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丞相府一片静谧。
青花如往常一样,轻轻推开了言婉婉的房门。
“小姐,该起床了……”
青花轻声呼唤着。
然而,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回应。
青花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缓缓走近床边,只见言婉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青花的目光往下移,突然发现言婉婉的衣衫凌乱不堪,显然是遭受了侵犯。
“啊!”青花惊恐地尖叫起来。
“来人啊!小姐……小姐她……”
青花转身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喊。
丞相府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众人纷纷赶来,看到言婉婉的惨状,无不震惊和悲痛。
言丞相和夫人更是伤心欲绝。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儿竟然在一夜之间惨遭毒手。
究竟是哪个恶毒之人杀了他们的女儿!
丞相夫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言婉婉的床边。
她双眼通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婉婉,我的婉婉啊!”
丞相夫人悲恸地呼喊着。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言婉婉的脸庞,却又在中途停住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是谁?究竟是谁这么狠心!”
丞相夫人哭喊道,她的身体因悲痛而摇摇欲坠。
言丞相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夫人,别难过了,我们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婉婉报仇!”
说罢,言丞相转身看向众人,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人。
“从现在起,封锁整个丞相府!任何人不得进出!”
言丞相下令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相信,凶手一定就在我们之中!”
“我一定会找出他,让他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里,丞相府依旧毫无进展,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线索。
言婉婉的尸身已经快下葬了。
丞相夫人每日以泪洗面,言丞相也整日唉声叹气。
他们的婉婉多乖啊,她为人知书达理,长得清丽脱俗。
谁能想到,她堂堂丞相府的千金,竟然会被人先奸后杀。
该死的贼人!
言丞相紧握拳头,悲愤地说道:“夫人,婉婉的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我们必须要为她讨回公道!
“我打算将此事上报朝廷,让皇上派人来审理此案。”
丞相夫人却不断摇头,“老爷,不可啊!”
“婉婉死的惨,临死前还受尽侮辱。这事若是传出去,婉婉的名声就没了啊!”
言丞相长叹一声,“哎,事到如今,还要什么名声!”
“光凭我们自己,根本查不出凶手!”
说到这里,言丞相俯身揽住丞相夫人的肩膀,温和的劝说:
“夫人,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呢?”
“可杀害婉婉的凶手我们必须要找到。”
“不然,我是到死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丞相夫人闻言,顿时泪如雨下。
“老爷……”
第二天,言丞相便将这事在朝堂上向皇上禀明了。
顿时,整个朝廷掀起了轩然大波。
毕竟是丞相千金,莫名死在府中,这事不轰动才说不过去。
皇上也很难过,言婉婉那丫头他见过,从小就乖巧。
他本来还想着让那姑娘嫁给他儿子的。
没想到竟然会这样惨死在家里。
实在可惜……
皇上马上命大理寺彻查此案。
大理寺卿封大人年少有为,曾破获过多起命案,声名远播。
言丞相一听是封覃审理这个案子,也很是放心。
封覃查案公正不说,还与自己的义子关系很好。
光凭这层关系,封覃就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言丞相的义子叫言行之,与封覃是多年好友。
两人常常一同把酒言欢,策马狩猎。
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封覃听说死的是言婉婉,也是悲痛万分。
接到旨意的当天,封覃就来了丞相府调查。
而就在同一天,言行之也回来了。
言丞相对这个义子很好,将府中的很多生意都交给他来打理。
言行之在几日前出门去打理外地的生意了,今日也才刚到。
他一回来,就见丞相府上下一片缟素。
言婉婉的棺材就放在正堂。
前来吊唁的人来来往往,场面一派凄然。
见丞相夫人挽着言丞相过来,言行之不禁问道:
“义父,义母,我们府中为何会办丧事?”
