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宁嘉身着睡袍,神情慵懒。
她看着眼前的一排男宠,嘴角轻轻勾起。
“今日甚是无趣,不如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男宠们在宁嘉面前格外乖巧。
他们不敢看宁嘉的眼睛,都清一色地低下头,就像驯化好的宠物。
“但凭公主吩咐。”男宠们齐声道。
“你们这副死人样,看得我心情都差了。
全部打起精神来,听到没有?!”
宁嘉提高音量,厉声说道。
“是,公主。”几个男宠强行扯开一个笑容,又重新回答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
宁嘉光着脚,缓步朝着男宠们走来。
她长发及腰,连一个发饰也无,任随头发随意的披着。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有几分温婉,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等下玩捉迷藏,你们可得给我藏好了。
谁若是被本公主找到,谁就得喝下这杯酒。”
宁嘉端起酒杯,在众男宠面前晃了晃。
男宠们都不是第一次玩游戏了,他们知道宁嘉的惩罚绝不是喝杯酒这么简单。
果然,宁嘉接下来的话让男宠们都心中一紧。
“这酒杯里放了二十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本公主特地让人剪短了,小的几乎看不见。
等下谁要是将它喝下去,本公主就赏他一箱黄金,如何?”
男宠们的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黄金谁不想要,可要是用这种方式来换,任谁也不愿意。
可宁嘉说的话,他们不敢违背。
她说要玩捉迷藏,谁要是敢不玩,那下场绝对比喝下二十根针还要恐怖。
有婢女过来,用红布为宁嘉蒙上眼睛。
“本公主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藏好了吗?”
宁嘉兴致高涨,等着男宠们回应。
“藏……藏好了……”
几个男宠依次回答,都是战战兢兢。
“那本公主可就来了?”
宁嘉顺着声音的方位走去。
男宠们都怕被抓到,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场面一时间热闹起来。
宁嘉与男宠们你追我赶,看着倒还有几分和谐。
这几个男宠当中,有一个最是慌张。
这个就是新的男宠,名叫丹臣。
那日,他走在大街上,想去为母亲买药。
谁知竟遇到了宁嘉的马车。
宁嘉掀起帘子,一眼就看中了容貌清秀的丹臣。
于是,她派人将丹臣当街抓到了公主府。
从此,丹臣沦为男宠,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时,宁嘉已经慢慢摸索到了丹臣这边。
丹臣紧张的不行,他想悄悄躲过去,却发现后面是墙。
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怎么办?他该如何是好?
宁嘉已经越来越近了。
灵敏的她感受到了面前有人。
她忽然伸出手去,想来个出其不意。
她这一下,将丹臣吓得够呛。
丹臣直接慌了,他从一边强行钻过去,不想被宁嘉抓到。
谁知,他这一钻,却不小心碰倒了架子上的花瓶。
随着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男宠们看到丹臣打碎了花瓶,都同情的看向他。
而宁嘉此时也摘下脸上的红布,瞪着地上的碎瓷片。
她胸口不停起伏着,显然已经积聚了怒气。
“是谁打碎的?站出来!”
宁嘉大吼。
这个花瓶可是她最喜欢的,所以才放在如此明显的位置。
刚刚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将花瓶撞倒了,真是可恶至极!
丹臣不敢不承认,他默默站出来,浑身抖如筛糠。
“回……回公主,是我打碎的。”
丹臣嗫嚅着说,声音小的像蚊子。
“啪!”
一耳光顿时打在了丹臣的脸上。
“臭东西,你不长眼睛吗?!”
丹臣被打以后,立马跪在地上。
“公主,饶了我吧,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求公主饶命!”
“饶了你?你打碎了本公主最心爱的花瓶,凭什么要饶了你?”
宁嘉的眼里盛满了愤怒,看着丹臣的时候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来人啊,将他拖出去,给本公主杖毙!”
