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上门两手空空去,只要脸皮够厚,吃不完还要兜着走。
非要送礼的话,就要出手豪爽,直接把他们一家镇住,地位就飘起来了,被高看一眼,也是不错的。
“这是药材,珍贵的药材,就算不是仙草,也是千年····百年百年,百年以上的珍贵药材,我师父压箱底的宝物,多少钱都买不到····趁我师父不在偷过来送给你爸,这样的女婿挑不出来了吧?”
“这还差不多。”
柳冬冬马上被他说动心了,确实很珍贵的样子,好奇的凑近了打量,“回头怎么跟你师父交代?”
“就说它自个枯死了。”
柳冬冬觉得这个借口可以,有机会孝敬一下她爸,也算没白养了她,很高兴····转而说:“都在一起的东西,只枯死一株只怕你师父不会信,要嘛全都枯死了,全都挖走吧!”
这是孝心与孝心的较量吗?
贾道世也得向老道体现自己的孝心,把这些药材照顾好等着老道回来····忙说:“是药三分毒,药不能乱吃的,吃多了你爸万一吃出毛病怎么办?”
“啊····那怎么办?”
贾道世不答,又说:“再好的东西,若是数量多了就不值钱····就是物以稀为贵,越少越贵重。咱们弄一点点,再用很高档的盒子包装起来,就把价值凸显出来了。”
柳冬冬说:“你总是说的一套一套的,我又说不过你,你就说怎么弄吧,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二把手装那颗珠子的盒子貌似不错,就是小了一点,贾道世就挑了一株药材剪下来一寸多长的一段,放了进去。
柳冬冬气的捶了他一拳:“才这么点,也太小气了吧,我爸也是你爸哎!”
“这玩意有些补肾壮阳的作用,你爸正肾亏,给他稍微补一补就可以了。万一给他多了,回头你爸气吞万里如虎,给你找好几个后妈,给你生好多弟弟妹妹怎么办?”
“去你的!”
柳冬冬又捶了他几下,变得犹豫了,“太多了的话,再切掉一半吧?”
“这玩意也没那么夸张的作用,给他试试再说吧。”
每一种药物对每个人的效果都是不同的,他觉得药效不强,不表示对老柳就不强,毕竟他已经是个有点层次的修炼者了,老柳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是不是要洗干净一点?”
“不用,看上去越天然越上档次。”
贾道世把海妖内丹装进口袋,把盒子给了柳冬冬,又告诫说,“回头就说是从我师父的药园里偷的,县城参茸市场有个姓高的出价好几万,都没买走这么一截。”
这话也是有根据的,那个姓高的确实没弄走这么一截,还贴进来好几万块钱····虽然那些钱是黄圣番的。
反正,像这么回事,没撒谎。
精美的盒子是包装,背后的故事是更大的包装。
“这样的东西得你自己送给我爸,顶多我帮着鼓吹鼓吹。”
柳冬冬又把盒子塞回他手里,“既然我爸有礼物了,我妈的呢?”
贾道世有些懵逼,一人送一份礼物的话,她家里那么多人,还得了!
“你妈需要什么,你看着买呗,我出钱还不行吗。”
“明天都大年三十了,很多店都关门了, 你说还能买到合适的东西吗?”
真是头疼。
做别人女婿····不容易啊!
丈母娘肯定是要哄好的····怎么才能哄好,就很费脑筋了。
柳冬冬她妈这样的丈母娘又不穷,一般的东西又入不了她的眼。
贾道世寻思着说:“这样吧,我画个符,回头就说是向我师父求的····不对,我师父不在家,就说是向道协会长求的,能永葆青春、健康平安、家宅安宁、子孙喜乐····”
虽然他如今的道行可能超过他师父了,道协会长剑冠老道更是不在话下,但说是他自己画的肯定不值钱,只能借个身份高的人说事。
“有效吗?”
“不知道啊。”
“不行不行,骗我妈不行!”
骗她爸还有得商量。
“要不,我先把画符学会,不定真的有效呢。”
贾道世有点感觉,急急忙忙翻出些韩老道给他的手抄本,翻到与制符相关的页面,仔细琢磨琢磨。
柳冬冬跟过来,无语的看着他:“明天就要的东西,你今天才开始学,靠谱吗!”
“靠谱的,靠谱的····夫君如今是得道高人,学粗浅的东西很容易了,一学就会。”
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以前想学会画符····看都看不懂,如今再看画符入门的东西,一看就看懂了。
制符难点在于阵法方面,需要画出一个阵法,准确的锁住些什么,不能有一丝偏差。对阵法方面一点都不懂的话,只是照猫画虎,理解不了其中的内涵,能不能正好画出那个味,自然很难,一百次能成功一次就不错了。
只要有一丁点差错就不能成阵,自然很难。
甚至压根没有成阵,随便用来糊弄人了。
贾道世在《人鬼情未了》里对阵法有了些了解,刻画在入门级别符上的阵法又是最粗浅的阵法,修为也已经不低,刻画简单的符居然能一气呵成。
很有感觉,沾着水用手指在桌上画符,瞬间符成,桌面上闪闪发光,水波流动,貌似活了起来似的生机盎然,看的柳冬冬和柳老五都惊奇的凑头过来。
这是一个福字。
一个用水写的福字,凸起在桌面上。
“哇,四姐夫真的是神仙呢!”
“天赋,这就是四姐夫的天赋,天生吃这碗饭的。”
贾道世也没想到这就成了····虽然这么个字感觉也没什么鸟用吧,出现了这么强的特效效果,得意的手舞足蹈。
其实他一只脚已经跨进金丹期了,再来折腾炼气期的玩意,折腾不成才会被业内人士笑话。
能一气呵成,也确实多少有些天赋成分,能吃这碗饭····可以用这些小伎俩装高人了,糊弄糊弄善男信女,弄些钱花花问题不大了。
“把这张桌子抬过去送给我妈吗?”
柳冬冬一句话,又让贾道世无语了好一会。
“不要着急,回头夫君在纸上写····”
“还不知道你是谁的夫君呢,不要乱说!”
还没哄好,还没哄好····
“小舅子,下山去买纸笔,纸要买黄纸,笔是毛笔,还有朱砂····朱砂这里买不到的,墨水吧····”
柳老五听话的要往外跑,被柳冬冬一把抓住:“天都黑了,不能乱跑,更不能下山。”
贾道世无奈的看看门外的夜色,转而从装水果的纸箱上撕下来一块,用手指蘸水写字,就没效果了。
水被吸收了。
“我自个下山买。”
他自己下山嘛,差不多可以跳下山去了,身轻如燕轻飘飘的摔不着,地形又熟,蜻蜓点水一样轻松自如。而且天色已经黑了,也不至于惊世骇俗的引来围观的麻烦。
就是上山还是得走,反差有点大,心里又记挂着早点用纸笔练练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急急忙忙的从后山方向大步上山,就追上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大过年的,又是夜里,月亮都没有,若是村里的人,可能有什么事,陌生人就不对了,上山也没什么风景可看,鬼鬼祟祟的上来干嘛?
贾道世连续被杀手伏击过,很戒备陌生人,夜里的视力也比普通人强的多,一边追上来一边打量他们。
总算认出了其中一个人,居然是杨老五。
这个家伙带人摸黑上山,显然是来抢柳冬冬的。