“行之还不知道吗?是婉婉……”
丞相夫人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哭起来。
“婉婉怎么了?”言行之踉跄两步,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时,封覃大步走来,对言行之道:
“行之兄,是婉婉死了。”
接着,封覃对他复述了一遍案情。
言行之越听越难过,最后整个人都扑到棺材那里痛哭起来。
言丞相对封覃解释,“行之他这几天出门了,人在外地不知道案情也正常。”
封覃点点头,“行之兄一直疼爱妹妹,如今突然得知消息,确实难以接受。”
接着,他话锋一转,“言大人,下官觉得此案应是那采花大盗所为。”
“接下来的时间里,下官会着重调查采花大盗的去向。”
言丞相点点头,他也觉得这事与最近猖獗的采花大盗脱不了干系。
两人的谈话传到了严行之的耳中。
他此时俯身在地上,众人都只当他是悲伤。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间飞快的掠过一丝庆幸。
他庆幸封覃将案情扯到了采花大盗的身上,而不是将重点放在府中。
如此看来,他也不用太担心了。
封覃这边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他与严丞相夫妇和言行之告了别就出来了。
他今日没有乘坐马车,是只身徒步过来的。
因为只需要穿过两条街,就是他自己的府邸。
为了快速回府,封覃走了一条小道。
这里四处没人,封覃走到一半,却见一个黑袍女子立在他的前面,挡住了去路。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不简单。
“你是何人?为何挡住我去路?”封覃问道。
女子缓缓转过身,封覃被她的容貌震惊了。
这女子的长相已经不能仅仅用美貌来形容了。
她看起来仿佛不是来自人间,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明。
“我叫司徒半梦,关于言婉婉那个案子,我想提醒你的是,注意身边的人。”
一说到言婉婉的案子,封覃立马警觉起来。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注意身边的人,你还知道些什么?”
封覃一连串的发问,司徒半梦却没有回复。
她淡笑一声,然后长袖一挥,遮住了封覃的目光。
紧接着四周扬起一阵狂风,吹的封覃衣带发丝乱舞。
等风停下,封覃再看,那女子早已不见。
封覃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
这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她的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注意身边的人……难道凶手就在自己熟悉的人当中?
封覃带着满心的疑问,加快脚步回到了府中。
他坐在书房里,仔细回想着言婉婉一案的种种细节,试图从其中找出一些被自己忽略的线索。
而另一边,言行之在丞相府中看似悲痛欲绝,实则内心忐忑不安。
他害怕封覃最终还是会查到自己的头上,于是暗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几日过去,封覃依旧毫无头绪。
就在他倍感苦恼之时,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
信上没有署名,只是简单地写着几个字:“夜行衣,柴房。”
封覃决定在夜晚悄悄前往丞相府的柴房一探究竟。
当夜幕降临,他身着便衣,潜入了丞相府的柴房。
在角落里,他果然发现了一件带有血迹的夜行衣。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封覃警觉地转身,却看到言行之正站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
“行之兄,你怎么会在此?”封覃问道。
言行之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担心妹妹的案子,想着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封覃看着言行之,心中的疑虑越发加重。
封覃紧紧盯着言行之,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的心思洞穿。
言行之被这凌厉的目光瞧得心里直发毛,赶忙移开视线,说道:“封兄,这夜行衣说不定能让案子有新进展。”
封覃沉默不语,心中思绪万千。
回到府中,封覃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觉间,他竟觉得整个人困倦的厉害,开始打起了瞌睡。
司徒半梦在暗处放飞了一只梦蝶。
梦蝶盘旋了几圈,慢慢的停到了封覃的肩头。
“希望这个梦,能让你看到真相。”
司徒半梦自言自语的说道。
虽说她可以直接取走严行之的性命,但她更想让封覃自己查到真相。
封覃的头一点一点的,逐渐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仿佛一个旁观者,到了案发当晚。
那天,言家张灯结彩。
这天正值中秋,言家举办家宴,一片热闹欢腾。
言婉婉却因身体不适,独自在房间中休息。
婢女青花见小姐病情加重,匆忙外出为小姐抓药。
府中下人忙着招待客人,便没有更多的人去服侍言婉婉。
就在这时,言行之出现了。
他今日喝得烂醉,因为他刚刚才得知,严丞相要将言婉婉许配给其他人。
他从八岁被言丞相收为义子以来,便一直爱慕言婉婉。
而言婉婉对他也很好。
在他看来,他们是互相爱慕的。
就在前几天,言行之去向言丞相提亲了,却遭到了言丞相的拒绝。
严行之以为义父是觉得婉婉年纪太小,那他便再等等。
他不介意等,哪怕三年五年都行,只要能将婉婉嫁给他。
谁知今晚义父竟答应将婉婉嫁去别家。
他可曾将他这个义子放在心中?!