护卫走过来,准备拖走已经魂不附体的丹臣。
正在这时,宁嘉的声音再次传来。
“慢着,先别杖毙了。”
宁嘉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
她觉得与其将丹臣打死,倒不如留着他慢慢折磨,这样岂不是更有趣?
其他男宠都知道宁嘉的性格,知道丹臣这次恐怕要惨了。
有时候在公主府中直接死去也是一种幸运,最怕的反而是留着一条命被宁嘉折磨,那种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丹臣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他看到宁嘉朝着他一步步走来,脸上带着渗人的笑意。
“虽说你今日打碎了本公主的花瓶,但本公主大度,既往不咎,也不要你的小命了。”
“不过,这杯酒可就得给你喝了。”
宁嘉端起了那杯满是牛毛细针的酒递给丹臣。
“喝了它!”
宁嘉的声音不容拒绝。
丹臣抖着手,他知道今日若不喝下这杯酒,恐怕迎接他的将会是更加惨烈的后果。
于是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丹臣乖巧地将酒喝完,宁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其实这杯酒里不光有细针,还放了让人肠穿肚烂的毒药。
在丹臣将酒杯放下以后,宁嘉便一声令下,让人将丹臣关进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她想欣赏丹臣被毒药折磨的光景。
宁嘉从小在皇宫里长大,见惯了宫里的尔虞我诈,恶毒与黑暗。
这样的环境,让宁嘉养成了一种变态的性格。
她养男宠除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以外,更多的是发泄自己那嗜血的本性。
她喜欢折磨人,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模样,她还喜欢看到男人匍匐在她的脚下,求她原谅。
此时,丹臣在房间里,慢慢开始有了些反应。
他只觉得腹部有一阵轻微的绞痛,像是有只小虫在肚子里乱爬。
但很快,这种疼痛就如汹涌的波涛般袭来,越来越剧烈。
宁嘉让人搬了椅子给她坐,她要在这里慢慢欣赏丹臣的模样。
看到丹臣受苦,宁嘉觉得万分享受。
丹臣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毒药混合着细针,让丹臣越发的难受起来。
他双手紧紧捂住肚子,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啊……好痛……”
这场景把宁嘉给看笑了,“你们看他,真是有趣呀!”
疼痛逐渐蔓延至丹臣的全身。
他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头都仿佛被重锤击打。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接着,丹臣的嘴角开始溢出黑色的血水,内脏像是被无数把利刃切割。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在地上翻滚,口中不断地发出凄厉的惨叫:“救我……救救我……”
然而,宁嘉却越来越兴奋,根本没打算救他。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丹臣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身体也逐渐变得冰冷僵硬。
“别让他死了,快别让他死了,这样可就不好玩儿了!”
宁嘉见丹臣快不行了,连忙吩咐身边的人,“你们,把他给我弄醒!”
身边人几拳打下去,却发现丹臣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其他人也都不忍心看到这场面,但迫于宁嘉公主的淫威,大家也都不敢反抗。
一个护卫过来禀报:“公主,他恐怕已经快死了,怎么打都不挣扎。”
宁嘉闻言有些不悦,“就这么折腾两下就死了?一点都不好玩!”
“不行,你们过去将他的皮给剥下来,我就不信他还没反应!”
手下都不愿上前,因为这事儿属实太过残忍。
宁嘉见他们都不听自己的,便眉头一挑,拿起鞭子狠狠地朝其中一人抽去。
“怎么,你们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是不想活了吗?”
护卫们面面相觑,这么残忍的事,他们是真的不想做。
但违抗宁嘉的命令, 他们也确实不敢。
有两个护卫咬咬牙,拿起小刀,准备去剥丹臣的皮。
此时的丹臣只有一口气吊着了。
他恨不得这口气早点咽下,也好过受这种折磨。
*
高士诚刚回公主府,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高士诚皱了皱眉,这种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身为驸马,他没有半点话语权,每日只得忍气吞声。
当年他考中前三甲是为了混个好前程,却没想到被宁嘉看上,成了驸马。
从此前程尽毁,只能在这个公主府中蹉跎余生。
房里又继续传来了两声凄厉的叫声,这惨叫听着让人心有不忍。
高士诚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此时却还是忍不住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高士诚没忍住,呕了出来。
“本公主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夫君啊!”
