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跃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汉语,但“拿枪绑架”这种事,在他看来实在匪夷所思,多小众的词啊。
他甚至怀疑这是倭国精心设计的仙人跳,气得大声吼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别想骗我……”
话还没说完,安本结衣直接用身体紧紧捂住他,试图阻止他出声。
对方虽然很有料,但苏跃被捂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双手下意识地挣扎乱抓,结果不小心抓到两团柔软的地方。
安本结衣又羞又气,抬手就给了苏跃一巴掌,骂道:“混蛋,流氓!”
苏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抓到了对方的屁股,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连忙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刚刚实在是误会。”
“可你说有人拿枪绑架你,这怎么可能呢?”
“倭国怎么说也是发达国家,这酒店住的又都是国际友人,安保应该很到位啊。”
然而,两人的动静还是不小心惊动了外面的山口组黑帮。
几个歹徒像恶狼一般朝着房间冲过来,其中一人开始用力砸门,“砰砰砰”的砸门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房门砸得粉碎。
苏跃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动静吓得浑身一颤,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还真有人绑架?”
安本结衣不顾一切地冲到门口,用身体死死抵住门,苏跃担心自己受到牵连,也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帮忙。
外面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不少人,已经有人匆忙跑去报警。
苏跃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倭国好歹是法治国家,他们应该不敢真的开枪吧。”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子弹如夺命的恶魔般“嗖”地穿过苏跃的右手大臂。
苏跃疼得脸色瞬间煞白,龇牙咧嘴,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安本结衣也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苏跃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倭国警方终于赶到,用日语大声喊话。
山口组黑帮见大势已去,脸色骤变,转身慌慌张张地逃窜。
慌乱中,一名黑帮成员被警方当场击毙,“噗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犹如一个破麻袋。
其他四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趁着混乱如丧家之犬般狼狈逃走。
苏跃和安本结衣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两人惊魂未定地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能看到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
安本结衣看着苏跃满是鲜血的右手手臂,满脸愧疚地说道:“真的很抱歉,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你受伤,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苏跃心里犯起了嘀咕,这眼瞅着天都快亮了,上午还有至关重要的比赛,现在去医院,时间根本来不及啊。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好在运气不错,骨头没伤到,而且子弹是贯穿伤。
他不禁寻思,凭借自己那还算强大的修复力,能不能在比赛前把伤养好呢?
苏跃在心里默默呼唤系统:“系统,就靠我的修复力,到八点半之前能痊愈不?”
系统很快回应:“宿主,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除非修复力达到百分之百。”
“不过就宿主目前的体质,恢复个七七八八还是没问题的。”
苏跃琢磨着,这意思就是应该不会对比赛造成太大影响。
他退出系统界面,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安本结衣。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看清安本结衣的模样。
那是一张如天使般的脸,不同于华国的许多明星,安本结衣的面容自然干净,眼角还点缀着一颗痣,清新又独特,苏跃不由得看呆了。
安本结衣伸手在苏跃眼前晃了晃,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苏跃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摇摇头,还用左手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说道:“我行李里面有急救包,你帮我包扎一下。”
安本结衣点头应道:“好的,我先帮你包扎,不过之后你一定要去医院,毕竟这可是枪伤。”
“所有的开销都是我的,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苏跃没有回应她。
安本结衣转身去拿急救包,苏跃则自己脱掉了上衣。
安本结衣转回身,看到苏跃结实的身材,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但她很快回过神,走到苏跃右手旁准备包扎。
刚一靠近,她就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苏跃右手手臂竟然已经停止流血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任何止血措施呢,这怎么可能?
苏跃心里着急,心说你赶紧动手包扎吧,再不弄等会儿伤口都愈合了。
于是他催促道:“愣着干嘛呢,快包扎啊。”
安本结衣赶忙点头,动手给苏跃包扎起来。
刚包扎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传来海峰和苏丙天的声音:“小跃,开门,快开门,你没事吧?”
包扎好的苏跃赶忙换了件衣服,又匆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血迹,这才去开门。
一群人随即涌了进来。
海峰刚要开口说话,目光却突然落在苏跃旁边的安本结衣身上。
此时的安本结衣身上多披了一条浴巾。
海峰和苏丙天等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怪异起来,一会儿看看苏跃,一会儿又瞅瞅安本结衣。
这时,袁强也走了进来,说道:“苏跃,你没……”
话说到一半,他也看到了安本结衣,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苏跃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这些人肯定误会了。
安本结衣从他们口中也得知了苏跃的名字,她没说什么,默默转身离开,走回自己房间。
她房间门口站满了保安和倭国警察,看到安本结衣回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苏跃赶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可这大晚上的,一个美女在他房间还裹着浴巾,任谁听了这解释都不信。
苏跃真是有苦难言,欲哭无泪。
袁强皱着眉头说道:“这事别再声张了,下不为例。”
苏丙天则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容。
海峰离开时,故意拍了拍苏跃的右手手臂,带着玩味的语气说:“啧啧啧,可以啊小子,背着我吃独食,我可记住你了。”
苏跃强忍着手臂的疼痛,心里叫苦不迭。
之后酒店给苏跃换了一间房间。
他感觉自己刚躺下没多久,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