言行之心中带着一团火,又被他强压了下来。
他得去问问婉婉的意思,他想听听婉婉是怎么想的 。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言婉婉的房间。
“婉婉,婉婉你在吗?”
“我是义兄,婉婉,我来看你了……”
言婉婉本来睡得迷迷糊糊,却忽然见严行之闯了进来。
她吓了一跳。
虽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义兄就是义兄,依旧男女有别。
“哥哥,你怎么进来了?”言婉婉轻声问道。
“怎么,哥哥来看你,不行吗?”
言行之踉跄的走到言婉婉的面前,口中的气息吐了出来。
一股浓烈的酒气熏得言婉婉不由得侧了头。
看着言婉婉那嫌弃的模样,言行之心中的怒火忽然被放大。
他一把扭过言婉婉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
“婉婉,你是不是嫌弃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义兄?”
“没有,哥哥你误会了。”
“不,我没有误会,你们言家就是瞧不起我!”
言婉婉有些害怕。
言行之今晚很反常,言婉婉很少看见他这幅模样,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而言行之却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
言婉婉想跑,却又被言行之给拉了回来。
“婉婉,你别走,你是我的,你不能嫁给别人,你不能!”
言行之醉眼朦胧中看到言婉婉那娇弱美丽的面容,心中的欲望瞬间被点燃。
他有些受不了了,他想今晚就让言婉婉成为自己的女人。
“哥哥,你别这样!”
言婉婉大哭,“来人啊!快来人啊!”
可府中今日太热闹,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言婉婉的呼救声也没人听见。
言行之这时已经彻底丧失理智。
他不顾一切地扑向言婉婉。
言婉婉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反抗。
可是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不过是九牛一毛。
最终,言行之强行要了言婉婉。
在过程中,言婉婉依然没有放弃挣扎。
言行之为了不受干扰,拿了一个枕头捂在言婉婉脸上。
等到他结束以后,才惊恐的发现言婉婉已经没了气息。
言行之顿时冷汗冒了出来,酒也醒了。
他刚刚都干了什么?
他强了自己的义妹,还失手杀了她!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该怎么掩盖这一切?
言行之的大脑飞速运转。
最后,他匆忙收拾了现场,抹掉了自己来过的痕迹。
然后悄然出门,回到自己屋中收拾了一通。
待整理得当,他又假装路过言婉婉的房门外。
这时,青花才抓药回来。
言行之为了让人晚一些发现言婉婉的死,便故意说道:
“青花,你这是从哪儿来,去你家小姐房里干什么?”
青花低头回道:“行之少爷,奴婢是去给小姐抓药了,这才刚回来。”
言行之点点头,“哦,既是这样,那药便留着明天熬吧。”
“我看婉婉的灯已经熄了,估计在熟睡,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青花听言行之这么说,也看了一眼房门。
她见灯光确实熄了,便按照言行之说的没有进去。
而言行之凌晨以打理铺子为由,去了外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封覃在梦中看到了所有的真相。
他心中一片冰凉。
自己多年的好兄弟,私下里竟然是个人渣!
他真是瞎了眼,才会与他成为好友。
他真是枉为大理寺卿!
封覃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断挣扎着,最终突然睁开了双眼。
醒来的他大口喘着粗气,梦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为了求证梦中发生的事是否实情,他又去了丞相府。
他这次依旧不是大张旗鼓过去的,而是像上次一般,偷偷潜入。
他想找到那个叫青花的丫头,问她事发当晚发生的事情。
如果都对得上,说明这个梦就是真的。
说起这个梦,封覃不禁想起了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
他总觉得这个梦与那个女人有关系。
她好像总是藏在暗处指引着自己。
封覃到了言府,从墙头翻身下去。
他偷偷到了言婉婉生前住的院子附近。
据他所知,青花应该就住在这个方向。
青花是大丫鬟,平时自己有单独的房间,应该比较好找。
谁知,封覃过来却扑了个空。
房间里没有青花的人影。
这么晚了,这丫头会去哪里呢?