宁嘉看到高士诚以后,顿时眉开眼笑,“夫君,快过来跟我坐一块儿。”
“你看,这人就快死了,我让人剥下了他的皮,等会儿再抽了他的筋。”
“最后让人将这些都挂在树上,一起风干,你说好不好玩?”
宁嘉说着这些话,语气很轻快,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
下人们很多都受不了了,纷纷捂住了口鼻。
高士诚眼眶猩红,指着宁嘉道:“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听到高士诚的指责,宁嘉微微变了脸色。
但她很快又重新露出笑容,“夫君说什么呢?这不过就是玩游戏罢了。”
“刚刚死的是个身份低微的穷书生,在本公主眼中,他不过就是一只蝼蚁。”
“夫君何必为了一只蝼蚁而指责本公主?”
高士诚不敢置信的看着宁嘉。
成亲三年,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宁嘉的残忍。
却不曾想到现在为止,他才算真正的看清了宁嘉的真面目。
她何止是残忍,她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什么大道理在她的眼里都是狗屁。
“蝼蚁?纵使是蝼蚁,也是有生命的!”
“宁嘉,你对待生命何其残忍,你简直不配为人!”
高士诚说话间大口喘着气,他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劲来。
房间里依旧弥漫着血腥气味。
丹臣那凌乱的尸骨还摆在那里。
一切都是那么的醒目。
高士诚并不在乎宁嘉找男宠,他只是看不惯她践踏生命。
作为读书人,心中的礼义廉耻,家国大义,全在看清宁嘉真面目的那一天崩塌了。
“夫君,你竟然这么说我,我可太伤心了。”
宁嘉貌似委屈的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她风情万种的走上前去,试图抚摸高士诚的脸。
可在她的手伸过来的那一刻,高士诚却如同被烫伤一般,立马逃开。
“你这个毒妇,别碰我!”
宁嘉闻言,眼眸立刻冷了下来。
“夫君,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
“纵使公主府里有那么多男宠,我却一直当他们是玩物,从未动过真心。”
“唯有你,我是用上了我全部真心的。”
“请夫君莫要辜负了本公主的一片好意!”
宁嘉说罢,便领着下人施施然离去。
只留下高士诚和已经不成人形的丹臣在屋里。
高士诚在宁嘉走后,独自瘫坐在地上。
伴着血腥气,他将房中宁嘉剩的酒一饮而尽。
*
第二日,宁嘉却还是没有忘记丹臣的尸骨。
她按照之前的想法,让人将丹臣的皮肉挂在了树上,骨头则打磨了做成摆件。
男宠们得知丹臣的下场以后,都害怕的瑟瑟发抖。
有的人胆子小,被吓得一病不起。
有的想要逃跑,却没跑成,最后自然是下场凄惨。
男宠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长期遭受虐待和凌辱,早就想要报复了。
可宁嘉身位公主,又颇受圣宠。他们身份低微,根本无力与她抗衡。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难道以后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难道他们的人生就止步于此了吗?
有很多还心怀梦想的男宠不甘心这样窝囊的活着。
有好几个已经暗自结成了一种联盟,在公主府里互相扶持,只等有机会的时候对宁嘉一记重击。
*
司徒半梦正在茶楼里听书,听到了说书人讲述宁嘉的暴行。
“话说那宁嘉公主,简直就是恶魔转世!”
“她在府里豢养了成百个男宠,却从不将他们当人看,对他们那是极尽侮辱啊!”
这时,有人打断道:“老头,你在这讲宁嘉公主的事,就不怕传到她的耳中吗?”
