧青阳总是躲着自己,常常一个人睡在书房里头。
时间长了,舒紫萍总觉得不对劲。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舒紫萍一个人偷偷的潜到牧青阳的书房外面。
她小心的将窗户纸捅破,朝里面看去。
她想看看牧青阳究竟在书房里做什么。
可这不看还没事,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牧青阳在房中左拥右抱。
他左右手各自揽着一个女子。
两个女子巧笑嫣然,神情妩媚,比自己还要美上十倍百倍。
舒紫萍纳闷儿了,自己每日待在府里,何时见过这两个女子?
且牧青阳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监视下,女子又是何时带进府里的?
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而牧青阳此刻却如同被迷了心智一般,在两个女子面前露出了本性,俨然一副好色的嘴脸。
舒紫萍气极,她一脚将房门踢开。
“好啊,牧青阳,你表面与我恩爱,私下里却在书房中与两个女子厮混!”
“说,她们两个是谁?你何时将这两个贱人带进府中的?”
牧青阳本来还在温香软玉中。
突然被舒紫萍打断,他顿时有些不爽。
再加上两个女子对他施了法,牧青阳头脑不清醒,做事就有些不顾后果了。
“这是红儿和绿儿,都是我的爱妾,我爱跟他们在一起,你管得着吗?”
“你平时在府中作威作福,管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就连我想在书房里春宵一刻也要被你打搅,真是烦人!”
舒紫萍何时听过这样的话?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
“牧青阳,你竟然对我这样说话,你忘了这么多年,我俩的夫妻情分了吗?”
“牧青阳,亏我一心一意帮你打理府中,你竟这样对我。”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偏不让你如意!”
说罢,舒紫萍便走上前,强行将红儿和绿儿从牧青阳怀里扯开。
红儿和绿儿被舒紫萍一拉,然后两两对视一眼,都很有默契的向地上跌去。
“老爷,夫人她推我,奴家好痛!”
“老爷,绿儿没做错什么,夫人为何要这样对我们?”
舒紫萍一愣,这两个贱人也太能装了吧?
自己刚刚明明就没用力气,她们怎么就摔了?
牧青阳早就被迷了心窍。
此时看到红儿和绿儿被舒紫萍弄倒,他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怒火。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到了舒紫萍的脸上。
打完舒紫萍以后,牧青阳又重新将红儿和绿儿拉起来,心疼的搂在怀里。
舒紫萍摸着脸,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自从嫁到牧家,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哪怕当年她那样对待香寒,牧青阳都没说过什么。
如今牧青阳竟然为了两个来历不明的贱人而打了她一巴掌。
关键的是,她都还没做什么呢!
她只是将那两个贱人拉开,就要遭受牧青阳这样的怒火。
历来养尊处优的舒紫萍受不了了。
她顿时怒火攻心,大喊:“牧青阳,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舒紫萍一时气急,拿起一边的砚台就朝牧青阳砸去。
她动作并不快,按理说,牧青阳是能躲得过的。
而舒紫萍也并不是真的想砸中他。
但奇怪的是,牧青阳竟然就站在那里不动了,而舒紫萍的手已经无法收回。
只见砚台直直地砸到了牧青阳的额头上,砸的他眼冒金星,鲜血直流。
看到牧青阳这样,舒紫萍瞬间给吓清醒了。
她刚刚竟然打了一家之主!
很快,老太太便闻风赶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被打得鲜血直流,她气不过,举起拐杖对舒紫萍就是一顿敲。
而牧聪也眼含失望的对舒紫萍说:“娘,你怎么能打爹呢?你太不对了!”
舒紫萍大声喊冤,说自己是不小心的。
而且她是因为牧青阳与别的女人欢好,她才一时气急攻心。
“母亲,都是红儿和绿儿惹的事,是他们挑拨我和夫君的关系。”
舒紫萍大声辩解。
“什么红儿绿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府中何时有过什么红儿绿儿?”
老太太不解,厉声质问。
她觉得舒紫萍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就是她们两个呀?”舒紫萍急道。
她正准备指向红儿和绿儿那两个女子,却发现书房里根本就没有那两个人。
“怎么回事,人呢?”舒紫萍东张西望,到处寻找红儿和绿儿的身影。
“母亲,刚刚那两个女子还在这里的。不信你问老爷,你问他是不是刚刚还抱着那两个女子的?”
老太太闻言,狐疑的转向牧青阳,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老太太不解,牧青阳即便纳妾,正大光明的纳就行了,何必还躲着这个泼妇呢?
可牧青阳却摇摇头。
他被舒紫萍一砚台敲醒了,根本不记得自己左拥右抱过什么女子。
舒紫萍见牧青阳也不承认,顿时气愤不已。
“牧青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做了什么事?你为何不认?你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个男人吗?”
“那两个贱人被你藏到哪里去了?说啊!”
舒紫萍不停的叫嚣,而牧青阳本来就头疼,被舒紫萍这么一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女子,这舒紫萍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而老太太也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被这个泼妇欺负了,当她死了不成?
“来人啊,夫人疯了,将夫人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就这样,舒紫萍被关了起来。
而红儿和绿儿也没再出现过。
因为这两个女子本就是两只老鼠幻化的,是司徒半梦施的法。
又过了几天,管家的儿子娶媳妇。
牧青阳见管家在牧家多年,兢兢业业,便好心让他儿子就在牧家成亲。
当天晚上,司徒半梦调换了新娘子与舒紫萍。
而管家的儿子喝得醉醺醺的,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就把舒紫萍给睡了。
第二天,牧青阳亲眼看到舒紫萍在管家儿子的床上。
他当着众人的面,将舒紫萍打了个皮开肉绽。
然后又将舒紫萍关进了柴房里。
舒紫萍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
她身上疼痛不已,心中备受屈辱,一时想不通,便打算跟牧青阳同归于尽。
半夜,舒紫萍买通了之前伺候过自己的丫鬟,然后从柴房溜了出来。
她偷偷跑到牧青阳的房间里,找了一把匕首朝牧青阳刺去。
牧青阳半夜突然醒了过来,正好看到舒紫萍要杀自己。
他奋力挣扎,两个人你来我往。
这时,舒紫萍的身体不小心碰倒了烛台。
火焰落下,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火苗飞速蔓延,人们纷纷跑来扑火,却都无济于事。
那些水扑在这熊熊大火上,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起不了丝毫作用。
老太太也被浓烟呛醒。
可房中的人都跑去救火了,没有一个人管她。
她的这间房烧得格外的快,很快老太太就一命呜呼了。
下人们见火势越来越猛,大多也都跑了出去。
而牧青阳与舒紫萍却还在缠斗。
牧青阳双目通红,就跟发了狂一般。
他将匕首抢了过来,对着舒紫萍就是一顿捅。
舒紫萍的身上被捅了几十个窟窿,很快也没了气息。
最后,牧青阳也因为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被火焰吞噬。
最终,一家人只留下了牧聪。
司徒半梦看在香寒的份上,没有要牧聪的命。
他如今只有八岁,以后还有学好的机会。
司徒半梦找了一个人家,让他们收养了牧聪。
并且通过某些途径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了牧聪。
牧聪还算有良心,他在得知真相以后,便给香寒立了一个石碑,每年都会前来祭拜。
香寒的魂魄在牧聪身边徘徊,陪伴了他好些天。
最后在司徒半梦的超度下,她终于得以投胎,开启了新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