封覃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又在府中转了两圈,终于在池塘附近看到了青花。
而青花的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影。
那个人与青花在说些什么,趁青花不注意,他突然将青花一把推入池塘中。
青花没有防备,就这样掉进了水里,猛喝了好大几口水。
“行之……少爷……行……”
封覃一听青花的呼喊,再看向那个人影。
那不是言行之还能是谁?!
而言行之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便离开了。
只要解决了青花,事发当晚就更没人知道内情了。
虽然青花也不知情,但她好歹看到过自己,保险起见还是解决掉为妙。
可言行之不知道的是,青花很快便被救上了岸。
救她的人正是封覃。
天刚蒙蒙亮,雾气还未完全散去,封覃就带着一众官兵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丞相府。
言行之正在房内,听闻声响匆忙走出。
看到封覃等人一脸怒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仍强装镇定。
封覃一声令下:“拿下言行之!”官兵们立刻一拥而上。
言行之奋力挣脱,大声怒吼:“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
言丞相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满脸惊愕:“封大人,这是为何?行之他究竟犯了何事?”
封覃冷哼一声,说道:“丞相大人,莫要被他蒙蔽了。”
“如今证据确凿,他就是杀害言小姐的凶手!”
言行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却仍嘴硬道:“你胡说!你有何证据?”
封覃一挥手,身后的官兵带上来了婢女青花。
言行之看到青花,瞳孔骤然收缩,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心中暗惊:青花不是应该已经溺死在池塘里了吗?
他明明亲手将青花推下去的,他还等着青花的死讯呢!
青花泪流满面,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指着言行之道:“那晚,我给小姐抓药回来,看到你从小姐的房间路过。”
“你怕我把事情说出去,就想杀我灭口,将我推下了池塘。”
“幸亏老天有眼,又有封大人相救,才让我活了下来。”
封覃接着拿出了那件带血的夜行衣,展示在众人面前:“这就是你行凶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看你如何狡辩!”
言丞相看到这一切,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言行之此刻脸色惨白如纸,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知道大势已去。
然而,他却突然呵呵冷笑两声,眼神变得疯狂而扭曲,整个人呈现出一副癫狂的模样。
言丞相望着他,痛心疾首,声音颤抖地问道:“行之,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杀害婉婉?”
言行之狠狠地瞪着言丞相,大声吼道:“你别在这假惺惺!”
“我虽为义子,但在这府中从来都被人瞧不起!”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婉婉,却还要将她嫁给别人!你就是嫌弃我的身份,从未把我当过自己人!”
言丞相仿佛才第一天认识言行之一般。
他觉得眼前这个义子看起来真的很陌生。
当年收留他的时候,他才八岁,浑身破破烂烂,为了一个馒头与别的小乞丐打架。
当时看他可怜,便收留了他。
后来见他聪慧,又收做了义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为人稳重。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还有这一面。
言丞相痛心的说:“你觉得我是为了荣华富贵和地位才让婉婉嫁给别人的?”
“大错特错!”
“我之所以让婉婉嫁给别人,是因为我问过婉婉自己的想法。”
“她其实早已与林家公子情投意合。而林家也有意结亲,我才同意的。”
“我从来将你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培养,何曾亏待过你?”言丞相老泪纵横,“我真没想到婉婉会是你杀的,造孽啊!”
言行之听后,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他仍不相信,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婉婉喜欢的是我,她想嫁的人是我……”
封覃见状,长叹一声:“带走!”
下人迅速过来,将言行之牢牢抓住带离了丞相府。
由于这事影响恶劣,皇上雷霆震怒,立刻下令将言行之斩立决。
斩首当天,刑场上围满了百姓。
随着刽子手手起刀落,言行之的脑袋落地。
刹那间,立刻就飞来一群乌鸦,它们疯狂地啄食着他的脑袋和尸体,转眼间便将其分食殆尽。
言行之的魂魄痛苦地叫嚣着,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司徒半梦毫不留情地将他收入瓶中。
任务完成,司徒半梦轻轻一笑。
这次任务还算轻松,那个封覃比较给力,没有让她有太多出手的机会。
她将瓶子收入囊中,又拿出了罗盘。
罗盘指针一阵抖动,最终指向了一个方向。
“看样子,又有的忙了。”
司徒半梦一个闪身,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