“据说,那宁嘉公主残忍成性,到时候您老人家可别丢了小命哦!”
说书人闻言,正了正神色,“老夫讲的都是实情,她怕人说,又为何要这样做?”
“人在做天在看,她草菅人命,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说书人一番话引起了台下很多人的共鸣。
一时之间,言语上讨伐宁嘉的人不在少数。
司徒半梦听到这里,顿时拿出罗盘来看。
她最近比较懈怠,很久没有寻找恶灵了。
如今,恐怕真的恶灵已经近在眼前。
罗盘的指针指向了北方。
那边正是公主府的方位。
司徒半梦将面前的茶水一口饮尽,顿时来了精神。
*
天刚蒙蒙亮,菜市口处挂着一具尸体。
尸体同样是被剥皮抽筋,是宁嘉惯用的手法。
而死者正是昨日说书的那位老者。
看来,老人说的话,终究没逃过宁嘉的耳朵。
老人的死让很多人都害怕了。
昨天还聚在一起讨伐宁嘉的人都焉了下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
高士诚在酒楼喝的酩酊大醉。
自从丹臣那件事以后,高士诚就越发放纵了起来。
反正自己的人生已经烂透了,倒不如活的肆意一些。
他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从酒楼里走出来。
迎面,一个面容冷清又有些邪气的女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谁?让……让一让,本驸马要回府了!”
司徒半梦红唇轻启,“你自称驸马,是很满意自己的身份吗?”
高士诚闻言,顿时笑出声。
他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满意?我满意的话,会整日流连在这些地方吗?”
“我本是前途无量,可如今,却成了公主府的一个傀儡,一个什么大事也做不了的无用之人!”
高士诚说话间,眼眶已经湿润。
他虽喝醉,可头脑却是清醒的。
司徒半梦:“你还有机会做大事,只看你愿不愿意。”
她拿出一个药瓶,从里面抖落出一粒药丸来。
“这药可以让你在一日之内拥有强大的力量。”
“明日,我会给公主府设下结界,外人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
“到时候,你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千万珍惜。”
司徒半梦将药丸放在手心,示意高士诚接过。
可高士诚却犹豫了。
他此时的酒已经全然醒了,他也清楚的听见了司徒半梦说的话。
他犹豫是因为,他不敢确信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宁嘉派来试探他的。
若他一口答应,那岂不是在冒险?
司徒半梦看出了他的心思。
此时她将手中的药收了回来,冷冷的道:“看来,我是找错人了。”
“你这人天性软弱,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珍惜,只知道怨天尤人,注定一事无成。”
司徒半梦转身欲走,却被高士诚叫住。
“等等,我没说不要。”
“明日是吗?好,我愿意!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我想要她的命,我要她为那些无辜的人偿命!”
听他这么说,司徒半梦便将药丸扔给了他。
高士诚接过药,慎重的放进怀里。
他刚听司徒半梦说什么结界,他也不懂结界是什么。
但没来由的,他觉得眼前的女子不普通,也许她真能改变公主府众人的命运。
*
高士诚一反常态的主动来找了宁嘉。
宁嘉很是高兴。
她虽然对别人变态,可却从来没对高士诚做过任何过分的事。
她对高士诚是真心的。
成亲三年以来,高士诚从来都对她不理不睬。
今天,还是高士诚第一次来找自己。
“夫君,你终于想起我了?”
