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觉说不出的好,好到妙不可言,他还是一动也不想动,躺在被窝里病人一样等着柳冬冬喂食。
生活真是美好啊!
好到无可挑剔了····酒色财气都美好到恰到好处,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唯一的不舒服就是他父母又是过年也不回来,这是放弃他了吗?
韩老道竟然也没有回来,这都过年了····再怎么也要回来过年嘛,是出什么事了吗?
道协的年终大会好像没去,不要紧的吧····谁敢背地里叽叽歪歪,是不是得收拾一下····
那个什么鬼村的麻烦不会找上自己吧····真的有些危险的样子····
过了年很快就又要上学了,今年的学费涨多少都无所谓了····阿爸有钱了!
有钱了的人就要给别人发红包了,得准备多大的红包····多少个红包呢····
那些女闺蜜只怕又要来了····给她们的红包要稍微大一点,人有亲疏远近的嘛,说什么一视同仁,那是对陌生人····
越来越清醒,想的事也越来越多起来,越来越复杂····烦恼也跟着越来越多起来,乃至汹涌着把人重新淹没,浑身也不自在起来,就躺不住了,腾的坐了起来,到处摸,自己的宝贝呢?
不会把那颗珠子丢了吧!
那就亏大了。
他如今最宝贝的就是那颗珠子,安身立命的寄托所在,就靠着它混江湖,甚至靠着它活久一点,摆脱夭折命的桎梏。
“冬哥,我衣服呢?”
“洗了呀,挂后面院子里晒。”
“我的东西呢?”
“不是在你枕头下吗?”
贾道世连忙翻枕头,一眼看到了那颗珠子就松了口气,其他东西丢不丢就不太所谓了。
“呃····我内裤呢?”
“也洗了呀。”
“色狼色狼····居然脱我内裤。”
“脱你内裤怎么啦!
我还掐你鸡鸡呢,差点把它揪下来····坏东西。”
“好东西吧····”
贾道世发现柳冬冬不太高兴,而不是平时说到这种话题就羞得不行,反而彪悍起来,感觉有些不对劲,讪讪的····连忙想把新的内裤穿起来。
“先洗澡,已经给你烧了锅热水。”
柳冬冬不高兴的情绪越来越明显了,又说,“我二姐从我二姐夫身上闻到了其他女人的味道,一直在闹离婚,你说····该不该离?”
这话不好回答。
更大的烦恼来了,柳冬冬显然也从他身上闻到了什么····得好好哄她了!
完蛋完蛋····
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哄她好,只好先去洗澡。
洗完澡又有浑身清爽的感觉,笑嘻嘻的说:“冬哥,咱俩又没有结婚,怎么可能离婚····”
“那我回家过年了。”
她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贾道世忍不住扇自己一个耳光,挺聪明的人怎么说出这么愚蠢的话呢····连忙追着把柳冬冬抱住,顺势坐在了道观的门槛上,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微微叹口气:“这是要下雨了?”
柳冬冬不理,挣扎的说:“放我走呀。”
“这辈子你已经走不了,已经被囚禁在我身边了。”
“我不高兴。”
“夏娃哥,咱俩去偷禁果吃吧!”
“去你的!”
柳冬冬又被他逗乐,猛的把脸埋进了他怀里,顺便狠狠掐他,“不行,我妈会骂我,我爸会打我。”
“真是奇怪,我爸妈为什么几年了都不回来呢?”
难道就是因为被傻春鬼吓得再也不敢回来了?
当年肯定是见鬼了,不然不至于回来一趟都不敢吧····
他又胡思乱想起来,感觉有时间得主动去找一找他父母,而不是赌气再也不去找他们。
之前气他父母抛弃了他,随着心态的转变,又觉得他们肯定会有不得已的苦衷。
大过年的,提到这个问题满满的沉重,充满忧伤,而提到各自的父母,柳冬冬就觉得自己很幸运了,用力抱紧了他一些:“肯定是有原因的吧,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
就算父子相残,也是有各自认为的不得已的理由,在没有利益冲突下,亲情是纯粹的,确实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
要去找找他父母,也得放暑假的时候,学业不能放弃····好好规划一下暑假的行程,貌似事不少了。
坐在道观的门槛上,气势磅礴起来的话,会有睥睨天下俯览众生的气势,也不知是不是韩老道特意这样设计的,坐门槛就有点皇帝坐上龙椅的味。
如今贾道世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状态说不出的好,又有美人在我膝,天下尽在手中的豪情飞扬起来,自信心噌噌的升腾上去,目光睥睨的往山下扫过去····横刀立马坐门槛,斩尽鳢魅与魍魉。
“四姐夫!”
柳老五如今眼里只有四姐夫,完全无视了他四姐的存在,跑过来就往贾道世怀里扑。
柳冬冬疑问:“小弟,你怎么又回来了?”
“跑腿的命嘛,咱妈让你回家过年,必须回家过年,说女孩子家家的必须在家过年,咱爸邀请四姐夫去咱家过年。”
柳老五在另一侧坐在了门槛上,靠着四姐夫一个劲喘大气,“累死我了····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孩子堵着要打我,亏我跑的快,救命啊四姐夫····”
贾道世疑问:“在哪个位置堵的?”
“就在山下前面那个村,他们在玩抓坏人的游戏,看到我····就把我当坏人追。”
差不多的年纪,跑进了别人的游戏里,就成了随机的坏人。
贾道世有些无语,还以为是被他打了的同学找人堵的他呢,有那样的能力已经到了庄帅那样的层次了,属于社会小混混,柳老五真有可能会被打死。
“你爸真的邀请四姐夫去你们家过年?”
“是啊,我爸说你不去,我四姐多半喊也喊不回去了,得先把你叫过去····四姐不用理,就当是已经泼出去的水。”
“怎么说话的呢,我刚刚就想着要回去。”
柳冬冬伸手就打了柳老五一下,“四姐就是····出门玩几天,玩累了就会回家的嘛,现在就有点累了····你说是吗,女同学?”
“奴隶没有讨论这种问题的资格,只用考虑主人在哪就跟到哪,不离不弃的那种····”
“你想的太美了!”
柳冬冬狠狠一掐,威胁,“谁是谁的奴隶?”
“夏娃哥,我是你的亚当····奴隶奴隶。”
刚刚攒起来的那点君临天下的气势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