宁嘉微笑着走近,立马扑到了高士诚的怀里。
而此时的高士诚,眼里却全是冷意。
他刚刚已经暗中知会了那些男宠。
男宠们得知他今日会动手,都表示愿意配合。
大家都在盼着宁嘉死。
而宁嘉却还沉溺在高士诚的怀里。
高士诚一只手抚摸住宁嘉的后背。
他在积聚力量,打算将宁嘉一击毙命。
到时候再和众男宠一起串通,就说公主纵欲过度,暴毙了。
昨夜女子给的药很厉害,他刚刚偷偷试过了,他现在可以徒手劈开一棵树。
只要他这一掌下去,宁嘉必死无疑。
这时,宁嘉轻柔的开口了:“夫君,我想过了,若你实在不喜我豢养男宠,我便将他们都解散。”
“以后,我都听你的,府中只留你我二人。”
“你想要仕途,也没有问题,我会让人推荐你入仕。”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心中有我便行。”
宁嘉说完,还踮起脚尖给了高士诚一个吻。
这一吻,让高士诚心神一动,顿时万分纠结起来。
他本来是要杀宁嘉的,杀了也就一了百了。
可此刻,听着宁嘉说的话,他犹豫了。
宁嘉还不知道高士诚心中所想,她此时看着他,眼里盛满柔情。
高士诚心中天人交战。
这三年来,他与宁嘉毕竟夫妻,若说没有一丁点感情,是不可能的。
可她实在狠毒,同时也让高士诚心中厌恶。
到底杀还是不杀?
高士诚头痛欲裂。
“夫君,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宁嘉见高士诚面色不对,出声问道。
“我没事。”高士诚避开宁嘉的眼睛,然后背过身去。
他这一转身,恰好看到了桌上的摆件。
那是一具雕塑,雕的是一个风姿卓绝的人像。
材料是什么,高士诚一清二楚。
正是前阵子死去的丹臣的白骨。
想到丹臣的死状,想到府中那上百个可怜的男人,想到那些无数个被折磨致死的灵魂,他终于想通了。
在宁嘉走上前的一刹那,高士诚忽然转身朝她一掌击去。
宁嘉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她莫名的看着高士诚,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打自己。
“夫……夫君,你这是为何?”
高士诚闭上眼,不去看宁嘉。
因为他怕自己再看便会心软。
这时,有婢女来报:“公主殿下,不好了,府里不知被罩上了什么,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这时,婢女看到了宁嘉的模样,吓得尖叫一声。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宁嘉的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就像个已经坏掉的破布娃娃。
高士诚打伤宁嘉以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男宠们早已等在一起,他们就等着高士诚出来。
此时见他点头,众男宠一拥而上,都冲进了屋里。
屋中的宁嘉还吊着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完了,但她的眼神还停留在高士诚的背影上。
她没想到,自己猖狂一世,最终却死在了爱的人手上。
也许,他是真的恨她吧。
可奇怪的是,她为何,对他依旧没有半分恨意?
宁嘉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在快要闭上的时候,她看到男宠们都围了过来,对她拳打脚踢。
有的朝她吐口水,有的用刀子划她的脸,有的撕扯着她的头发。
有护卫过来,可护卫没有帮她,而是冷眼看着男宠们对她的折磨。
宁嘉的精神渐渐恍惚起来。
慢慢的,她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她看到母亲在虐待宫女,而自己就在一边看着。
看的多了,便觉得这些事都是正常的。
她们高高在上,自然有生杀大权,她们想折磨谁就折磨谁,谁也不能置喙。
宁嘉觉得眼皮更加沉重了。
很快,她闭上了眼,再也没有醒来。
如果有下辈子,她想试着做一个好人。
宁嘉死后,尸体也被摧毁的不成人样。
那些男宠学着她曾经的做法,将她剥皮抽筋,然后悬挂在公主府里的树枝上。
府中的下人们也早就对宁嘉恨之入骨,因此对这事都是守口如瓶。
后来,众人在宁嘉的房间放了一把火,谎称宁嘉被烧死,尸骨无存。
男宠们后来各奔东西,高士诚也如愿的做了官。
不过,他终身未再娶。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始终还有宁嘉的影子。
他时常在想,如果宁嘉不那么坏,他还会不会爱上她?
他俩会是让众人艳羡的夫妻吗?
可世间没有如果,宁嘉与公主府已经成为了过去。
他也注定孤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